于是蒼鷹便向張安投去了質疑的眼神。
張安面對着蒼鷹質疑的眼神,也不說任何話,隻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告訴他,自己是張家的少主,無論自己做什麽決定都是不可違背的。
看到少主這樣陰森森的眼神,蒼鷹也不敢再違抗,便對着張越說到:“二少爺,那就請你把這些酒留下,待會兒我一定分發到各個殺手院裏面去。”
張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哥哥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要說自己這謊也撒得實在是有些蹩腳,按照哥哥的才智,應該一下子就看出來才對。
可沒想到哥哥卻不聞不問,大概真的是老天爺給自己的福報吧。
于是這會兒,他便連忙把酒放下,然後就邁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這張越剛剛出門,蒼鷹便立刻朝着張安行了一個禮,說道:“少主,是真的要把這些酒發給各個殺手嗎?”
張安點了點頭,自己說出去的話,什麽時候反悔過。
可是就算是張安的命令,這蒼鷹還是十分的不放心,又打量了一下這種藥酒。
“少主,我看這酒裏面,定是有上好的蒙汗藥不會錯的,如果我們把這藥酒發給各個院的殺手,他們很有可能就被這藥酒給蒙暈,那若到時候蘇小滿突然而發難的話,我們有何依憑?”
張安歎了一口氣,要說這一戰,他自己本就已經做好了敗在蘇小滿的手上,這會兒把自己的殺手在或不在,都沒有任何的區别。
他便跟蒼鷹說道:無“妨,你就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了。”
說完張安·慢慢的離開了殺手院,看到張安離去的背影,這蒼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好像今天的少主的樣子格外的孤寂和凄苦,似乎預兆着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等到這一切辦完之後,張越自然是向天空發射一顆信号彈,以便在渝州衙門的蘇小滿可以看到。
要說蘇小滿等這一顆信号彈,已經等了足足一天了,這會兒終于看到天空上面有一個藍色的小禮花,這讓蘇小滿開心極了。
連忙對杜月說道:“杜月,你看着天空中,已經出現了信号彈,這就說明,張越已經把那幫殺手給搞定了,我們隻需要帶着府兵進張家抓人就好了。”
杜月點點頭,他年紀尚小,這自然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刺激的事情,這會兒也覺得十分的欣喜,心裏還帶着幾分微微的緊張。
“現在萬事俱備,就隻等晚上了!”
說完這句,蘇小滿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休息,養足精神,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等到了晚上,這香蘭和珍珠便爲蘇小滿穿上了官服,要說這個官服穿得極爲隆重,并且配上了珠钗,小滿的威嚴就完全顯示了出來。
想來小滿進入張家,定能把張家的人通通都震懾住。
杜月和小滿一樣換上了官服,這會兒他們便踏上了知府專用的馬車,來到了張家的門口。
要說張家今天也實在是有些安靜的奇怪,蘇小滿有些摸不準裏面的情況,不過想想張越既然都已經給自己發送信号了,那應該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于是這會兒,門童進去通傳了之後,蘇小滿本以爲出來迎接的會是張安,可是沒想到出來迎接的卻是張安的母親。
看着蘇小滿,張安的母親便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她自然是不願意在蘇小滿的面前吃虧,于是這會兒對蘇小滿的态度也是頗爲尊敬。
“蘇知府,您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蘇小滿挑挑眉,自己當然是要跟這些張家人算賬的,于是這會兒小滿也不說話,直接跟着張安的母親走進了正廳裏面。
走進正廳之後,蘇小滿便對張安的母親說道:“夫人,我這裏有要事宣布,煩請你把張家所有的人聚集在此。”
張安的夫人看到蘇小滿今天,好像不是爲了一般的事情而,定是爲了在張家興師問罪,于是這會兒連忙差了個丫鬟,去詢問張安的下落。
可是沒想到這個丫鬟回來,在張安母親的耳邊耳語道:“夫人,不知道爲什麽,整個張家都不能尋到少爺的去向。”
聽到丫鬟這麽說,這張安的母親一下子就慌了起來,要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這會兒張安不在,自己又如何能對付蘇小滿。
蘇小滿心裏面也在焦急着,生怕這時候張安想到了什麽詭計,出來和她對陣。
可是看到張家主母和那丫鬟的表情,張安現在好像是不能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這張安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
明明張家現在已經到了危急關頭,可是他卻不出現,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既然張安不出現,小滿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對張夫人說道:“夫人,爲什麽我讓你去通知張家的人,怎麽這麽慢?”
