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看起來懵懵的。
眉眼精緻,帶着幾分可愛。
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讓楚瓷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圓圓的小臉,有幾分蒼白,勾着甜美的弧度,就這麽垂着眸子看他。
嚣栖下意識的咀嚼了一下口中被楚瓷塞進來的吃食。
好像是棗子做的蜜餞,甜蜜的汁水從棗子之中迸發出來,又帶着棗子獨特的清香味道。
很好吃……
但是,這是楚瓷塞進他嘴裏來的。
嚣栖心下有些别扭,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咀嚼着口中的蜜餞,嘴裏的古怪味道被壓制了下去,感覺上是舒服了不少。
再擡眼去看楚瓷,他的唇角微微抿着,将口中的蜜餞咽下去。
看着楚瓷随手将一個空了的油紙包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指尖染着淺黃色的蜜汁,亮亮的。
楚瓷正從腰間的錦布袋子之中摸出手帕來,将指尖染上的汁液擦拭幹淨,然後對他開口。
“吃點這個味道是不是好了很多?哦,對了……”
楚瓷眨巴着眸子,将桌面上的油紙塞給了嚣栖。
“這是我偷藏的,别告訴馮悠。”
這麽說着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前碰了碰,晃了晃,示意他不要說話。
嚣栖的動作瞬間頓住,看着楚瓷那根手指,剛才的時候,楚瓷好像就是用這根手指,将那棗子塞進自己嘴裏的。
而且還碰到了他的唇。
正是這麽想着,楚瓷已經是坐回到了座位上,“我也不耐煩吃這些。”
潛台詞就是:總算有人來陪我一起面對這些東西了。
嚣栖:……
“殿下……”
嚣栖的唇角扯動了下,身後的發絲搖晃了搖晃,看着楚瓷淡淡的笑容,她聽見他的聲音,扭過頭來。
嚣栖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确信這家夥長得就是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無害,好像能很輕易的從楚瓷的身上得到什麽好處似得。
但是經過第一次和這一次的相處,嚣栖心中有些确定。
這壓根就是個芝麻團子,保黑的那種。
看着好像又軟又萌很好欺負,實際上蔫壞蔫壞的。
“殿下跟傳言之中的好像很不一樣。”
嚣栖輕扯唇角,低嗤一聲,也是擡手,有樣學樣,學着楚瓷将杯中的茶水往旁邊的花壇裏面倒了不少進去,一邊說着。
但是這種氣息并不讨厭,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算計心思,眼底清澈又漂亮,隻是偶爾帶着無傷大雅的幾分逗弄。
也大概就是因爲這樣,他對于楚瓷的靠近并沒有多麽排斥,隻是有些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情緒。
而且聯系一下這人的生長環境,此刻她幾乎行在獨木橋,前方是猛獸,橋下河流,身後不遠處就是懸崖峭壁,每一步都分外的危險。
就因爲皇太女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個女子的性命。
這可是連平民百姓也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甚至民間還有不少的賭局,在賭皇太女楚瓷到底什麽時候倒台。
楚瓷重新做回位置上,靠好,聽見嚣栖的話,她扭頭往嚣栖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