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想了想,若是現在自己直接詢問香蘭的話,倒顯得有些刻意了,于是便把這香囊收下,準備自己到别的地方打聽打聽這香囊。
“我看這香囊,實在是好看,謝謝香蘭姑娘。”
聽到小滿這麽說,香蘭立刻對小滿說道。
“香蘭隻是一件奴婢,怎麽擔得起陸夫人這樣說。”
說完這句話香蘭便急匆匆的跑走了。
蘇小滿看到香蘭離開之後,自然是很快就坐着馬車準備回家,到回家的半路上,他卻跟珍珠說。
“珍珠,我們去成衣店看看吧。”
珍珠倒也覺得有些奇怪,要說夫人最近的确是有些繁忙,已經好久都沒有顧得上成衣店的事情了,不過好在成衣店的掌櫃爲人老師又可靠,每次記賬都記得十分仔細,給夫人送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纰漏。
所以夫人也不用把心思放在成衣店那邊了,也不知道夫人今天是怎麽想的,突然想去成衣店看看。
不過珍珠想着若是夫人能去看一看成衣店也是好的,去試試那些花花綠綠的新料子的,說不定心情會好一點。
于是珍珠跟馬夫打了一聲招呼,讓馬夫寶望成衣店那邊駛去。
到了成衣店就掌櫃的自然是立刻就出來迎接,要說這個蘇小滿是背後的大老闆,自己身爲一個掌櫃的,自然是要恭恭敬敬。
隻聽着掌櫃的對蘇小滿說道。
“陸夫人,不知道你今天想看些什麽料子,最近成衣店都進了些新料子,我覺得都不錯,我們可以好好的宣傳宣傳。”
蘇小滿搖搖頭,她今天來倒不是看什麽衣服的,她對着掌櫃的說道。
“現在成衣店裏面有繡娘嗎,給我随便叫一個過來。”
這掌櫃的心裏納悶,要說成衣店裏面的繡娘有是有,但是還不至于要到蘇小滿親自問話的地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但是他還是照蘇小滿的話照做了,帶了一個繡娘過來。
“這繡娘是新來的,不過她的活不錯,熟練的跟宮裏的繡娘有的一比。”
“見過陸夫人。”
看了看這個繡娘,果然五指纖細,不過上面布滿了老繭,一看就是一個熟練工,想起幹起活來,也是十分的麻利行了。
“我問她幾句話,你先去忙。”
掌櫃的聽到蘇小滿這麽說,連忙點頭,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這繡娘也剛來上京不久,來上京城也是爲了讨生活,這下突然看到背後的東家蘇小滿,不免覺得有些緊張,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東家不高興了。
蘇小滿對她微微一笑,‘你别緊張,我來這裏不過是問你一些事情罷了。’
于是蘇小滿那邊拿出了他從香蘭那裏得到的香囊,放到了這繡娘手裏。
“你可能看出上面的針線繡法,用的是哪個地方的繡法嗎?”
這繡娘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上面的針腳,要知道她的繡技可是一等一的好,不管是哪個地方的繡法,隻要顧客要求,她都能繡的出來,這會兒他便自信滿滿的說道。
“夫人,這一定是巴蜀地區的繡法,我很确定,因爲我曾經跟着我娘親到那邊去過,那邊的婦人便是用這種繡法,這種繡法,雖然說看上去不如上京的精緻,可是勝在速度快,而且成品比較自然,倒頗有一些逍遙随意的風味。”
蘇小滿點點頭,又把這香囊收回了自己衣服裏面,果然如自己所想的并沒有什麽差别,這香蘭果然是巴蜀地區的人,多半都是來自渝州。
恐怕就是那張安安排的人,不然她又怎麽會用巴蜀的繡法。
聽到繡娘這麽說,蘇小滿完全肯定了,于是她便離開了,乘馬車回到了陸宅裏面,回到了陸宅,她自然是把今天的發現告訴了麗娘還有陸離他們。
陸離聽到蘇小滿說這樣的話,頗爲痛,心沒想到那十三歲的小女孩居然真的就是幕後的兇手,她年紀還這麽小,卻被張安這樣的人利用,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她向皇上下毒,既然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隻要我們找準時機,就一定可以把她給拿下。”
陸離點點頭,畢竟這香蘭在宮裏面埋伏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要是趁他們不注意,再次下手的話,釀成的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過苦于現在沒有确鑿的證據,僅僅隻是猜測,如果真的把香蘭抓進了刑部的話,不過也是經受一點拷打,香蘭若是性子倔強一點,根本不肯簽字畫押,那一切便是徒勞。
想到這裏陸離就覺得有些頭疼,蘇小滿連忙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揉了揉陸離的太陽穴,小滿纖細的指尖在陸離的臉上劃過,按壓時輕時緩,的确是緩解了陸離的幾分疼痛。
陸離感覺自己好些了之後,便握住了蘇小滿的時手,不願意讓她再操勞。
“我看我們也不用着急,想來他們刺殺皇帝第一次沒有成功,應該會十分心急才對,那将來必定會有下一次動作,隻是不知道下一次他還會用什麽樣的招數,陸離你跟那個小姑娘接觸過,你覺得他的身上可有武功?”
