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哎,可憐見的,你看看把那小姑娘的臉都給吓白了,回去得好好喝點安神湯藥緩緩,省的晚上做噩夢再被夢魇到了。”
楚瓷:……
臉本來就白。
不是被吓得,謝謝。
楚瓷抿了抿唇角。
剛想要說話。
有人又是開口。
“哎,我看那像是張家那小公子?”
“呦,你别說,看着還真像,不是說之前張家做生意失敗,張家旁系那幾支趁虛而入,把張家給瓜分了?”
“可不是,這小公子好像當時還挺相信他那親戚的,跟着那親戚出門,結果路上遇見了土匪打劫,人雖然是回來了,但是那地方……咳咳,廢了,不能用了。”
“我也聽說了,就是沒想到……看這樣子,是瘋了?”
“張家旁系那幾支不厚道啊,這小少爺也挺可憐的。”
“可憐啥啊,你們是不知道,張家做的那事情吧,荒年到處擡高糧價,借機把之前自己看上的小閨女都是給弄到張家去了,可以說是壞事做盡,要不是衛家當時伸了把手,幫忙,把他們家存的糧都是正常價格甚至比平時還要低一些的價格賣出來,而且限定了隻有咱們這些貧困百姓才能買,規定了每天隻能買多少,讓我們撐過去,要不然咱們當初的那個荒年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我看啊,就是罪有應得。”
“對,對,不值得同情,人家衛家發達了,是好人有好報。”
“就是,做商人的,奸到這種地步,真令人唾棄。”
周圍鬧騰騰的。
倒是讓楚瓷想起來,這是哪一位了,爲什麽她看着眼熟。
這不就是當初衛舒帶着她去賭坊。
跟她賭點數上頭的那個張家的小公子嗎?
當初還是光鮮亮麗,坐在一群少年郎的中間位置。
可以說張家的生意當時應該很是不錯。
而現在嘛……
幾年沒見,張家沒落了,這人居然是瘋了?
“不,放開我,楚瓷!楚瓷!”
他伸着手。
還想要往楚瓷這邊撲。
“兒啊,兒啊。”
那張家老闆在商場上失敗之後,已經将剩下的沒有被瓜分掉的财産轉行到其他領域去。
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輝煌,但還是能保證溫飽的。
不過以往的生活,肯定是沒有了的。
他也是比平時忙碌了不少。
聽說兒子跑出來。
這才是急急忙忙的過來。
就見對方是在衛家的門口,爲難那個小姑娘。
張老闆差點兩眼一黑給他昏過去。
伸手連忙将自己的瘋兒子給拽住。
扯着他往後走。
“回家,别鬧。”
他沉着聲音開口。
“你就是這瘋子的家長?知道自己兒子瘋了,就不要随便放出來吓人,你還沒有給人家小姑娘道歉呢?現在就這麽走了?看你也是富足家庭,我們這些人都還争着送孩子去學習,讓孩子知道點爲人處世的禮儀,你可倒好,有沒有點禮貌啊?”
見張老闆和那幾個仆人拽着張家小少爺就想走。
旁邊有人緊接着在人群開口。
憤憤不滿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