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悶悶的應了一聲,調整了調整姿勢,又是閉眼想要睡過去。
連郎中什麽時候來把的脈都不知道,隻記得自己半路被叫起來,然後硬是被灌了一碗相當苦的湯藥。
楚瓷皺着眉頭抗拒不得,小手胡亂撲騰着,最後硬是被灌完之後,才是委委屈屈的往被子裏面縮,繼續睡。
而此刻另一邊,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沒多久,陸宅的大門就是被打開了。
一個長相俊美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從裏面走出來,身後跟着兩個小厮。
他有着黑色的長發,被玉冠闆正的束起來,多年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早就已經混出一種精明的如同狐狸一邊的氣質。
唇角的笑很輕很淺,好像也并不是在笑,但就是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陸宅在城郭的中心地帶,早起周圍也都是熱鬧的來擺攤的商販和店鋪。
簡單的在外用過了膳,跟别人笑裏藏刀的談了一上午的生意。
一大筆收入再次入賬,他也就看起來雲淡風輕,坐在江挽城最大的酒樓裏面,端着一杯酒,小口小口的抿着。
這裏是單獨的包間,相比外面的大堂還是比較安靜的。
沒多時,包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長相有些硬朗的男人走進來,帶着一種吊兒郎當的氣息。
直接坐在了陸少臣對面的位置,拿着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陸少臣淡淡擡眼,唇角帶出一分笑意來。
“今個這是怎麽了,獨自郁悶啊江大少?”
“别提了,”那人将酒杯放下,眉目之間看起來的确是有些郁悶,拿起筷子,夾了兩筷子菜吃,“今天我老爹才跟我說,要跟李家定親。”
“李家?”
陸少臣依舊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反問了一句,然後點了點頭,“你年紀也夠了,該是定親的時候了。”
“小爺我今年還比你小兩歲,你都不急,也不知道老爹到底急什麽,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家那姑娘是個什麽德行,娶進來,還不鬧死我?”
江懷嗤笑一聲,将口中的涼菜嚼的咔嚓咔擦響。
“我跟你又不一樣。”
陸少臣也不在意他的話,再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才是回答道。
“是是是,你有小未婚妻,所以還不急,不過你那未婚妻聽說不是體弱多病的很?而且在家中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門嗎?你見過?”
“見過吧……”
陸少臣微微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将酒杯之中的醇香酒液搖的微微蕩漾。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眼底沒什麽情緒,唇角卻還是帶着點笑,“在她兩三歲的時候?”
好像是見過一面,然後楚瓷就又不舒服了,被人給抱回去了。
體弱多病,不宜出門。
陸少臣長這麽大,對于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小未婚妻就是這麽一個印象。
江懷:……
“不是,你這根本就是沒見過吧。”
江懷有些無語,“而且聽說你那個小未婚妻是個藥罐子,你還真要娶她?”
“不娶。”
陸少臣頓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着。
他是真的對于娶媳婦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正好這個娃娃親可以利用一下,這才是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