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剩下了一個想法。
葉濰音可千萬别懷孕,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葉濰音堅持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這一點他已經領教過很多回了,就像是她堅持不結婚。
葉濰音剛剛說出來的話,讓路楚恒一點兒都不懷疑是假的。
因爲葉濰音說得出就做得到。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的話,百分十九十的可能,她會打掉。
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她突然之間母愛泛濫,也許可能她就會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幾率太小了,路楚恒自己都沒把握。
再看看,如果再過幾天葉濰音的例假還是沒有來,那他就必須帶葉濰音去醫院檢查。
路楚恒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好在葉濰音神經比較大條,她今天出現的嘔吐反應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是懷孕了。
再等等看吧,
……………………
早上,很難得的葉濰音比路楚恒起得早,葉濰音看着還在睡的路楚恒笑了笑。
不容易啊,他居然沒起來。
葉濰音小心的掀開被子下了床,還非常好心的給路楚恒蓋了下被子,“讓你再睡會兒吧。”
其實路楚恒剛剛睡着還不到一個小時。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合眼,抱着葉濰音滿腦子都是葉濰音知道了自己懷孕以後決絕的要把孩子打掉的場景。
他後悔了,他不該一時沖動做出這種讓自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的決定的……
路楚恒本來就睡得不安穩,葉濰音起來以後,路楚恒就有感覺了。
隻不過他再做夢。
他夢到葉濰音去醫院打掉了孩子,他一路狂飙到醫院,最後也沒能來得及阻止她。
最後隻能看着葉濰音被忽視從手術室裏面推出來,面色蒼白。
路楚恒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抱着被子大口的呼吸着,睡衣都被冷汗打濕了。
旁邊沒有人,路楚恒伸手摸了一下被子下的溫度,葉濰音應該也剛起來沒有多久。
路楚恒在心裏默默地做出了決定,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
浴室裏葉濰音正在刷牙,從鏡子裏面就看到路楚恒走了進來。
隻不過葉濰音牙刷還在嘴巴裏面沒法兒開口。
路楚恒走到葉濰音身後,然後伸出手臂把她抱在自己懷裏。
葉濰音拿出牙刷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麽,最裏面的牙膏泡沫還沒來得及吐出去,葉濰音一個不小心就咽了下去一點,瞬間惡心的感覺就湧了上來。
“嘔……”
葉濰音幹嘔了一下,趕緊把嘴裏面的泡沫都吐掉,然後漱了漱口,這才回頭看向路楚恒,“你幹嘛啊?我差點兒把牙膏都咽下去。”
路楚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把葉濰音的牙具放好,然後拉着葉濰音的手往外走,“音音,我有話要跟你說。”
“诶……幹嘛啊……我擦下嘴。”
葉濰音胡亂的拿着毛巾抹了一把,被路楚恒拉着出了浴室。
路楚恒拉着葉濰音讓她坐在床上,他自己則是蹲在她面前,目光認真地看着她。
葉濰音被他盯得心裏毛毛的,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臉,“你幹嘛這麽看我?”
路楚恒伸手握住葉濰音放在他臉上的手,在她手心上吻了一下,然後又放回到自己臉上,任由葉濰音摸着。
“音音,我想告訴你……你可能懷孕了。”
葉濰音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路楚恒在整她,根本就沒信,掐了下路楚恒的臉,葉濰音笑着開口,“你是不是做夢還沒醒呢?我怎麽可能會懷孕。”
路楚恒把手放到葉濰音的肚子上,然後眼睛直視着葉濰音的目光,“音音,我沒有做夢,你真的有可能懷孕了,而且幾率很大,你昨天不就肚子不舒服,剛剛也吐了,而且,你這個月的例假早就該來了,可是到現在也還沒來……”
葉濰音聽這話路楚恒一點一點的分析,她自己心裏也越來越不敢确定了。
“昨天是午飯的原因,剛剛是因爲我把泡沫咽下去了,我的例假一直都不準你是知道的啊……”
葉濰音慌亂的開口,拼命的找着自己不是懷孕的證據。
“還有,我們一直都有做措施的,怎麽可能……”
“音音,你還記得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嗎?”
“我……”
路楚恒這麽一說葉濰音自然就回想起了在美國的那一晚,那天他們确實沒有做措施……
“可是,你說是在安全期、不會懷孕的,”
“按你的例假确實是安全期,安全期也不排除有受孕的可能。”
路楚恒解釋着,葉濰音看着他,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是說,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會有懷孕的可能,但是你還是故意這樣做了?”
“葉濰音!你自己摸着自己的心好好想想,我有哪一次沒做措施?如果我想的話你都不知道懷孕多少次了!”
路楚恒知道,葉濰音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把孩子作爲籌碼,所以他絕對不能說是因爲他想要她不離開自己故意賭了一把。
他必須一次性打消葉濰音的懷疑,否則如果她知道了的話,路楚恒都想象不到她會有多生氣。
路楚恒斬釘截鐵的話打消了葉濰音對路楚恒的懷疑。
因爲他說的有道理,措施一直是他在做,如果他真的想動什麽手腳的話,機會多的是。
那天晚上也的确沒時間想這麽多。
“音音,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不去,我不會懷孕的,不會的,不會的……”
葉濰音不停的搖着頭,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
她怎麽可能懷孕,她怎麽能懷孕!
她本來就不想要孩子,現在一點兒心理準備都不給她就告訴她她有可能懷孕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音音,音音,看着我,在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後你的例假還沒來,我們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會來的,我不會懷孕的。”
路楚恒坐到床上,然後把一直在發抖的葉濰音抱在懷裏柔聲安慰着,“音音,沒事的,我們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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