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兒啊?傷養好了?”
“我這身體素質這麽強,必須好了啊。”
“是嘛?”
“呃……你還真打啊你。”季海捂着胸口委屈的開口。
“我這不是試驗一下嘛,你這也不行啊,沒好好訓練吧,趁着生病偷懶了?”
“我好不容易拿命換來的假期,當然要好好歇着了。”
“那你來這兒幹嘛啊?”
“新任務呗,你呢,不是說回來就要結婚的,怎麽音信全無的。”
“别說了,人家不同意呗。”
“啥意思?分手了?”
“算是吧,不過還是在一起,就是沒名分呗。”
“诶,這個路楚恒還真是過分啊,怎麽能這麽對你呢?”
“還好,誰讓我先做錯了呢,等會兒,你爲什麽知道我男朋友是路楚恒?”
葉濰音聽見路楚恒的名字從季海嘴裏說出來,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但是突然就想到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和季海說過自己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季海應該不知道才對啊。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他不但知道,而且好像還很熟呢。
“我……”
葉濰音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明顯心虛的季海,死死地盯着他。
季海本來就心虛,葉濰音這麽一看他他就更心虛了,趕緊避開了葉濰音像是能透視的視線,“呵呵,那個、我、你跟我說過啊,你忘了?”
“什麽時候啊,哪天,幾點,我怎麽跟你說的?”
“你别、你别跟審犯人似的啊,這我哪能記得住啊,可能是閑聊的時候吧……”
“哦……是嗎?”
“是是是,啊!松松、松手啊!”
聽見季海說的話,葉濰音笑的特别燦爛的看着他,季海也跟着她傻樂,結果笑了還沒兩秒鍾呢,葉濰音的手就扣在了季海的肩膀上,用力的捏着。
他這肩膀上次受傷了,雖然說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别說是他受過傷的肩膀,就是沒受傷也禁不住葉濰音這麽大的勁兒啊。
“我跟你說,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啊,你不能恩将仇報。”
“放心吧,保證你死不了,你給我過來!”
葉濰音在剛剛和季海對視的時候,腦海裏就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一閃而過她又沒抓住,那就隻能好好審審這個不老實的季海了。
葉濰音松開捏着季海肩膀的手改成扣着他的手臂,一路把他拉到了樓梯間裏。
“你是要自己說呢,還是要我逼着你說呢?”
葉濰音面帶微笑,兩隻手卻是握在一起,骨頭“咯嘣”“咯嘣”的響着。
季海趕緊把葉濰音的手握住松開,“呵呵呵,和平點兒,咱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法治社會……”
“我知道啊,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我自己出事兒的,爲了你,還不值得我搭上我自己。”
葉濰音擡起手,季海立馬就慫了,“别别别,咱們怎麽說都是戰友啊,你想知道什麽?”
開什麽玩笑,他怎麽說也是和葉濰音搭檔過,對于葉濰音的實力,他還是深有體會的。
被她教育一頓以後,估計他就等同于被拆了一遍又重組。
恩……
路楚恒說不準告訴葉濰音他們兩個認識是在當時他和葉濰音搭檔做任務的時候,那現在說出來,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你和路楚恒是不是認識?”
“是。”
“什麽時候?”
“很早了,我還沒認識你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上大學的時候吧。”
“所以你也早就知道我是她女朋友?”
“是。”
看見季海點頭,葉濰音腦海裏的那些細微的記憶全部連在了一起。
季海見到她的時候那麽詫異的樣子,季海總是有意無意的會保護她,等等等等……
她有好幾次都有種是不是季海喜歡她的錯覺,但是後來又發現他對她并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倒是想戰友之間的保護,但是總是過了一些。
葉濰音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開口,“你不惜搭上自己的命救我也是因爲路楚恒是麽?”
“路楚恒是跟我說要保護好你,但是這不是全部的原因,你也是我的戰友,不過……确實是因爲路楚恒,我才會拿命護着你,不然的話我大可不必傷的那麽重。”
看見葉濰音這麽認真的樣子,季海也認真了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所以,路楚恒其實是知道我到底爲了什麽離開的對嗎?”
“這個、你聽我……”
“是還是不是?”
季海試圖轉移着葉濰音的注意力,但是話都沒說完就被葉濰音打斷了。
看着葉濰音這麽認真地樣子,季海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兄弟啊,我真盡力了,你可别怪我啊。
“呵,路楚恒真是藏得挺深的啊。”
葉濰音都被氣笑了,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情像是笑話,她拼勁全力的想要補償路楚恒,但是現在卻告訴她路楚恒其實什麽都知道。
他知道她其實是爲了保護他離開的,他也知道她是去幹了什麽,但是她回來以後路楚恒卻裝着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還說出那麽傷人的話。
之後呢,心安理得的看着她那麽卑微的在他身邊留下。
是,這些是她自願的,但是前提條件是,路楚恒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葉濰音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路楚恒怎麽能這麽對她呢?
還是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就這麽對她!
季海看着葉濰音的臉色不太對,心裏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做錯了事兒。
但是他也沒辦法啊,就算是他不說的話,葉濰音回去一想,也是能想出來的啊。
“季隊,你上這兒來幹嘛啊,找你半天了,那個人……醒過來了。”
樓梯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小夥子走了進來,看見季海趕緊走了過來,說到最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兒的氛圍好像不太對勁。
“知道了,我馬上去,你先回去。”
“哦,好。”
季海看着葉濰音一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幹脆直接把人拉了出來,讓她坐在自己要去的那個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