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強要,反而還傷了朝中的和氣,戶部怎麽會幹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皇上自然是把這得罪人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你來做了。”
魏修遠大手一揮說道。
我才不怕得罪人,我便直接去找他們把這錢要回來。
麗娘搖了搖頭。
“你就算這樣去直接要,他們也不會給你的,無非就所以沒錢,太窮,或者以後給,這樣的理由推脫,他們有意推脫那你該怎麽辦,你又不是皇帝,又不能直接抄了他們的家。”
聽到麗娘這麽說爲修遠一下子就洩了氣沒想到自己滿腔熱血想要報效朝廷卻遇上了這樣的皇帝這樣的環境實在令自己有些憤憤不平。
于是他便狠狠的說道。
“陸離,我看麗娘說的話你真應該好好考慮考慮了,我們東岚國再這麽被我們這位皇帝折騰下去,遲早給滅國了。”
聽到魏修遠說這樣的話,小滿立刻做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警惕一點,要知道現在在上京,很有可能隔牆有耳,他們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都會有人注意,這魏修遠怎麽能如此不小心說出這樣的話。
魏修遠也知道自己太過冒失,于是立刻閉上了嘴,可是這話好像在陸離心裏生了根,以前他從沒有覺得自己有這般野信,現在每當聽到魏修遠和麗娘跟自己說起相同的話,總覺得心裏面癢癢的,好像血液準備開始沸騰一樣。
這幾天做夢,他也常常夢見,自己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想當,還是麗娘和魏修遠推波助瀾的太厲害,或者是自己本來就有這樣的欲望,隻是被祖上精忠報國的教條壓得太厲害這,才讓他的野心沒有暴露出來。
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在自己要登上皇位的話,說來都爲時尚早,還是先幫魏修遠解決他如何讨回戶部庫銀的事情,最爲重要。
魏修遠腦中空空,自然上求助蘇小滿和麗娘了,要說這兩人也是女中豪傑,幫自己解決了這麽多麻煩,自己心裏面也是十分的佩服他們。
“小滿,你覺得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
小滿低頭沉思了一下。
現在文武百官,都應該知道修遠将會主持這次收回戶部庫銀的事情,與其讓修遠先采取行動,不如看看他們有什麽樣的舉動,這樣以不變應萬變,或許更爲穩妥一點。
“我倒覺得,修遠你不要太着急,那些簽了戶部借條的官員,他們必定會比你還着急,你去看看他們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阻止你收回銀子,然後我們再逐個擊破,把他們一網打盡!”
說完這些小滿到覺得自己有些喧賓奪主,畢竟這真正的軍師應該是麗娘才對,于是她便紅了臉跟麗娘怯懦的說了一句。
“麗娘前輩對不起,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麗娘搖了搖頭,小滿這麽做才适合她心意的,她又怎麽會怪小滿呢。
“沒關系,你剛才說的非常好,我也想讓魏大人先沉住氣,看看那些人到底是準備做些什麽,再想出辦法對付他們。”
于是魏修遠便聽了蘇小滿和麗娘的,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他在上京城如此安靜的方式,讓上京的官員全部都着急了起來,也不知道這魏修遠心裏到底想了什麽辦法對付他們,這些官員個個都抓耳撓腮的,也不敢直接到魏修遠面前去問。
于是這會兒,劉大人的門欄都被踏破了,他們也知道劉大人借戶部的銀子借的是最多的,這會兒若劉大人說要還,他們自然是緊随其後,可是劉大人也沒有要還的意思,看上去是要跟魏修遠開戰了,既然劉大人都不還錢,他們又何必去枉做這好人。
于是都紛紛問道劉大人下一步應該如何行動,到底要怎麽才能把魏修遠這個好好教訓一頓。
劉大人自然是老謀深算的,自然是不着急的,看到這麽多官員都來他的府上問他,也覺得有些不耐煩,便統一的讓手下去報了個口風,他準備擺一桌筵席,把魏修遠給請來。
筵席上,再找戶部借了銀兩的官員,也都叫來,到時候大家坐坐在一桌,在吃飯的時候,自然是最好說話的時候,要說就借了銀子的官員,有許多都是更都适合魏修遠有關系的人,其中便有他的前輩,有他的老師,他就不相信魏修遠就這麽鐵面無私,一點面子都不看。
魏修遠說到這赴宴請求之後,自然是覺得咬牙切齒,沒想到劉大人居然如此大膽,居然公然想用這樣的宴席來收買他。
但是他魏修遠,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被收買的人,于是這會兒并準備赴約,看到魏修遠要赴約,麗娘還是有些擔心的,要說魏修遠脾氣實在是有些暴躁,若是在筵席上跟這些官員起了口角,那不就是打草驚蛇嗎。
她自然是希望陸離這樣沉穩的個性,可以跟在魏修遠旁邊,可是陸離這樣的身份,卻是不能見人,一時間讓麗娘犯了難。
看到麗娘要想讓陸離跟着,又不能暴露真實身份,小滿沉思了一會,立刻便想到了阿月,要知道阿月的易容術所以不能說是出神入化,可是騙過一般的人倒也是夠了。
于是阿月便依照的竹染曾經教她的,做了一張人-皮-面-具,帶在陸離的臉上,陸離這會兒變化身成魏修遠的一個小厮,跟着魏修遠的身邊,要說這阿月的人-皮--面-具帶上去的确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陸離原本的樣子,隻不過這制作的工藝要比竹染差上許多。
這面具十分的不透氣,簡直倒把陸離給悶出汗來了,陸離歎了一口氣便問道。
“阿月,我說你這人-皮-面-具,就不能做得好一點?”
