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起身退開的功夫,女帝派來的女官推開門進來。
馮悠與那女官并排走着。
那女官微微眯着眼睛,面容嚴肅,好像相當刻闆的樣子。
先是看了一眼楚瓷的情況。
她在女帝身邊當差,當然見過楚瓷。
對于楚瓷的身體也清楚。
也不多問,眼看楚瓷面色蒼白,黑發散落,微微阖着眼眸,看起來甚是疲憊,帶着病态的模樣。
她就點了點頭。
眼看着楚瓷睜眼,她對着楚瓷傳達了幾句女帝的話,便起身,打算離開。
之前她的注意力都在楚瓷身上,此刻才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嚣栖。
她動作微微一頓,顯然是愣了一下。
雖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嚣家的小公子來到這個地方了,是跟着皇太女來的。
但是怎麽也想不到楚瓷病倒,嚣栖還會在楚瓷卧室之中待着。
而且最近京中盛傳嚣家這位小公子和她們皇太女的事情,現在看來,傳聞似乎是真的。
那女官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對于誰是王儲,誰最後能夠榮登大典也不甚在意。
隻是覺得皇太女跟丞相家的小公子配的話,也算是相配。
更别說楚瓷都已經十八歲了,後院還沒有侍奉的人。
理應急一些了。
但是現在也隻不過是傳言,還什麽都沒說開,就已經在楚瓷卧房之中了,這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對于女子的影響小,大多都是會說是男方不守規矩,但到底是楚瓷首肯,楚瓷又是皇太女。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
那女官的動作因此頓住,扭頭不贊同的看了楚瓷一眼。
此刻的楚瓷在馮悠的攙扶下直起身子來,見那女官回頭,楚瓷唇角帶起一個虛弱的笑意來。
應該剛剛喝完苦藥,楚瓷眼中還帶着被苦出來的幾分水光霧氣。
在這個女官看來,就是楚瓷的确被吓得不輕。
身體這才剛剛有那麽一點點的起色,這一波的刺客以來,瞬間看着就不大好了。
“還有什麽事情嗎?”
楚瓷輕聲開口。
看着那女官搖了搖頭,“殿下您好好休息吧,隻是丞相家的小公子在這裏影響到底是不太好。”
“本殿下還正要向母皇禀報這件事情,本殿下年紀也夠了,嚣栖也适齡,相互之間熟悉一下。”楚瓷點了點頭。
這話說到這裏,那女官就懂了,她點了點頭,“那殿下您先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護送回去帝都的車輛就要到了。”
宴會被鬧成這樣,自然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已經這個時候了,該是要回帝都的時候。
這一次因爲楚瓷的插手,自然是沒有搜到能夠直接指向丞相府的證物。
女帝震怒。
每幾年才有一次的祈福大事,居然出現了此刻。
而且矛頭直指皇太女,一看就知道是沖着楚瓷去的。
她這還沒死呢,這麽多人就想着她的帝位了?
于是一向對于楚瓷采取不理不睬政策的女帝這一次好歹是表達了一下她的關切。
下令嚴查這件事情,各種藥材賞賜被源源不斷的送進了皇太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