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誰出的主意

說到這兒,屋内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再無顧慮。

看着大家開心的模樣,陳如愈發興起,就着被綁的姿勢,努力挺直了脊背,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我告訴你們,明天不管出了什麽事兒,你們都要按照我今天說的那樣去說,務必要讓趙芬把這一切罪責都擔下來,知道不?”

“是是是,我們都按照如姐教的說。”

“對,隻要按照如姐說的做,我們絕對都能逃過這一劫。”

見狀,陳如得意道:“你們說的沒錯,隻要跟着我,絕對讓你們逃過這一劫!我也想開了,什麽賺錢不賺錢的,隻要能離開這兒比什麽都強!這鬼地方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如姐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我們都跟着如姐走!”

屋内一時間沸騰起來,個個都好似戰場上的展示一般,就差要發誓要爲陳如赴湯蹈火了。

見狀,陳如非但沒有覺得沒有不妥,反而還是十分得意,隻不過爲了怕外面的人聽到,她隻得出來壓住,而後提醒:“大家聲音小點,省的被别人聽見。”

經她這麽一說,衆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閉嘴。

看着衆人這麽聽自己的話,陳如愈發得意,縱然要跟随她的人加起來總共也隻有四個,但這卻已經足夠讓陳如心滿意足,她如首領一般安排了一番,而後說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好能挨過明天的那一場硬仗。”

“好,那如姐,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指望着你呢。”

天色愈發暗了,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隻能從窗戶外面透進來些許的光亮。陳滬靠在房間内的柱子上,手腳雖都被綁着,但她還是努力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歪着頭沉沉睡過去。

屋内再次安靜下來,而始終蹲守在門外的小滿和珍珠扶着牆起身,強忍着腳和小腿的酸麻,互相攙扶着悄悄離開。

回到卧房之後,小滿坐在銅鏡前,珍珠爲她卸掉钗環,她一邊拆開頭發一邊感慨:“真沒想到陳如這幫人竟然這麽狠,要不是我們今天去偷聽,恐怕永遠不知道趙芬爲什麽當時沒有否認。”

居然用兒子的骨灰盒來威脅趙芬,也難怪趙芬直到最後才吐露出真相。

小滿聽後歎口氣,“等下你派人去陳如房間裏找一找,把趙芬的行李拿出來吧,然後再去告訴趙芬,省的明天陳如再用這個來威脅她。”

“是。”

珍珠伺候着小滿上了床,而後悄聲出去,按照小滿的吩咐,找了個丫鬟去将趙芬的行李取出來,又去關押趙芬的地方轉了一圈,将這件事情告訴了對方。

一聽說自己兒子的骨灰盒被拿出來了,趙芬哭個不停,将那小小的一個骨灰盒死死的抱在懷中,而後噗通一聲給珍珠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額頭流血了都沒停下來。

雖不知趙芬的兒子怎麽會死,她又爲何獨身一人來到滄瀾,但珍珠想,這其中必定又是一番凄慘的往事,爲了不勾起趙芬的傷心事,她也不便多問。

眼看着對方一個勁兒的磕頭,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珍珠有些無奈,不由蹲下身子勸道:“你要謝也别謝我,這一切都是夫人派人做的,如果不是夫人發現陳如有異常,你現在早就被陳如說的那番話給冤死了!”

“是,夫人和珍珠姑娘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必定當牛做馬來報答你們!”趙芬跪在地上,抽噎着說道。

珍珠歎口氣,伸手拍拍對方的肩,安慰:“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吧,夫人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說完,珍珠打量了對方幾眼,問道:“那天晚上進汪小姐的卧房時,你們究竟是如何安排的,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嗎?”

