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突然讓賢妃愕然了,随即又道:“不不不,皇上您誤會了,是臣妾糊塗,皇上說的對,公主都沒見過臣妾又怎麽會害臣妾呢!”
隻見賢妃慌亂的環顧了周圍,看着被羁押在後面的月如,連忙指着道:“是不是你向皇後下毒?一定是你,你将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我,你這個該死的賤婢!”
本來還想着要怎麽爲自己脫罪的月如被賢妃突然這樣指控,霎時之間愣住了,連忙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我沒有!”
蘇小滿瞧着眼前的這場戲可是比台上的貴妃醉酒唱的還要精彩,不然拍了拍手掌道:“好一個偷龍轉鳳啊,賢妃,月如是你安置的人在皇嫂身邊,若是你将她的家人如同周太醫那般控制起來,說不定她真的會替你頂替了這個罪名!”
這下讓賢妃心中咯噔了一下,是啊,若是當初控制了月如的家人,那豈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着實有些懊悔,但也來不及了,隻能将罪名強加的死人的身上。
“不,不是我,皇後的麝香之毒不是我下的,是.是.是那周太醫和劉福,是,一定是他們!”
早前就安排了小元将雙面繡和茶葉帶着,隻見她上前将沒泡過的茶葉和雙面繡直接扔在了賢妃的面前。
蘇小滿接着道:“賢妃,這就是你送給皇嫂的雙面繡和茶葉,張太醫,勞煩您再次檢驗一番,若是像賢妃所說是周太醫下毒,那這雙面繡又是怎麽一個說法,若是月如下毒,那這雙面繡從何而來的麝香!”
張太醫恭謹的上前,當着賢妃的面仔細的将雙面繡和茶葉再一次的檢驗了一番,起身對魏煜欽道:“啓禀皇上,兩者皆是有麝香在其中,微量不足以緻命,但長時間處于麝香的環境之下勢必是不能生育的!”
這下終于明白了,明明自己寵幸最多的人就是皇後,可偏偏也是皇後一直都沒有子嗣,原以爲是身體問題,但太醫來診斷并沒有發現什麽病痛,相反還說皇後的身體十分康健,最終原因這下一目了然,這麝香之毒微量入體是診斷不出來的。
魏煜欽沒有那麽多耐心再去等她如實招供,直接扯開了緊拽着自己衫袍的賢妃,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來人,将賢妃羁押起來,去刑房拿刑具來!”
“是!”
兩個禁衛軍迅速的前往刑房方向,而另外兩個禁衛軍則直接将賢妃控制了起來,前面賢妃指認月如下毒,這讓月如突然發現若是不及時開脫恐怕罪名判下來會殃及家族性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指認賢妃。
“皇上,奴婢有事要禀報!”
隻見月如匍匐上前,跪在地上。
“說!”
“皇上,奴婢要指認賢妃娘娘下毒謀害皇後!五年前奴婢一同與皇後娘娘賢妃娘娘進入潛邸,奴婢原本是皇後娘娘的陪嫁侍女,但在皇上和皇後娘娘成親的那天晚上,賢妃娘娘獨守空房不得寵,故意傳召奴婢去了她的房間,給了奴婢五千兩銀子,要奴婢日夜看着皇後娘娘的一舉一動,凡是都要禀報給她,本來奴婢不願意接受的,但奈何家中老母親病重急需銀兩治病,無奈之下就接受了,本以爲隻是暗中通報皇後娘娘的一舉一動即可,但奈何賢妃一直咄咄逼人,自從送了茶葉給皇後娘娘之後,賢妃每日都逼迫奴婢要将泡好的禦前龍井定時的給皇後娘娘服用,奴婢不願,她便威脅奴婢說要将此事捅了出去,讓奴婢一家人都受到牽連,奴婢耐不住賢妃的勢力,隻得每日泡好禦前龍井給皇後娘娘服用。”
月如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至于有沒有受到威逼利誘還有待考究,聽完她這樣一說,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了。
但賢妃依舊沒有承認下毒一事,矢口否認道:“你個狗奴才,盡然敢冤枉我,皇上,臣妾真的沒有下毒,什麽麝香,臣妾真的不知啊!”
聽着她的狡辯,魏煜欽有些煩躁,蘇小滿也看不下去了,連聲道:“既然你說的茶葉是皇後每日都必須服用的,那這鹹福宮内必定還有一些備用着的吧,想來賢妃也不知道這事兒發生的如此突然,也沒有那個閑暇的功夫去将那茶葉藏起來,不如派些人去搜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魏煜欽當即一聲令下道:“來人,給朕仔細的搜!”
