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萱是被藥罐一下就砸死的,死亡來的太過突然,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人就和世界說再見了,然後就待在空間裏面被它唠叨個沒完。
對死亡也就沒有什麽恐懼害怕的情緒,這會看到福利院的孩子們,村裏的村們遭受着死亡的威脅,承受着痛苦的折磨時。
她才身同感受着生命的脆弱,和面對死亡真的是一件令人無比恐懼的事情,而更讓人難受的是,在面對這一切的那種無力絕望感。
那些絕望無助中的哀傷哭喊,像一道道魔咒一樣施加她的身上,身心都被壓抑難以承擔,卻又不得不默默的承受着,去盡最大的努力挽救着。
喝水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剛忙到中午就被餘芳娘又哭又鬧的,帶上一名大夫回去她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兒子,居然和和福利院的孩子一樣快要不行了。
蕭安萱和大夫進屋,就看着已經躺在床上,嘴唇發紫陷入昏迷的兄弟兩人,這會很明顯的出現了中毒反應。
“他們平時都跑去福利吃喝了?”
“這全怪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修那個鬼福利院,有富有貴也不會這被你害,
我把話告訴你,要是你兩哥哥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别想有好活的,就是顧家也得讓你來償命。”
“想要我償命你還不夠格,放心吧,禍害千年,就算你死了,他們都還能繼續禍害人。”
花有富和花有貴這兄弟兩個,純粹就是自找的活該,天天在村裏不務正業的,想方設法的跑去福利院偷雞摸狗的。
這才沒把他兩個直接毒死,都算是禍害命都大了,到底是成年人身體抵抗力強,到現在才出現中毒病症反應,并沒有染指傳染病毒。
她倒是還希望這兩禍害染病毒死了幹淨,也不要福利院無辜的孩子遭殃,沒精力聽餘芳娘的号喪,準備讓大夫開了兩包解毒藥就完事。
結果花大柱和餘芳娘攔着大門不讓她走了,非要等兄弟兩個醒來才準走,氣的蕭安萱直接準備拿匕首給他們幾刀,想找死的她絕對不會多留着。
還是村長回來的及時,帶人清查回來,就氣喘籲籲地跑到花大柱院子裏來,找到蕭安萱出去處理發現的事情。
“喬丫,有新的發現,你快跟我去看看。”
“村長,我這被攔住走不了。”
“胡鬧,花大柱你兩口子分不清事情輕重嗎?要想被逐出村子,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們。”
“村長,不是我們要胡鬧,是有富有貴都病躺下,喬丫當然要留下照顧她哥哥。”
餘芳娘認爲自己這會是站理的,到也不是很怕村長的威脅。
“我懶得和你扯,再多耽擱下去,你們兩口子也得躺下等死,喬丫我們走,誰敢攔,我讓人打斷腿丢出村去。”
村長心裏因爲瘟疫的事情,早已經擔心的沒有耐煩心,對花大柱兩口子直接選擇用以暴制暴的處理方式。
蕭安萱很滿意村長的給力,沒在搭理敢怒不敢言的餘芳娘,連忙跟在村長身後離開,一行沿着村子裏河灘急急地向前跑去。
蕭安萱也看着河中略顯渾濁的水流,以及在河邊上擔水的村民們,眉頭不由的再次緊緊鎖起來。
“村長,村裏也有幾口水井,大家用水怎麽都還是在河裏?”
“村裏那幾口水井的水都下降了不少,打水比河裏吃力些,大家也就更喜歡到河裏打了。”
“你讓人通知下去,河裏的水不能再用,大家都暫時用水井裏的水。”
藥罐已經檢查過,除了福利院的水井動了手腳,村裏其他幾口水井都沒有問題的,要比河裏的水衛生幹淨些。
“好,等下就讓人挨家挨戶的去通知。發現問題的就在那邊,喬丫你仔細看看。”
村長停住了腳步,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被茅草掩蓋的低窪處,蕭安萱跟着停下腳步還未細看。
一襲河風從低窪風向吹過來,帶來了一陣令人作嘔的臭味,這麽濃的腐臭味道?定睛朝前看去,卻在看到前面的景象的時候怔住了。
低窪處有幾隻野狗在哄搶着某樣食物,不時狂吠着厮打起來。過了會好似發現了新的目标。
其中兩隻狗放棄了搶奪奔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叼住一樣東西就撕扯起來。
看到這樣的情景,蕭安萱的心在漸漸涼下去,動了動幾近僵硬的腿,一步步地向着低窪處靠近。
用衣袖捂着鼻子,卻依舊阻擋不住那陣陣惡臭,越靠近她的心就提的越高,這做惡做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搶食的狗狗們看到突然接近的蕭安萱,齊齊擡頭看着她,小小的眼睛裏透露出危險的戒備。
有幾隻甚至呲着牙對她怒目而視。此刻的蕭安萱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害怕它們會不會來群攻她。
直接讓藥罐把它們全部放倒,然後她看到丢棄在低窪處堆積,那一攤的發臭物的時候,黑眸瞬時瞪大起來。
“不是鼠疫,确定是禽流感。”
蕭安萱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而她身邊的村長,卻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好一會才開口。
“早上我就帶人去,各家各戶打聽有沒有雞鴨之類的死掉,大部分人家說沒有。
但是有幾戶卻說他們親戚村子裏,死了不少的雞鴨卻還有人花錢收去。死畜生都還能賣錢,我覺得有人專門收購死掉的雞鴨有些古怪了。
于是就附近的村子也找了起來,結果再去垭口村經過這裏的時候,聞到氣味不對,就看到了這般景象。”
聽着村長講完,蕭安萱已經大緻知道病情的根源了,最大的原因肯定是這些死去腐爛的雞鴨,堆積在低窪處腐爛,然後随着水流入侵到河裏。
而村民們大多吃喝用水都是取自這條河中,被傳染的幾率自然很大。而且村裏現在還活着的家禽裏。
肯定還有潛在的被感染的病禽,人類接觸之後,自然也會被傳染。村長看花小喬的眼睛依舊緊盯着河面上。“喬丫,這個病,還有辦法治嗎,要不你回去找顧家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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