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婉柔立刻鼓勵到小滿。
“小滿,有什麽妙計你就快說,我和修遠還等着呢。”
蘇小滿這時候臉脹得通紅,看了一眼陸離,似乎在等待着陸離的答案,陸離知道蘇小滿的心中是有一定的想法,于是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緩緩地對她說道
“小滿沒關系的,你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
看了陸離的笑臉,小滿覺得心裏輕松多了。
也知道陸離不像别人一樣,禁止女子議論政事,陸離從來都十分尊重她的想法,隻要是小滿說的,陸離都會認真的傾聽,這會兒得陸離的鼓勵,小滿也是勇敢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于是,小滿咬了咬嘴唇,便開始分析了。
“你看,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這些鹽商給劉大人的這封信,那就是鐵證了,如果我們用這鐵證來威脅鹽商,相信他們不捐銀子也得捐,不然的話就讓修遠去上京,告到皇上面前,我就不相信皇帝還會包庇他們,還會包庇劉大人。”
魏修遠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小滿果然是機智聰明,利用這封信,現在是他們能采取的最好辦法了,于是魏修遠便立刻拿這封信,準備出門去威脅那些鹽商。
看到這封信,他就不相信,這麽鹽商還能這麽淡定。
魏修遠剛才準備出去,麗娘連忙把他攔住,看了看魏修遠這急脾氣,也是感到十分的無奈。
“小滿這句話雖然說得不錯,可是卻還有漏洞,魏大人要現在去了,必定會跟那些鹽商起了沖突,若是他們被你惹惱了,破罐破摔,就是不捐銀子,你要怎麽辦?”
魏修遠義正嚴詞的說道。
當然是把他們通通都關起來,然後再禀明皇上,皇上聽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嚴加處理他們。
麗娘搖了搖頭。
你想,你若是把這麽多鹽商處理了,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揚州城一時間少了這麽多商人,難免物資缺少,物資缺少以後,市場不穩,必定會物價上漲,現在本就是水患災難中,你要是物價在上漲,那不是給百姓雪上加霜了嗎?
小滿點點頭,她剛才的想法的确是太偏激的,對待這些鹽商,又怎麽呢着急呢。
魏修遠才發覺麗娘說的十分有道理,自己這會兒也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該幹什麽。
夏婉柔幫自己的丈夫拉回原位,握住魏修遠的手,讓他好好冷靜,隻有冷靜了才能想得出真正的辦法。
這時候麗娘又看向蘇小滿,看看她會不會有什麽新的啓發。
可是蘇小滿因爲剛才計劃漏洞百出,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都唯唯諾諾的,看着蘇小滿如此小女人的樣子,麗娘自然是感到不滿意的,要說蘇小滿可是日後要當自己徒弟的人,怎麽可以說錯了就如此膽小。
更何況蘇小滿,剛才那段話也沒有說錯,隻是考慮的還不周,想來也是因爲她太過年輕,之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能,于是這會兒便有些急躁。
陸離看了看現在眼前的場景,要讓麗娘慢慢的啓發小滿,還不知道要把事情拖到什麽時候去了,于是就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麗娘前輩,可否直接告訴我們,應該怎麽解決,若您在拖延時間,也不知道揚州城百姓何時才能得救了。”
麗娘挑挑眉,沒想到是陸離如此的心急,自己才多說兩句,他就這樣等不及了,看來陸離爲國爲民的心,那的确不是别人胡亂傳的,他對百姓的關心實在比那個皇帝多上百倍了。
看着大家都這麽着急,麗娘也就不再賣關子了,慢慢的說道、
“你們看,若是跟那些鹽商來硬的必然是不行的,所以我們隻能跟他們來軟的聽。”
聽到這裏魏修遠,自然是不高興了,那些鹽商已經十惡不赦了,不把他們抓進牢裏面,好好懲罰一下都說不過去,更何況還跟他們來軟的,難道是要自己這個知府低三下氣去求他們嗎?
麗娘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要我們去求那些鹽商捐款嗎?
“麗娘輕笑,我說的自然不是這個了,我們現在有這封信在手裏,我怎麽可能逼着你們去求他們,隻不過你總得給這些鹽商一個台階下,不然他們要是被你逼急了,直接找上劉大人,那不是讓我們得不償失。”
說到這裏,麗娘喝了一口茶,顯得不緊不慢,胸有成竹。
“小滿點點頭,麗娘這個想法,果然是比自己之前的要好上許多,若是強迫捐款的話,鹽商難免會和魏修遠起沖突,要是沖突大了,他們就是不給錢,魏修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這會兒對鹽商隻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
那麗娘前輩,覺得應該怎麽做?