這下賢妃崩潰了,直接癱軟在地上,煞白的臉色顯得她更加的慌張,未等禁衛軍搜宮,隻見她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将禁衛軍阻止在前道:“不,不可以!”
魏煜欽起身伫立在前道:“搜!”
禁衛軍推開了賢妃的身軀,顧不得她是皇妃的身份,直接踏進了她的寝殿,一衆禁衛軍在房間裏仔細的搜查着,半晌之後,一件令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禁衛軍羁押着一名身穿着睡袍的男子從寝殿中走了出來,蕭然禀報道:“回皇上,這名男子匿藏在賢妃的床榻之下,微臣在床榻下的隔闆中還發現了這些茶葉!”
這一下讓魏煜欽來火了,内宮之中私藏男人,這頂綠帽像是詛咒一般盤旋在魏煜欽的頭頂之上,隻見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大步跨越在賢妃的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遍了整個鹹福宮,隻見魏煜欽再一次的揚起了巴掌向賢妃的臉頰揮去,蘇小滿連忙上前拉着魏煜欽的手臂道:“皇兄,事已至此生氣也是無用了!”
隻見賢妃捂着自己的臉頰,與那穿着睡袍的男子面面相觑,魏煜欽放下了上揚的手掌,轉身走到皇後身邊坐着,吩咐着張太醫:“去,檢驗一下那些茶葉是不是也含有麝香!”
張太醫領命上前,抓了一把盒子中的茶葉仔細的聞了聞,驚愕道:“這些茶葉想必是最新做出來的,麝香的味道及其濃厚,若是皇後服用了,恐怕很快就會纏卧在病榻上久久都不會痊愈了!”
聽張太醫如此一說,想必是賢妃這次想來個大計謀,一次将鄭容瑛毒至一病不起。
鹹福宮的宮婢紛紛的跪在地上不敢出聲,魏煜欽當即命令道:“将這些個宮婢内侍全部拉出去斬了,一個都不放過!”
魏煜欽現在也算是清楚了,鄭容瑛這下才明白爲什麽剛開始賢妃不讓她的蘇小滿兩個人進屋,原來是藏了男寵在房内,這才招待着兩個人在院子裏聽戲,想來這戲台也不是專門給賢妃安置的,看着男寵臉上的扮相,估計是男寵喜歡聽曲兒,賢妃這才安排了戲班子前來。
想來賢妃也是大膽,居然在内宮之中公然寵幸男寵,全然不那魏煜欽當一回事,将鹹福宮中的内侍和婢女都處置幹淨了才能保住魏煜欽的名聲,若是讓他人知曉自己的妃子私下寵幸男寵,那整個硫淵估計都要動蕩不堪了。
一聲令下之後,禁衛軍将鹹福宮中伺候賢妃的宮婢和内侍統統帶了下去,至于是如何處死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一個都活不了。
轉眼看着賢妃,魏煜欽問道:“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此時賢妃已經無從辯解了,無論是下毒,還是私下寵幸男寵都是死路一條,盡管如此但賢妃依舊揚言道:“皇上,我哥哥可是開元大将軍,你若是将我處死,你覺得我哥哥會怎麽做?”
“呵呵?威脅朕?你覺得朕是能輕易受人威脅的嗎?”
魏煜欽一聲冷笑,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十分的冰冷之氣,陸離伫立在一旁不願參與,隻看着蘇小滿頭頭是道的說着。
魏煜欽接着又命令:“來人,去将開元大将軍請來鹹福宮喝茶!”
“是!”
就這去傳召開元大将軍李昭前來的時辰裏,賢妃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狀态,她在害怕,她在驚愕,時不時蹲在角落的位置,一臉無辜的模樣,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嘴裏嘀咕着:“我哥哥會救我的,皇上可不能得罪我哥哥!”
半個時辰過後李昭飛速的從自己府中連忙趕來了皇宮,到鹹福宮時隻見自己的妹妹蹲坐在地上,連忙上前道:“皇上,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說完還沒等魏煜欽說免禮,就自顧自的上前去扶了賢妃,李昭和賢妃本來是兩個孤苦伶仃的孤兒,從小就是李昭帶着自己的妹妹過生活,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魏煜欽還沒登基的時候救了魏煜欽一命,且跟随魏煜欽之後,一直是忠心耿耿,雖然不善言辭但始終對硫淵都是盡忠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開元大将軍之後整個人開始變得擁兵自重了,所有才公然的藐視魏煜欽的存在,亦或者可以說是太寵愛自己的這個妹妹,所有才枉顧了宮裏的規矩。
但這一幕讓魏煜欽十分的不痛快,連聲呵斥道:“扶什麽扶,誰敢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