此時的趙芬已然沒有珍愛之物握在陳如的手中,故而也就沒了那麽多顧忌,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珍珠,末了,忏悔道:“當時我在外面望風的時候,就應該出去找人來救王姑娘的,都怪我膽子小,連累她受了那麽重的傷”

珍珠拍拍她的肩,“事情已經發生,這時候後悔也沒有用了,還是等着夫人明天的處置吧。”

“我知道,所以不管夫人會如何處置我們,我都毫無怨言。”

因還得回去跟小滿複命,珍珠也不便多說,寬慰幾句便就離開,而後珍珠腳步匆匆回到卧房,将方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小滿。

“哎,也是個可憐人。”小滿心軟,素來見不得也聽不得這樣的事情,她側卧在床上,皺眉看着一旁的珍珠,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出發趙芬?她畢竟也是受人脅迫,是不得已而爲之。”

聞言,珍珠也爲難起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個靠譜的答案,她亦不知道小滿究竟是如何想的,故而隻能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算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這件事情。”說着,小滿擺擺手,将珍珠打發走了。

卧房内的燭火還剩一盞,小滿躺在床上,盯着床幔發呆,腦海中閃過的是趙芬、陳如,還有今天下午趕回來時被衆人圍在中間,害怕而惶恐的汪幼荷的臉。

這些人的模樣在小滿的腦海中盤旋,久久揮散不去,她有些煩躁的歎口氣,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趙芬是可憐,可汪幼荷難道就不可憐嗎?她之前縱然驕縱,可這次她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吩咐辦事,可謂是一丁點錯都沒有,這樣都受了欺負,難道自己不應該給她一個公道嗎?

可.趙芬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被人用兒子的骨灰威脅,她何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小滿頭疼欲裂,心想:如若陸離在就好了,即便不能給自己拿個确切的主意,至少也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讓她有可以參考的地方,不至于這麽爲難。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爲沉悶。

正在糾結的小滿蹭的坐直了身子,警惕問道:“誰?”

“娘親,是我。”

原來是望舒。

小滿輕舒一口氣,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去開了門,隻見望舒穿着厚厚的一件貂皮鬥篷站在門外,鼻尖和下巴有些發紅,許是一路走過來被風吹的。

小滿心疼地将望舒抱進來,關上門,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你怎麽來了?還是一個人,伺候你的嬷嬷呢?沒跟着你一起來嗎?”

“嬷嬷已經睡下了,所以我就沒有叫醒她。”望舒被安放在床榻上,乖乖看着小滿,說道:“我聽說今天府裏發生了大事情,所以特地來看看娘親。”

小滿嘴角揚起,方才的糾結和爲難仿佛在瞬間消散不見,她解開對方的鬥篷,語氣中帶着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娘親這不是好好的嗎?放心,我沒事。”

正說着,小滿的手被望舒一把按住,她不由擡頭詫異道:“怎麽了?”

“娘親,我知道你正在爲什麽爲難。”

望舒一臉認真,模樣像極了陸離,小滿見了不由一笑,将對方的手拿開,随口問道:“那你說說,我在爲什麽事情爲難呀?”

許是從心底裏還是把望舒當成個小孩子,故而當對方認真地将小滿的爲難之處一點不差的說出來的時候,小滿不自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望舒,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到小滿的模樣,望舒心知自己說對了,隻有這個時候才露出小孩的俏皮模樣,他輕哼一聲,有些得意地揚起下巴,“反正我就是知道,娘親,您可别忘了,她們鬧事的時候,我可就在府裏待着呢。”

說來也是,自己光顧着問汪幼荷和其他人了,竟把經常去後院和何淼一起玩的望舒給忘了。

小滿提起興趣,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呢?”

“當然是一視同仁。”望舒回答的很快,仿佛早就想好了這個答案,此次前來就是爲了告訴小滿一般。

“可你知道嗎?那趙芬是被逼的,也就是說,她本不想做這件事情,隻是迫于威脅,這是不得已而爲之,爲什麽還要和其他人受一樣的責罰呢?”小滿問。

本以爲望舒隻是小孩子心性,卻不想聽完小滿說的這番話之後,他十分認真的解釋:“可那又怎麽樣呢?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能找理由和借口來逃避。”

小滿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狀,望舒又道:“娘親,這府中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都看着呢,若您這次不嚴懲,日後恐怕會有人編造出更多的理由和借口來逃避責罰。”

望舒年紀雖小,但說的話卻着實不差,郡主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雖都是從東岚帶過來的,但小滿卻難保每個人的心性,如若這次不嚴懲,恐怕後患無窮。

隻不過,望舒幾年也才四歲多,他是怎麽想到這麽多的?即便自家孩子是神童,那掌握的也不過是書本上的知識,他何時對人心都洞察的這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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