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起身,打算去換班。
然後走廊裏面就傳來了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音,像是在跑一樣,動靜不小。
那小姐姐皺了皺眉頭,低聲嘟囔了句,“誰出的這麽大的聲音,不知道病房區這邊不讓在走廊裏面跑動嗎?”
她這麽說着,正想要拉開門,對外面走廊上的那人說上兩句。
隻不過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手呢,那門一下子從外面被拉開。
護士小姐姐被驚吓的後退了一步,楚瓷眨巴着眼眸,轉過頭來,嘴裏咀嚼着糖果的動作頓住。
看着黑色短發淩亂,長相俊朗,一雙眼眸沉沉,手上還打着石膏,呼吸有點急促将門拉開的男人。
“這裏不可以随便進來的,請您……”
那護士小姐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闆起臉來,開口。
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已經是三兩步進了門,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瓷寶。”
瓷,瓷寶?
那小姐姐愣了愣,扭頭去看楚瓷。
就見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眸,對着她開口,“護士姐姐,這個人我認識,你先去換班吧,等會兒我就讓他回去。”
那護士遲疑了兩秒鍾,畢竟金易澈長得高大健壯,即便是經過這麽幾天的昏迷,那體格依舊是擺在那裏的。
而楚瓷嬌小柔弱,一副受氣包的臉,原本消瘦的小臉剛剛被養回來一點點,但看着還是怎麽看怎麽嬌小。
要是這個男人想要做點什麽,估計楚瓷是毫無抵抗還手之力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再次闆起臉,将金易澈的路給擋住。
金易澈眼底泛起不耐,終于是看了一眼擋住自己路的這個護士,那有些不耐煩地氣勢讓人心中發憷。
那護士不過初出茅廬,剛剛畢業進入醫院,遇見的人和事到底還少,哪裏見過這個架勢,不免的往後稍稍退了一步,想要避開他的鋒芒,但還是梗着脖子,開口,“請問您的姓名是什麽?我需要找到您的主治醫師,您這樣随便跑出來可是不行的。”
“金易澈。”
他再次開口,眼底的不耐更甚,直接繞過這護士,往病房裏面走過去。
那護士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這個名字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不過實際上并不能算是見過,金易澈在這邊住的是最頂樓的病房,好多有名的醫生都是被金家召集了過來。
而且他的消息一點都沒有傳出去,他們這些醫護人員也并不知道頂樓到底是住着誰,隻是知道姓金,平時都稱呼爲金先生,她們這些護士平時也見不着。
所以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不過這個小護士到底也是在這邊待了幾個月了,對于這棟樓的病人大部分都是認識了解的。
沒有将金易澈跟自己記憶之中的那些病人對上号,她自然而然的也是想到了頂樓那位自己剛剛吐槽完的大佬。
她的唇角不免扯動了一下,一下子扭頭看向楚瓷,眼見着小姑娘擡手對着她揮了揮,小臉笑眯眯的,着實不像是有仇的樣子讓她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