陸離搖了搖頭。
“我之前跟她在大殿上見過,從她的呼吸上來,看她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内力,從她腳步聲音上來看,也沒有練過任何的輕功,應該就是一個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的話,那就好對付多了,無非就是下毒刺殺這幾種,隻要我們好好盯緊她便可以了,可是我還是有些疑慮,爲什麽張安的手底下高手這麽多,他卻偏偏派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來刺殺,他到底是出于什麽樣的想法?”
這一點小滿也比較疑惑,要說張安這麽厲害,想來他手下的能人異士也很多,爲什麽要偏偏把希望付諸于一個小女孩身上,這小女孩僅僅隻有十三歲,閱曆也不夠,若是失敗了的話,他們的棋局不就功虧一篑了嗎?
陸離不太擅長思考這些,這會兒隻是表情凝重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也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先解決掉這個香蘭,日後張安再派什麽人來,我們再做打算。”
“看來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于是麗娘和相瞞都同意了陸離的說法,于是陸離立刻派人把香蘭監視了起來,就在陸離堅持了幾天後,果然發現了香蘭行蹤詭異,正好抓住他在皇帝考的飲食中下毒。
這下子算是人證物證俱在了,于是陸離便把香蘭帶到了刑部拷問,要說這香蘭算是十三歲的孩子,可是被綁在刑架上面,面對各式各樣的酷刑,卻不悲不喜,表臉上沒有一點的恐懼,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樣。
陸離嚴肅的問她。
到底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
陸離想着十三歲的孩子,也不至于心智多麽的堅定,說不定還真能把張安他們給供出來,沒想到這香蘭卻是十分的倔強,一句話都不肯說,死死地咬住嘴,唇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來了。
旁邊一個獄卒對陸離建議道。
“蘇大人,這我看這個丫頭嘴硬的很,不然我們直接上刑具吧。”
陸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看着想來年紀小,恐怕這個身子根本就受不住這些酷刑,若是一上的酷刑,隻怕就死在牢房裏面了。
陸離搖了搖頭對獄卒說道。
“算了,先不着急,等我我先把這件事情跟皇上彙報一下。”
陸離進了宮,皇帝知道這香蘭就是那天毒害自己的人,自然是怒不可遏,沒想到宮裏面居然混入了這樣的狡猾之徒,于是他便咬牙切齒地對陸離說到。
蘇碩,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審問,千萬不能放過了這女子,一定要把她背後的支持者給我審問出來。
陸離自然是領命,随後他便對皇上說道。
皇上,臣之前曾查到一點蛛絲馬迹,這女子本不是上京人士,而是從渝州來的,準确的說,是渝州張家本家送給張玉大人的。
聽到渝州皇帝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要說這麽偏遠困苦的地方來一個女子,到上京的确是頗爲不易,不過她進宮爲奴爲婢倒也沒有什麽錯,這會兒也不知道陸離爲什麽突然提起渝州。
“渝州怎麽了?”
陸離看到時機來了便直接跟皇上說出了渝州的事情。
“皇上是這樣的,渝州知府存在多年就身亡了,現在的渝州知府不過是一個假冒的,雖然他是假冒的,可是他卻有一顆愛民的心,在渝州當官多年,一直和當地的豪強視力周旋,這勢力便是張大人的本家,張家人仗着這封地是屬于張大人的,便不聽朝廷管轄,想要在渝州做他們的土皇帝,所以懇請皇上立刻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