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輕輕一點,便輕功離去,看到自己少主離開了,蒼鷹立刻揮揮手,讓所有殺手跟上。
隻看到一時間,這府邸裏面的殺手居然全數撤出,李冉看到張安離去之後,心裏面砰砰直跳,生怕蘇小滿被張安帶走之後,出了什麽事情。
于是李冉連忙往宅子裏面跑去,等到李冉找到小滿的時候,小滿已經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了,可是這時候她的臉上還有些許淚痕。
李冉看到小滿落魄的樣子,便急忙問道:“小滿,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張安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麽?”
小滿哽咽着說道:他沒對我做什麽,隻是把官印給搶走了。
李冉想起張安剛才得到官印時候,嘴邊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簡直就是在故意示威,現在文書也丢了,官印也丢了,小滿和杜月必定是不能按時上任了。
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說張安這人手段實在是太厲害,敗在他手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他便拍了拍小滿的肩膀,對小滿說到:“小滿你先别擔心官印和文書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談,現在先去跟大家會合把。”
小滿點點頭,要說自己跟大家走散了這麽,久這會兒而是先找到香蘭和珍珠她們比較重要。
于是小滿便趴在李冉的背上,讓李冉背着自己,用輕功片刻間飛到了一家客棧裏面。
小滿剛剛進客棧的房間,香蘭和珍珠便迎了上來,要說珍珠性格熱情,便直接擁住了小滿,嘴裏面不斷念叨着。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麗娘前輩!還有湘西三鬼他們怎麽沒有跟着你?”
小滿摸了摸珍珠的頭,便把麗娘和湘西三鬼失蹤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香蘭聽到了還覺得有些後怕,看來夫人的确也遭了張安的毒手,不過所幸他們在路上打聽到了小滿的消息,這才讓李冉把夫人給救了出來。
看到夫人沒事,他們也就放心了。
要說杜月身爲第二個知府,現在最擔心的自然是官印的下落,于是便走到小滿的面前問道:“小滿,我的文書已經被張安奪走了,不知道你的官印還在嗎?”
小滿這會說不出話,隻是搖了搖頭,臉上都是苦悶的神情。
看到小滿這個表情,杜月就已經明白了一切,這時候杜月哭喪着臉對小滿說道:“小滿,我的文書和你的官印現在都已經在張安的受傷了,我們就算到了渝州,也無濟于事了。”
小滿被珍珠扶着,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香蘭立刻沏了一杯茶,這香蘭泡茶的功夫十分了,茶葉水透出淡淡的綠色,聞起來也是清香宜人,小滿喝了一口便覺得身子暖和了許多,剛才在張安的府邸那種恐懼的感覺也煙消雲散了。
“不管怎麽說,既然皇上派我們來解決渝州之亂,就算沒有信物,我們也要前往渝州。”
聽到小滿這麽說,杜月卻打不起精神,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
香蘭看到她這樣子,自然是覺得有些不忍心,便走到杜月的神獸,把杜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面,給了杜月一個大大的微笑。
“既然夫人都這麽說了,我們就抓緊時間,前往渝州吧。”
聽到香蘭這麽說,大家也隻能勉強的振作精神,衆人都知道,這次去渝州,可能會一無所獲,畢竟他們現在丢失了作爲知府最重要的信物,也沒辦法上任知府,可是去了總比不去好吧。
所以這會兒大家都勉強擠出一些微笑裝,作有精神的樣子,準備開始收拾明天的行禮。
要說這天剛亮的時候,小滿一行人便準備出發前往渝州。
從這裏到渝州大概還有幾百裏的路程,走水路自然是最快的,可是小滿看看身上的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租下一條船了。
于是,小滿決定雇上一輛馬車,李冉負責駕馬車帶着他們前往渝州,小滿剛到雇馬車的地方,就發現遠遠的有一個人影正注視着她。
小滿愣了愣,發現這男子穿着碧色的衣裳,眼神還是一樣的冷漠,白皙的面龐卻顯得靈氣逼人,這臉龐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于是小滿連忙叫道:“師頤真!你怎麽會在這裏?”