麗娘沉思了一會兒。
“這還不簡單嗎,你過幾天,就把鹽商通通請來,然後在席面上,做上一桌子好酒好菜,跟他們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一場,到最後你在飯桌上把這封信拿出來,再問問他們要不要捐款,捐了款的人,就有一個榮譽商家的稱号,還是知府大人親筆書,親自頒發,這樣這個榮譽,揚州城内還是比較稀罕的。”
小滿在旁邊仔細聽麗娘講的話,覺得麗娘頭腦果然是非比常人。
“不錯,這樣的話我們,那些鹽商有台階下,又讓他們不得不捐款,紅臉白臉都唱了。”
聽到陸離這麽總結,小滿便接着陸離的話說道。
“陸離,我覺得這樣做的确是好的,我們就直接擺上一出鴻門宴,讓這些鹽商無比赴宴,知府大人請他們吃飯,又怎麽敢不來,等他們來了,我們按計劃行事,這樣的話他們在飯桌上不得不捐款。”
陸離點點頭,于是便立刻和魏修遠走下去,要說要宴請揚州城裏面的鹽商,怎麽都要籌劃一二。
過了幾天,揚州城裏面的鹽商,紛紛見到了這魏修遠的請帖,心裏面就覺得有些疑惑。
鹽商們聚到一起,也不知道魏修遠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
“你們看到了嗎,今天這知府大人居然邀請我們去赴宴?”
聽到會長這麽說,衆人都點點頭,他們都收到了魏修遠寄來的請帖,這請帖呈紅色,裏面還是魏修遠親自書寫的,看來魏修遠也是誠心誠意想請他們。
“這個魏修遠,是不是有什麽詭計啊,會不會這小子把我們叫去,就是爲了嘴上說服我們給老百姓捐款?”
旁邊一個鹽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跟大家,他年歲在商會裏面最大,在商會裏面也是個老人了,算算時間,做生意也有幾十年了,這會兒他隻把魏修遠當成是一個小孩子,沒什麽好顧及的。
可他卻不知道,魏修遠背後是麗娘這樣老謀深算的人。
“我倒是覺得,我們就去看看好了,順便讓魏修遠見識見識,我們如何心狠手辣,鐵石心腸,讓他不要再來煩我們,再說這會兒還沒有得到劉大人的指示,我們就以靜制動,魏修遠就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還想說服我們,當我們的錢是大風吹來的嗎。”
于是這會兒鹽商們便覺得有些得意紛紛,準備赴宴。
到了這一天,這些鹽商果然到齊了,他們本來以爲,既然魏修遠邀請他們吃飯,自然桌上應該都是些山珍海味,可是沒想到魏修遠這頓飯卻顯得十分寒酸,都是一些饅頭稀飯等普通食物。
這些嬌生慣養的鹽商又如何吃得下去了,看着桌上的飯菜,他們十分的不滿意,總覺得魏修遠是故意的苛待他們。
最鹽商們不滿的還是,魏修遠遲遲不來,這些鹽商也一時間不知道要把脾氣往誰的身上發。
過了好一會兒,魏修遠才姗姗來遲,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這些鹽商看到魏修遠來了,陰陽怪氣的諷刺。
“大人,你這飯菜實在是太寒酸了,難道就讓我們吃這個嗎?”
魏修遠也不生氣,直接呵呵一笑,“吃這些有什麽不好的,要知道外面的災民,可是連這個都吃不上了。”
聽到魏修遠怎麽說鹽商們覺得倒是有些道理,現在這個宴席要是都是魚肉,讓那些百姓聞到了,豈不是要一擁而上。
不過,吃這些青菜豆腐,說不定也是魏修遠想要在災民面前,裝個樣子,證明自己的清廉,沒想到這個魏修遠年紀小小,倒是挺有想法的,
這會兒鹽商這也沒有誰動筷子,畢竟這是青菜饅頭,誰吃的都不高興,隻有魏修遠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魏修遠吃了幾口之後,看到這些鹽商不動筷子,便覺得有些奇怪。
“你們這都是怎麽了,怎麽都不吃?既然不吃的話,那我不要跟你們說些正事了。”
這些鹽商互相交換眼神,打量了魏修遠,想來他終于打算開始說正事了。
隻看到魏修遠慢慢的說道。
“各位鹽商,我知道你們白手起家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