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張安爲了帶她到這裏來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
到了山下一個村子裏面,小滿很快就尋到了一位村醫。
雖然說這村醫的醫術,比不得渝州城裏的大夫,但是救急還是可以的。
小滿便拉着這個大夫急急忙忙的就往山上跑得。
等到這村醫到了屋裏面的時候,張安已經轉醒了過來,隻看他自己給自己泡上一杯熱茶,雙手捧在茶杯上面,似乎在取暖一樣。
一臉虛弱的靠在床架子上面,倒像是一個病弱的絕色美人。
大夫自然是行使自己作爲大夫的職責,便朝着張安靠近,準備給張安把脈。
沒想到這村醫的手剛剛伸出去,張安指尖輕輕一點,便發出了一道氣息,這氣息沖着大夫的胸口打了過去。
村醫這樣沒有練過武功的人,自然是直接被這氣息給打翻在地,飛出去的時候,還撞上了桌子,櫃子,最後掉到了地上,骨碌碌的滾了幾圈。
爬起來的時候,他自然是十分的生氣,要不是蘇小滿花了銀子,讓他到山上治病,他才不願意費了這麽多力氣,從山下吭哧吭哧的跑上來。
沒想到,剛剛上來,就被人打了一頓,這算是什麽道理。
于是大夫氣呼呼的對蘇小滿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那我尋開心呢?居然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夫,你先别生氣,他腦子不太好,你别理他,你先在外面等一等,等我跟他聊一聊,你再給他看病。”
這大夫一聽到蘇小滿這麽說,自然是氣的不行,但是想到蘇小滿這個人出手大,于是便暫且把自己的怒火壓制下來,慢慢的走到了小屋,在小木屋的門口等待着蘇小滿的結果。
蘇小滿瞪了一眼張安,似乎是在責怪他剛才的行爲。
“你這是做什麽,我好不容易從山下給你找一個大夫來,你還不領情,你都病成這樣了,要是沒有大夫誰管你啊?”
張安此時連跟蘇小滿生氣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跟蘇小滿說道:“我不需要什麽大夫,你趕緊讓他走,我身體裏一點病都沒有。”
聽到張安這麽說,蘇小滿更是着急,雖然說她對張安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總不能看到張安這一條命,白白的耽擱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小滿又跟争辯道:“你還說自己沒有病,你明明都病成這個樣子了,看你臉色慘白成,都不像是一個活人的臉色了,你就别再跟我争吵了,趕緊讓大夫看一看。”
聽到蘇小滿這麽說,張安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好像因爲憤怒,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蘇小滿看到張安這個樣子,害怕的往會往後退兩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才,把張安激怒成這個樣子。
“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我好不容易給你請的大夫,你就真的不看一看?”
張安瞪了蘇小滿一眼,表情裏面都是不滿的神色。
“我真的不看,你快把這大夫給請走吧,如果你在一再的忤逆我的意思,我必然不會給你寒食蠱的母蠱的。”
聽到張安這麽說,小滿是又氣又怕,氣的是張安怎麽都不聽從自己的建議,得了這麽重的病,還不願意看大夫,怕就在于,要是張安真的如他話中所說,不給她還寒食蠱的母蠱,那陸離不就沒救了嗎?
于是,蘇小滿沒有辦法,隻能一臉苦悶的來到小木屋外面,對大夫說到:“大夫,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個朋友不願意看病,但是我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下,這個五兩銀子,你就收下。”
大夫看到自己沒有方子,沒有熬藥,還能得到五兩銀子,這會兒表現是緩和了很多,臉色還是單帶着淡淡的憂愁病。
對蘇小滿說道:“姑娘。不是我說。雖然我剛才沒有爲那位病人把脈,可是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我剛剛近距離觀察一下他的臉色,發現他的病已入骨髓,如果再不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還請姑娘好好勸勸他,要盡早醫治比較好。”
這個大夫怎麽說,小滿心裏便覺得有些疑惑然,要說張安這個人,心中速來是有謀略的,既然他的皇位還有染指的想法,又如何會放任自己的身體不管。
可是既然他如何都不願意看大夫,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于是便行了個禮,送大夫上下山去了。
蘇小滿剛剛回到木屋裏面,隻看到這時候張安已經從床上下來了,但整個人還是十分的無力,隻能靠着旁邊的床架。
蘇小滿看到張安這個樣子,自然是十分的不忍,準備再勸說幾番,讓他可以乖乖的找醫生治病。
可沒想到,先開口的卻是張安,隻聽到張安緩緩地對蘇教版說道:“待會兒你就下山去,不要再留在這裏了。”
聽到張安這麽說,小滿自然是覺得十分的吃驚,要說今天不過是她給張安請了一個大夫來,張安就爲了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現在心中憤怒,不願意見到自己,就這麽讓自己直接走了?