師頤真一臉不屑的看着小滿,心裏還是對小滿懷着幾分嫉妒,衆人看到師頤真的到來,皆是十分的驚訝,要說師頤真在分配官職的時候,去了禦史台。
可謂是進士中的翹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師頤真怎麽會突然會出現在這城中。
隻看到師頤真一臉嫌棄地走到小滿面前,對小滿說道:“我還尋思着你已經到了渝州了,沒想到卻還在這裏耽擱,皇上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卻如此怠慢,果然女人就是沒有什麽實力。”
小滿聽到師頤真這麽說,自然心裏十分的不高興,碰上這件事情,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會一樣的費神,若今天是師頤真當了這渝州的知府,一樣會被張安爲難,說不定他還沒有自己足智多謀,早就被張安給一刀宰了。
于是小滿撇着嘴,對師頤真說道:“你不在禦史台好好呆着,來這裏做什麽?”
師頤真冷冷的看着小滿,要說他在禦史台幹得好好的,這皇上突然派他來渝州相助蘇小滿,若不是皇上的命令,他又如何舍得屈尊降貴離開上京。
隻見他從随身的包袱裏面拿出兩個布袋子,遞給小滿和杜月,看到師頤真這樣的行爲,衆人都覺得十分奇怪,不知道師頤真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麽。
看到小滿和杜月猶豫不決的樣子,師頤真淡淡的說道:“還楞着幹什麽,還不打開看,這是皇上讓我交給你們的。”
聽到是陸離讓師頤真帶給他們的,兩人便連忙拆開。
小滿拆開這袋子,發現袋子裏面是一枚知府的官印,這讓小滿大吃一驚,要說自己的官印不是已經被張安給搶走了嗎,這會怎麽會又出現一個。
可是這塊官印,看上去要比自己之前拿到的,更加精緻一些,雖然都是羊脂玉所做,但是這塊羊脂玉上面,還有一些淡淡的暗色花紋,如果不對着光線的話,怕是根本就看不出來其中的暗紋。
杜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書,這文書跟之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别,同樣都是陸離的筆記,可是手上的這份文書的紙底卻是鋪了一層暗紋,還是皇家才能用的龍紋。
看來師頤真帶來的官印和文書才是如假包換的真品。
蘇小滿連忙問道:“師頤真,你爲什麽會有渝州知府的兩件信物,既然這兩個東西都在你這裏,那我們之前拿的到底是什麽?”
師頤真挑挑眉,沒想到蘇小滿如此愚笨,便忍不住譏諷她兩句。
“我說你的腦子,還真是不好用,你到底是怎麽考上探花的,這兩個真品都在我這裏,你們拿着的當然是赝品了。”
聽到是赝品,李冉整個人吓帶了,幸好他沒有爲了這赝品,抛下珍珠的命,沒想到他們守護了這麽久的東西,居然隻是赝品,若皇上早點告訴他們的話,他們不就棄物而逃了嗎,何至于一路上弄得那麽狼狽。
“什麽,我們倆手上居然是赝品,爲什麽皇上不早點告訴我們?”
師頤真聳聳肩,對蘇小滿說道:“若皇上早點告訴你們了,你們哪裏會爲了這些信物拼命,跟張安周旋,如果你們拿出貧民的姿态,張安又如何會相信這東西就是真的,還好皇上足智多謀,早就做好了打算,把假的信物交給你們,故意讓張安奪走,然後命我帶着真正的知府信物,潛入城中等待你們的到來,我本以爲按照你們的腳程,應該已經到了渝州,可沒想到我去了渝州卻是跑空了一趟,這會兒才來到這白帝城中等待着你們,不過還好總算讓我遇到你們了。”
叫小滿拿着知府的官印,連忙把它護在了胸口,到時候這官印失而複得,自己實在是開心的很。
杜月更是激動的蹦了起來。
“太好了,有了這知府的官印和文書,我們現在去渝州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任渝州知府了,那張安也再也阻止不了我們了。”
看到他們這麽開心,師頤真還是忍不住給他們潑了盆冷水。
“我說你們想的也也太簡單了,以張安的頭腦,他如果拿到了那赝品,必然會細細的查驗,很快就能發現他手上的官印和文書都是假的,你認爲結果是什麽?”
李冉想了想便立刻脫口而出:“當然是來追殺我們!”
這會兒小滿的表情變明顯變得慌張起來,但她腦海中浮現的倒不是張安那群神出鬼沒殺手,而是昨晚上張安的突如其來的吻,想起張安的眼神,小滿便覺得心裏面毛骨悚然的,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抖。
“沒錯,如果讓他知道真正的信物還在我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