聽到小滿這麽說,張夫人連忙在蘇小滿面前賠禮道歉。
“對不起,蘇知府,我這不是已經派人去請了嗎,他們可能過來的慢一些。”
等了半天,這張家所有的族人才慢慢悠悠的集中到正廳,要說他們之前雖見過蘇小滿的手段,可是他們仗着張安的權勢,這會兒也不把蘇小滿放在眼裏,隻是一味的懶懶散散。
對蘇小滿說道:“蘇知府,都這麽晚了,不知道現在還把我們叫來做什麽?”
蘇小滿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們,眼神中透露出寒意,讓他們不敢再說話。
衆人也清楚,蘇小滿今天絕不是爲了什麽好事兒來的。
隻聽到蘇小滿慢慢地說道:“今天,我我就是來好好清算你們張家所犯下的罪。”
聽到蘇小滿這麽說,張家的族人表情都嚴肅起來,再環視四周,沒想到這時候張安居然不在現場。
這讓他們如何是好,于是這會兒一個年紀稍老一點的族人站出來說道:不知道蘇知府想要治我們張家什麽罪?
要說蘇小滿今天是有備而來的,隻看她從包裏面拿出一疊文書,這文書上面便列舉了張家種種的罪狀。
從搶奪民女,到兼并土地,再到張安刺殺知府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寫得一清二楚。
蘇小滿把這文書狠狠的丢在了這些族人的面前,這老人顫顫巍巍的拾起了文書,再打開一看,這上面劣迹斑斑寫的的确是張家的罪行。
沒想到蘇小滿已經收集了證據,已經到了如此完善的地步。
蘇小滿要是想要除掉張家,大可憑着一份文書,便可以回到上京,告知皇上。
皇上看到這麽多罪行,必定株連他們張家全族,就連旁族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這時候,老一點的族人眼底都閃出一絲的恐懼,但是年輕一點的族人對蘇小滿的不滿情緒,倒是愈演愈烈。
隻看到這時候,從旁邊冒出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族人,對蘇小滿說道:“蘇知府,您就想憑借這文書,就株連我們張家?我告訴你,可沒那麽容易,你可知我們張家是什麽地方,你現在要是進來了,就未必出的去了!”
要說張安的母親,聽到這族人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十分的着急。
他也不想想蘇小滿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跟他硬碰硬,待會兒有他好果子吃。
蘇小滿自然是想拿這個族人殺雞給猴看,于是給了一個眼給李冉,李冉便飛快的走到這個人的背後,輕輕一踢,便讓他跪在了地上,用劍抵着他的脖子。
這時候這族人,看到這利劍就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和自己不過毫厘之差,自然是吓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蘇知府,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蘇小滿冷笑了一下,對着在場的人說道:“怎麽了。難道你們還以爲你們張家規矩就是王法嗎,我告訴你我們東岚國自由律例,我會一一審查清楚,若你們誰在和張安同流合污,我必定嚴懲不貸。”
這會兒章家人聽到蘇小滿這麽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做何決定。
雖然蘇小滿的手腕強硬,可終究是個女子,再加上那十三歲的小孩子,兩個知府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張安可就不一樣了,他的财富還有他的權勢,都是他能成爲渝州一霸的保證,這會兒如果真的向蘇小滿投誠,傷了張安的心,還不知道張安會給他們什麽好果子吃。
于是這會兒,這些張家的族長們便十分的猶豫,不知道到底是該歸順小滿,還是應該繼續幫着張安來對抗朝廷。
蘇小滿看到這群族人還是不服從,便拿出那枚族長的戒指,對于衆人說道:“你們看,族長的戒指現在在我手裏,我想讓誰當族長,誰就應該當族長,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們張家新任的族長人選。”
隻看到這時候,張越從正門緩緩地出現,人們的眼神都注視在他身上,這會兒旁邊便有幾個人開始譏諷起來。
“這膽小鬼,跑來做什麽,這樣的大場面和他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