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依舊溫文爾雅,大概是這些天的勞累,所以嗓音裏略帶了一絲的沙啞,卻依舊好聽的不行,“是誰組織帶頭找尋到了那幾處地勢低窪之處,緩解了水患……”
再之後的話楚瓷也沒聽清楚,但總歸是知道因爲這山寨的舉動救了不少百姓,山下的百姓都是對于梁奎這一堆人愛戴的很,所以即便他們是落草爲寇,打劫了不少來往車輛人員,但因爲這一點,蕭莫狂就不會給他們定太狠的罪名。
最多對于他們落草爲寇的事情說道說道也就算了,這人向來是極會籠絡人心,揣摩别人心思的。
楚瓷也就沒再多管,被蕭莫狂身邊的近衛統領高出帶進了山下的馬車。
這應該是蕭莫狂的馬車,豪華的不行,翡翠和冰寒沒有被允許上來,隻是被分配到了一匹馬,翡翠由冰寒帶着。
楚瓷往外看了一眼,放了心,眨巴着眸子,就撲進了馬車内那柔軟的軟塌之中,嗅着這被子之間沾染的淡淡檀香的味道,楚瓷閉上眸子,向着在篝火上還沒有烤熟的烤兔,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兔兔那麽好吃,居然不給她機會吃。
楚瓷在睡夢之中嘟囔了一聲,抱着被子翻了個身。
等蕭莫狂掀開馬車門簾進來的時候,就見那個小皇帝沒心沒肺的已經睡熟了,抱着被子蜷縮在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的模樣。
蕭莫狂腳步頓住,看着她那一身打扮,想想他之前見她就差跟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酒言歡的場景,隻覺得眉心直跳。
再想想那個叫梁奎的家夥說的話,他眼底的好奇更甚,隻覺得自己簡簡單單的用一個養在深宮之中怯懦的公主來形容這個人好像有些不夠。
但關于楚瓷,她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即便是他也隻能從宮廷記載上看到那麽隻言片語。
從小就不是個愛出風頭的,好像也并不是多麽聰慧,就連被他扶持上皇位之後,來自她那邊的信息也是少的可憐。
原本覺得單純的好拿捏,現在倒是覺得有點像是謎團一樣。
隻不過他讨厭這種有些失控的感覺。
蕭莫狂低垂着眸子,走到軟塌旁,居高臨下的看着楚瓷的睡顔,手指從楚瓷的眉心往下滑,最後慢慢的滑到楚瓷的脖頸處,就這麽輕輕點了幾下,也沒出聲。
結果就見這貓兒一樣的小姑娘竟然是嘤咛了一聲,睜開了那雙帶着睡意水光的眸子,茫然的看了一眼他伸到自己跟前的這隻手,然後嘴裏也不知道嘟囔了一聲什麽,伸手一下子就将蕭莫狂沒收回去的手握住,翻身壓住。
然後才是呼了一口氣,就以這麽一個别扭的姿勢要睡過去。
‘蕭莫狂戀愛值+5,當前0。’
指尖的柔軟,還有她身上的體溫讓蕭莫狂有些無所适從。
對于女人,他一向不放在眼中,管她什麽絕世美姬,落到他手中也隻是用來拉攏别人的物件罷了。
而在這方面上,不是不行,是不願,也許是受到父母琴瑟和鳴的影響,再加上他一心撲在複仇大業之上,對于那些女人根本沒有搭理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