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送你回家,誰讓我上輩子欠你的呢?”
歐陽林瑞先站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扶着路楚恒起來,害怕他因爲喝多了站不穩。
結果路楚恒就很嫌棄的揮開了他的手,自己穩穩的站了起來。
歐陽林瑞默默的收回手。
嗯,他爲什麽就這麽欠呢?
不過話說回來,路楚恒不愧是路楚恒,喝了那麽多酒居然還能走直線。
就這一點,他就服!
上了車以後,歐陽林瑞本來還想再繼續說點兒什麽來着,隻不過路楚恒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
上車了直接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睡着了。
歐陽林瑞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出聲兒。
看他這個狀态應該是自己想明白了吧。
歐陽林瑞車開的很穩,到了葉濰音小區樓下的時候,歐陽林瑞剛把車停穩,轉頭想要去叫路楚恒,就發現他已經把車門打開自己下去了。
他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
歐陽林瑞攤攤手,好吧,反正他也已經習慣了……
路楚恒能感覺到自己的頭很昏,但是意識卻又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
路楚恒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屋子裏昏黃的燈光下,葉濰音穿着睡衣,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比平時更加的柔和,她就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來以後,實現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轉頭對上路楚恒的目光。
如果剛剛路楚恒真的是出去談事情了的話,他大概會對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感到很開心。
因爲他很喜歡做這種晚上回到家裏,有人就坐在沙發上等他的感覺。
可是剛剛想了那麽多事,路楚恒真的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葉濰音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現在應該也是因爲有事情所以才沒睡覺的吧?
怎麽會是爲了他,怎麽可能是爲了他?
路楚恒随手把鑰匙放在一邊,然後走向沙發,在葉濰音身邊坐下。
幾乎是他坐下的一瞬間,葉濰音就聞到了很濃烈的酒味。
葉濰音皺了皺眉,“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葉濰音把放在膝蓋上的電腦放到茶幾上,剛剛站起身來,就被路楚恒從身後拉到了懷裏。
路楚恒把臉貼在葉濰音的背上,手臂摟着葉濰音的腰,很依戀的姿勢。
葉濰音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把自己變成側身坐在路楚恒身上的姿勢,反手摟住路楚恒的脖子,動作溫柔的摸了摸路楚恒的短發,“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音音……”
路楚恒低低的開口,額頭貼住葉濰音的額頭,隻是就光是叫了一聲葉濰音,然後就沒了下文。
葉濰音就隻當他是喝多了不舒服,很耐心的拍了拍他的背。
“音音,你愛我嗎?”
“怎麽了,爲什麽突然問這個?不是問過很多遍了嗎?”
“告訴我。”
路楚恒像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三個字,聲音顯得很是疲憊。
葉濰音依舊很溫柔的拍着路楚恒的背,哄小孩兒似的開口,“我愛你,我當然愛你,乖,先放開我,我去給你弄杯蜂蜜水喝,然後乖乖的去睡覺好不好?”
“你真的愛我嗎?”
“真的啊,你是不是喝多了,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葉濰音拉起路楚恒的耳朵,笑着看着他。
隻是路楚恒卻笑不出來,眼神無比認真的看着葉濰音,“好,既然你真的愛我的話,我們結婚吧。”
“怎麽……又突然提這個?你不是說會給我時間的嗎?”
葉濰音眼神稍多,根本就不敢直視路楚恒的目光。
她嘴雜自已的不過就是這件事,本來她以爲自己或許會有很久的時間去說服自己答應結婚或者是對自己狠一點,發過路楚恒也放過她自己。
可是看着路楚恒認真地眼神,葉濰音知道路楚恒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晚上這段時間出去幹了什麽,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葉濰音腦子很亂。
她很想通過路楚恒的動作、神态還有語氣分析出路楚恒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她對上路楚恒的目光的時候就什麽都想不出來了,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我愛你,你也愛我,爲什麽就是不能和我結婚呢?如果是我有哪裏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可是我明明沒有做錯事不是嗎?”
“路楚恒,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的問題,我和你說過了……”
“别說了,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願意和我結婚嗎?就現在,不是以後,也不要再等。”
“路楚恒,你能不能别逼我了,我真的……”
“音音,如果我說,我們兩個要麽結婚,要麽分手呢?”
葉濰音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話,就被路楚恒打斷了。
而路楚恒說出來的話讓葉濰音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想到了路楚恒今天可能并沒有出去談事情,一定是有一些她還不知道并且還刺激到了路楚恒的事情發生了。
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路楚恒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路楚恒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對她的遷就,所以路楚恒突然強硬起來的時候,葉濰音就覺得無所适從。
葉濰音突然意識到,她在内心深處其實已經把路楚恒當成了她最信任的人,她堅信着路楚恒會一直對她好,會一直遷就她,一定不會離開她。
但是她忘記了,人都是有心的,人付出了就會想要得到回報,一直得不到回應的話,就會累,就會放棄,也許他可以堅持很久,但是總會有想要放棄的那一天。
“音音,回答我……你要和我結婚嗎?”
“路楚恒,你是認真的嗎?”
葉濰音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穩住自己的聲線,葉濰音也冷靜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路楚恒眼底的受傷還有痛苦的這一瞬間,葉濰音突然就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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