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唇角掀了掀,一雙水亮的黑色眼眸似是有些不滿,低語,“你好吵啊。”
“你别以爲……”你這幅樣子能讓我們就這麽放你們離開。
梁奎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站在馬車上的那個小姑娘從馬車上跳下來,似乎因爲還生病的關系,晃了兩下沒怎麽站穩。
見自家宿主這操作,茶白忍不住在一旁默默的再次開口,‘瓷瓷啊……我們要冷靜,我們……’
‘我覺得我很冷靜,冷靜的覺得我現在可以打一百個。’冰冷的雨落在楚瓷的臉上,讓楚瓷又是咳了兩聲,也沒有聽身後冰寒說了什麽,就這麽向着梁奎走過去。
茶白:……
眼看着那些人這才是反應過來,茶白才再次開口問她,‘瓷瓷,你想要做什麽?’
楚瓷唇角掀了掀,擡手動作快的不行,直接将旁邊那人手中拿着的破舊鐮刀搶到了手中,誰也沒有想到這麽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還能有這樣的速度,愣了愣還沒有完全的反應過來,就看着楚瓷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梁奎的身後,手中的鐮刀抵着梁奎的喉嚨,一雙美眸半閉半睜,字正腔圓,“打劫,把你們的住處交出來,留你們一命。”
茶白:……
‘不,你沒有,你一點都不冷靜!!!’
我家宿主每天都在危險線上瘋狂的試探,并且時不時還想在上面蹦個迪。
就連冰寒也是驚呆了,她受的是楚瓷母妃的教育,也是跟着楚瓷母妃的娘家學武,從剛才的動作也是看出他們将門的武藝動作來。
但就這麽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女用鐮刀威脅着一個比自己高出好多去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麽看怎麽覺得違和感濃重。
再加上楚瓷就一個人,周圍的山賊少說也是二十号人。
這……
梁奎一時不備被近了身,那張有些黝黑的臉上帶上一絲的惱怒,直接反手想要将楚瓷制住。
但還沒有翻身,一股大力襲上他的後膝蓋,讓他的身子猛地僵住,膝蓋一痛,他悶哼了一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等再看的時候卻是不知道楚瓷到底是怎麽讓他這麽狼狽倒地,甚至站都站不起來的。
而在這時刻,楚瓷的手沒有移開一點,另一隻手按了下自己的眉心,聲音軟軟的将自己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打劫,把你們的住所交出來,留你們一條命。”
周圍原本的哄笑瞬間消失,場面變得有些尴尬而甯靜。
這條道路是官道,一般都是有錢人家選擇的道路,他們在這邊也打劫了不少貪官污吏或者黑心商賈,往往無往不勝,這還是第一次栽跟頭,而且還是栽在三個女孩手中。
等冰寒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意識到這些人都是流民草寇,要不是被楚瓷拿捏住的那人将這些人聚在一起,這幫人全部都是目不識丁的貧窮人家,沒有一個能拿定注意的,隻要把持住梁奎,這個山賊窩就是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