要知道今天不過是她給張安當婢女的第二天啊,張安花了這麽多的功夫,爲了這三天相處時間,難道現在就忍心放自己離開?
于是蘇小滿疑惑的問道:“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可以讓我走?”
張安失落的點點頭,若是這個時候再不讓蘇小滿走的話,他要是再度病發,不就讓蘇小滿看出真相來了嗎?
于是便很一臉落寞對蘇小滿說道:“沒錯,我這裏不需要你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我就當你已經達到了,你趕緊下山去。”
要說張安讓自己下山,小滿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但是心裏面當時有幾分隐約的擔憂,就怕自己是什麽地方惹怒了張安,他趕自己離去,又不給自己寒食蠱的母蠱,那就麻煩了。
張安眼神深邃的望了蘇小滿一眼,自然是看穿了蘇小滿的心事,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于是便立刻說道:“不過寒食蠱,我是不會給你的。”
聽到張安這麽說,蘇小滿自然是着急了,要說現在陸離最需要的,就是寒食蠱的母蠱,這會張安突然不打算把寒食蠱的母蠱給自己,那自己還怎麽救回陸離呢。
于是這會,小滿氣的直跺腳,沖着張安吼道:“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好了把寒食蠱的母蠱給我的嗎?”
張安冷笑一下,對蘇小滿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隻說我可以給你一些模糊的線索,你去把桌子上面,那一個盤子拿過來。”
蘇小滿聽到張安這麽說,内心自然是非常的焦急,望了一眼,發現這時候桌上果然還有一個盤子,上面蓋着一張紅布。
蘇小滿把這張紅布揭開,發現這盤子上面便是兩支簪子。
其中一支便是陸離所贈給他的桃發簪,另外一支,便是張安給她打造的玉蘭發簪。
看到這兩隻發簪,小滿便覺得十分的不解,也不知道張安又在玩什麽鬼主意,于是便奇怪的問道。
“你把這兩隻簪子給我,做什麽,我要的是解藥!”
張安的手指顫抖着,指了指這兩個發簪,對蘇小滿說道:“現在你可以選一個發簪,但是一旦選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怎麽樣快點做選擇。”
蘇小滿看了這兩個發簪,撓撓頭,自然是感到手足無措,要說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想要什麽發簪,自己想要的明明就是解藥。
如果拿不到解藥,那陸離要怎麽辦,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陸離躺在衙門裏面,痛苦的表情,小滿便覺得自己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
于是這會兒,小滿把所有的發簪都放回桌上,氣呼呼的對張安說道:“你到底在跟我說什麽,我要的不是什麽發簪,我要的是能寒食蠱的母蠱,你就不能快點把母蠱給我嗎?”
張安這會兒就像是變成了一頭野獸一樣,沒耐心的對蘇小滿吼道:“我讓你選一支發簪,就趕緊選一隻,選好之後就趕緊給我滾下山去,如果你不照着我說的做的話,我現在立馬就殺了你。”
蘇小滿被張安這個樣子吓呆了,隻看到張安的眼神裏面,好像都是兇光,眼睛裏面布滿了紅血絲,蘇小滿也不知道自己要解藥到底有什麽錯,張安這樣故弄玄虛到底是要做什麽。
于是蘇小滿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張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說重了,于是便連忙克制自己激動地情緒,對蘇小滿說到:“對不起我,剛才話說的太重,了這兩個發簪,隻有一根簪子中,有模糊的線索,所以一定要選擇正确的簪子帶回去,才有可能把陸離救回來,你現在就選一選吧。”
小滿沒有想到,到了這個節骨眼兒,張安還要用一個遊戲來算計自己。
小滿自然是非常的頭疼,連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看了看簪子,要說這桃花發簪是陸離送給她的相思之物,可是這玉蘭簪子,也是包含了張安對自己的情愫。
再加上張安這個人,性子古怪,說不定真的會把寒食蠱母蠱的消息,藏在玉蘭簪子裏面。
一時間,小滿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選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