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癟了癟唇瓣,懶得搭理他,别開眸子,将手中的槍支部件靈活的裝回去。
看起來懶洋洋的,有些倦倦的。
不大願意搭理人。
看着楚瓷格外靈活的組裝槍支,姜淮左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道意外,就這麽垂着眸子看着。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外面嘩嘩嘩的雨聲,隻剩下了楚瓷手中各種槍支零件咔咔咔的被拼裝起來的聲響。
在白灼晴和秋夏手中怎麽看怎麽有些危險笨拙的槍支,此刻在楚瓷的手中靈活精巧。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詭異。
本來坐在一旁要好好聽課的白灼晴和秋夏因爲兩位大佬之間的氣息都是往旁邊退了退,自然也想要說話,但是實力懸殊太大,再加上姜淮左身上的氣息實在是讓人不敢說出什麽反駁他的話來。
于是乎,兩人就這麽縮在一旁,看着楚瓷和姜淮左的對峙。
将手中的槍支裝好,楚瓷此刻手中拿着的是一柄漂亮精緻的黑色手槍,沒有放彈夾,在拼裝完之後,楚瓷就直接擡手,抵在了這人的腦門上。
并且擡起白生生的小臉,眨巴了一下自己圓圓的眼眸,發出一個槍擊拟聲詞來。
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劣,卻又是極其的好聽。
簡直了。
姜淮左唇角一扯,呵笑一聲,左右瞟了瞟白灼晴和秋夏,其實剛才的知識已經是聽得差不多了。
在這位大佬的凝視之下,兩人最終沒有再有這個膽量這麽靠上去,而是乖乖的起身去看早飯做好了沒有。
完全惡霸行徑的家夥滿意的收回目光,坐在剛才被他趕跑的白灼晴的位置上,托着腮幫子,聲音淡淡,“教我,我也不會。”
總歸遇見什麽先說不會就對了,不能讓别人單獨吃小竈。
姜淮左這麽想着,看着楚瓷手中的槍支。
因爲家中有錢,所以之前的時候槍支俱樂部倒是也跟着去過幾次,對于這些東西說不上是熟悉也說不上陌生。
但是楚瓷對于強制這一類東西這麽熟悉,卻的确是有些超出他的意料的。
之前明明就表現的那麽淡定,一副這個部件我認識,那個部件我也認識,你裝的還挺對的樣子,現在又開始裝那不會的大尾巴狼了?
德行。
懶得搭理他。
早上起來顯然脾氣很不好的楚瓷癟着唇角,将手中的槍随手扔到一邊,仰着小臉去看他,一幅跟他作對到底的樣子。
極其幼稚的耍脾氣。
也真是夠了。
姜淮左忍不住擡手捏了捏楚瓷的鼻尖,在楚瓷張嘴咬人之前将手收回來,也不強求,卻還是坐在楚瓷身邊,支着腦袋,“昨晚沒睡好?還是低血糖頭疼?”
男孩子,怎麽能這麽嬌氣?
姜淮左這麽想着,捏了捏楚瓷的小細胳膊,“你得好好鍛煉身體,好好吃飯。”
本來把他揮退到一邊已經是懶得搭理他了。
結果還非要湊上來。
楚瓷相當不滿意的扭頭,擡手将他的胳膊扯過來,哦嗚一口就上去了。
頗有些惡狠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