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是嗓子有點痛,沒有什麽其他毛病。
完全可以繼續一個打十個。
一點問題都沒有。
楚瓷蒼白着一張小臉,擡手拍着馮悠的後背,一邊擡眼去看周圍的幕僚。
一雙漂亮的眼眸帶着盈盈水光,霧蒙蒙的一片,看着就讓人揪心。
一看就不是時下帝都所喜愛所追捧的女性形象。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更何況還是一個帝國的王儲,這樣的形象讓楚瓷在民間也沒有什麽存在感,甚至有不少人在背後嗤笑。
眼看着楚瓷早就已經到了娶親的年紀,還是堂堂王儲,卻也沒有人想要争取這個正妃之位。
原主的身體一直也虛弱,心中也不願拖累别人,也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情。
馮悠此刻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爲有些失禮了,她擦拭幹淨眼角的眼淚,直起身子來,讓楚瓷坐好。
看着楚瓷乖軟的笑意,心中更是發愁。
“現在外面是什麽情況了?”楚瓷擡手将茶杯再次接過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眼底帶着淡淡的光芒,目光在周圍所有幕僚之中掃了一圈。
站在王儲派的人數很少,大多是沒有多少實權的官員,基本都是受過原主父親恩惠,才是選擇了楚瓷這邊的陣營。
其中最有實權的該是刑部尚書胡勳,當初胡薰趕考,受到過原主父親的幫助,兩人交情不淺,一直到原主父親進入皇宮,他逐步坐上了這個位置。
胡薰年紀已經有四十多歲,平時最是嚴肅嚴厲,對于楚瓷時常有些看不上眼,卻還是盡心盡力的護着。
原主之所以能夠安安穩穩的這麽久,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爲胡薰。
“也還是那樣的情況,恭王楚慕那邊也沒有什麽動靜,大概是被嚣家那小公子打的夠嗆,在府中歇息着呢。”馮悠歎了一口氣。
這倒是好,讓楚慕沒有時間再來找事情。
當初幾位皇女相聚,楚慕‘無意’送上與楚瓷現在正在喝着的藥物相沖的草藥香包,讓楚瓷直接病倒,女帝是當真偏心楚慕,楚瓷已經在府中歇息了幾天,女帝也不過是口頭批評,差人從宮裏送了些藥材,便是了事。
估計也是做好了楚瓷到時候病死,她再另立王儲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家殿下向來身子弱,對于藥物反應強烈,直接病倒,要是無知無覺的讓那些人在身邊安排下些什麽東西,那可真是不得了。
“此刻正是關鍵時刻,還請殿下保重身體,不要再直接去碰觸其他皇女所送的物品。”一直沒有說話的胡薰總算是上前一步,她長着一張方臉,看起來相當的嚴肅,臉上帶着一絲不滿與責備,對于楚瓷這般沒有防備心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當真以爲你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周圍的姐妹都要跟你上演親如手足的戲碼?
天真的可笑,明明出身宮廷,偏生養成了這樣的一副性子。
真是讓人責罵也不是,不責罵也不是。
胡薰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