阿月撇撇嘴。
“我有什麽辦法,現在又找不到合适的材料,而且我的手藝的确也沒有師傅好,你就将就帶着吧。”
小滿輕輕地笑了一下,好在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了,天氣漸漸轉暖,陸離出那麽多汗,倒是也不會被人懷疑。
陸離歎了一口氣,雖然說不會懷疑,可是帶着這麽熱的面具,實在是令人不适魏。
修遠和陸離這兩哥們兒便一起出了宅子,來到了劉大人的宴會上,到了燕晖,劉大人自然是準備得十分齊全,沒有立刻開宴,而是請上來幾個西域的舞姬。
看到這西域的舞姬們,扭動的身子,彈奏着琵琶,顯得風情萬種,陸離便覺得更加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要說這西域的舞姬又怎麽是劉大人這樣的官員可以享的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麽的手,段居然能給自己家裏面找來這麽多的西域舞姬。
高官的家裏面,正是歌舞升平的時候,可是平民的家裏面,卻是吃不上飯,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在東岚國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等到歌也聽完了,舞蹈也跳完了,劉大人這才把大家請上席面,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這些官員們當時心情都舒暢了很多。
‘今天,我請各位同僚來就是來聚一聚,尤其是我們這位魏大人,他剛剛從揚州回來,我們自然是要準備一些酒宴,給他接接風的。’
魏修遠自然是臉上笑得開心,心裏面卻十分的鄙視這樣的人,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飯桌上倒是有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人,隻看到坐在魏修遠對角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小舅子。
自己的小舅子能坐在這裏,自然是表示他也戶部借了銀子,魏修遠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嶽丈是一個如此清高廉潔的人,教出來的夏婉柔也是那麽的溫柔賢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虧心事。
這小舅子來到上京之後,居然跟這些上京的官員同流合污,現在居然還找戶部借了銀子,這下讓他心裏這是十分的生氣,他便直接朝着小舅子問道。
“夏冬,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下夏冬對自己的姐夫疑問,自然是有些害怕的,要說他也沒找戶部借多少的銀子,隻不過是前幾天在煙花之地,稍微花銷大了點兒,有點兒周轉不過來,這才聽了劉大人的建議,從戶部支了一點銀子。
要說這個月,他也能把銀子換上了,可是劉大人偏偏要把他抓過來,跟着姐夫吃飯,看到姐夫的眼神,他自己也覺得尴尬,因爲他速來知道姐夫和姐姐的脾氣,眼睛裏面容不得一點沙子。
想來劉大人也是看着這層親屬關系,特地讓他來勸勸姐夫,既然劉大人都這麽說了,他自己自然是要不遺餘力了,于是這會兒便直接端了一杯酒,遞到姐夫面前。
姐夫,你從揚州到上京來,我可真開心,不知道我姐姐還好,我可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魏修遠這時候已經冷下臉來。
他好意思還問夏婉柔的情況,如何若不是魏修遠這次回到上京,還不知道他給婉柔,給夏家,惹了這麽大的禍。
劉大人在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來這個魏修遠就算是再心狠,總不至于對自己的小舅子下手吧,不如得過且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