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放晴,衆人回到原本的城市已經是下午。
這才第二天,言朝顯然對于自己昨天的行爲還不能釋懷,面對楚瓷的時候看着跟平時一樣,但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是茫然無措和一點點的羞恥。
畢竟自己所有小心思在一天的時間之中完全暴露出來,還是在自家瓷寶面前……不愧是言朝也有點一時之間接受不來。
怎麽就能一個小發燒就把自己的底全給說出去了呢?
不會是已經被當成怪蜀黍了吧……
言朝的助理早就在機場等待着,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依舊是發着低燒,眉頭淺淺皺着,不動聲色的去看站在他不遠處的楚瓷。
這小姑娘一舉一動對他的影響本來離得遠了沒有這麽嚴重,沒想到靠近了會出這種事情,簡直控制不住自己……
正這麽想着,他偷看的動作又是被楚瓷逮了一個正着。
言朝的動作微頓,就聽小姑娘對着他開口,“前輩要好好養病啊,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
“……好。”言朝的聲音還帶着些許的沙啞,眼底微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頭還很痛,思維稍微有些遲鈍,他也沒再多說什麽,在助理擔憂的眼神下簡單告了别,往外走。
到了車邊打開車門,後座還有另外一個人。
歐軒聽見動靜擡頭去看他,見他依舊是那副冷淡樣子隻是臉色微微蒼白才是松了一口氣,“聽說你發燒一直沒退燒,吓我一跳,現在看來不是我想的那種情況。”
雖然臉色的确有些蒼白,但似乎沒有什麽太大問題。
言朝應了一聲坐進車裏,依舊冷淡的很。
歐軒也懶得管他的态度,他母親跟言朝母親是閨中好友,自從言朝雙親去世,歐軒就被母親再三的叮囑要好好照顧他。
他這毛病,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是他父母的死。
言朝雙親去世也是雨天,一夥吸毒的逃犯走投無路綁架了郊遊遇上下雨而準備回家的言朝一家人,而他那群親戚沒有聽從警察的指示,直接激怒了歹徒,最後他父母被撕票,隻有他活了下來。
親眼目睹父母慘死,言朝被救出之後高燒不退好幾天,醫生都快要沒有辦法,覺得就算是他活下來腦子也肯定要燒壞的時候,他居然慢慢好了起來。
而他那幫親戚當時正忙于他父母财産股份的争奪。
随後幾年他沒日沒夜努力,自己創立公司,冷眼看着那群人争奪完财産,再将他們的得意變成絕望。
他性格越發冷淡沉穩,也隻有下雨時會戳到他敏感的神經,在他小時候隻要是遇見雨天他有很大的概率會想起以前然後高燒,而且這種高燒很難退,不過這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幾年就沒再見過,所以一聽見他又高燒,歐軒才這麽緊張。
言朝坐在一旁,指尖在窗戶上微微點了點,看着窗外郝雅将小姑娘接上車,他們的車子也是啓動,目光才收回來,側着眸子瞟了一眼歐軒,“我感覺我好像……”
“恩?”
“戀愛了。”言朝面無表情的補充。
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