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微收緊,唇角抿的發白。
以前的軟弱都是裝出來的嗎?
“看着吧,争奪帝位的大戲這才剛剛拉開帷幕,昊兒你放心,我看殿下,輕易倒不了。”
“還有,今日嚣栖與兒子同行,他對于殿下的态度很是不一樣,吃了殿下的點心還喝了殿下的茶水。”
聞言胡薰挑眉。
畢竟半個多月之前嚣栖動手打了楚慕這件事情還真是挺哄動的。
現在難不成丞相家是向着殿下這邊的?
這倒是不好說,楚瓷因爲生病這段時間沒有參加早朝,但是作爲刑部尚書,胡薰可是參加的,丞相自己都是對于自己那個兒子頗爲頭疼,又怎麽能以自己偏向楚瓷爲由,讓嚣栖對于楚瓷另眼相待?
大抵是嚣栖自己決定的,反而是他們過分解讀了。
“不管怎麽說,如果能跟丞相牽扯上關系,對于殿下到底是好事,嚣栖與你同年,也是到了婚嫁的年齡,如果是能跟丞相府結親,對殿下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胡天昊的指尖再次收緊。
“母親知道你一直對于殿下心中還有偏見,也知道你跟嚣栖的關系不錯,但是你放心,從殿下現在露出的蛛絲馬迹看來,母親不會看錯人,殿下會是個好妻主的。”
“是,兒子明白。”
明明之前是自己求得母親,讓自己不要成爲楚瓷跟胡家聯系的紐扣,現在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來。
又是幾天過去。
楚瓷倒是沒有再出門。
那天出去的時間有些久,風有點大,有了輕微受寒的征兆,這一下子可是把馮悠給吓壞了,又是給楚瓷灌了好幾天的湯藥,讓楚瓷再好好調養調養。
此刻的楚瓷正坐在太女府庭院之中,坐在下人仔細鋪好的柔軟凳子之上,手邊是幾盤點心。
楚瓷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麽蒼白,反而是帶着幾分紅潤的色澤,隻是微微垂着眸子,看起來有點蔫蔫的。
像是被澆灌過度的花朵一樣,垂着腦袋。
顯然這些天被草藥摧殘的不輕。
偏生還逃不了,大概原主也不怎麽喜歡喝藥,不管楚瓷用什麽法子,都是不能成功從馮悠眼皮子底下逃脫出來。
要是真不想喝了,人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差再抹兩滴眼淚,哭着喊着說一句愧對楚瓷父親在天之靈這樣的話了。
楚瓷隻能表示:行吧,你赢了。
然後被催着去喝藥。
手邊的糕點也是被馮悠特别安排了,裏面摻了一些對于身體有益的東西,雖然也說不上難吃,但就是讓人感覺味道怪怪的,并不喜歡。
楚瓷蔫蔫的靠在椅背上,幽幽的呼了一口氣。
‘小白啊,我覺得我快變成一個藥罐子了,這日子好苦啊。’
茶白:瓷瓷你再堅持堅持,你身上還有不少慢性毒素,能有的不能有的幾乎都有,簡直能組成一張元素周期表了,還需要一些時間排出去。
楚瓷掀了掀眼皮,孩子氣的伸手,将被送到自己身邊的盤子推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