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記得當時那人唇角溫和，對誰都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味道，一眼看過去就是一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當時他還覺得，讀書人大概就是需要像是太傅這種氣質。

所以當時聽說的時候難免有些不信。

就算是後來知道的确是這麽回事，也覺得那些流言蜚語說的有些太過于玩笑了。

直到他剛才第一次直面蕭莫狂，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如同刮骨刀一樣的，冰冷的掃視着他，讓他瞬間就覺得，傳聞之中的那些事情，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估計是真的能做出來的。

唯一就是第一次見面，太傅大人的敵意也有點太強了些吧？總感覺有些奇怪。

吳秋擡手撓了撓自己的發絲，一陣小風吹過來，他身子一抖，還是連忙轉移腳步，向着外殿他出來的地方走回去。

……

楚瓷被蕭莫狂一路帶着回了自己的寝宮。

這一段時間之中，原本有些冷清的宮殿不知不覺的已經到處擺滿了華貴的裝飾，小廚房也是時刻備着楚瓷愛吃的零食，待遇顯然上來了不是一點半點。

等進了寝室，這人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需要避諱的，直接擡腳就跟着楚瓷走了進來，并且讓下人都下去。

除了翡翠和冰寒有些猶豫之外，其他宮人都是快速有序的撤出宮殿，楚瓷經過這一路，原本剩下的兩三分醉意也是幾乎消散，擡手對着翡翠和冰寒揮了揮。

這兩人雖然覺得太傅整日的往楚瓷的卧房裏面鑽不好，但她們到底隻是個丫鬟，沒什麽說話的餘地，此刻又是得了楚瓷的令，這才是行禮出了寝室的門，順手将門關上。

蕭莫狂進了屋，在屋内的凳子上坐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熱茶，端着飲了一口。

殿内也燒着地龍，點着火爐，楚瓷自己動手将厚重的披風解下來，然後還沒來得及放到一邊去。

原本坐在一旁喝茶的太傅已經起身，将楚瓷手中的披風接了過去，垂着眼眸看了一眼，随手挂到了一邊，眼看着兩人身上幾近相同的布料，他唇角微勾，心情明顯是好了不少。

身上還帶着酒氣，就這麽望過來，“陛下可還覺得頭昏？”

楚瓷搖了搖頭，“這一路走回來，醉意已經是散了。”

蕭莫狂又是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系，楚瓷隻覺得眼前的蕭莫狂看着比平時多了幾分危險。

“陛下酒量真是淺。”

他緊接着開口，動作已經開始有些不老實，将楚瓷發上的金簪拆下，擡手接住那淺紅色半透明的珠串金冠，随手便是放到了一旁。

看着楚瓷烏黑的發絲瞬間滑落下去，他眼底帶上一份滿意。

‘蕭莫狂戀愛值+2，當前74。’

楚瓷擡手順了兩下自己的發絲對于他幫着自己将頭上有些重的金冠拿掉也沒有什麽太大意見。

就聽他又笑，道，“剛才陛下禦手伸過來扯住臣衣服的時候，真是讓臣受寵若驚。”

他眼底的顔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