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今天是彩排的日子,說是彩排,其實就是唱給負責自己團隊的編導和一個音樂老師聽,編導和老師在挑挑刺。
再怎麽還是得保證一點質量。
這兩天,邱麗是高興的,應該說有點小興奮。
本來她們小組對于楊修遠不抱希望,但前天聽過一遍楊修遠的作品後,從而有了信心。
十一點,邱麗和幾個音樂方面的老師,從楊修遠所在的錄音室出來。
邱麗的眼睛比上一次紅得更很。
“這首歌太狠了。”邱麗感歎了一句,她這次沒忍住,是真哭了。
旁邊的幾個男音樂老師也是一樣,眼睛紅紅的。
“這一次厲害了,沒想到還真被你撿到了一個寶。”一個音樂老師感歎道。
“這首歌确實有點狠,就像是掏心窩子唱給你聽,而且楊修遠的唱法也流弊,說實話,這麽多年,我還沒聽過一首歌能給我帶來這麽大的情緒波動。”另一個音樂老師說道。
邱麗拿着紙巾抹了抹眼角殘留的淚:“辛苦各位了,我去給老大回報一下。”
幾個音樂老師對視,有點臉紅,辛苦個屁,本以爲楊修遠一個人一把琴太過單調,結果一進去完全被他的表演給帶跑了,啥也沒做。
邱麗的感動不是說被歌感動,而是結合了楊修遠這個人的經曆,在她看來,楊修遠就是再把自己唱給觀衆聽,所以她說太狠了。
在邱麗看來,這一次林小七可能要翻車。
拿出手機,邱麗給蕭錦程打了個電話。
蕭錦程昨天就去了蜀都那邊,需要确認在蜀都音樂學院的舞台。
“喂,蕭導,我們這邊沒問題了,您放心,這次楊修遠會給您一個驚喜的,當真,我保證。”
音樂大擂台的團隊是在一起做了好幾年的團隊,藝人環節,蕭錦程對于邱麗和另一個編導馬宇,足夠放心。
而且現在的蕭錦程也在爲另一檔節目操心,就沒太關注兩個音樂人。
邱麗挂了電話,在樓梯口碰到了林小七那個團隊的編導馬宇。
馬宇也是才從三樓的錄音室下來,正準備給蕭錦程打電話彙報一下。
巧的是,馬宇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這一次,林小七走了他擅長的民謠路線,寫了一首關于父親的歌,馬宇是一個三十多的中年男人,對于這方面的題材,很敏感。
“怎麽樣?”邱麗問。
馬宇笑道:“穩了,我覺得你們要準備接手新音樂人的工作了。”
邱麗笑而不語,這一次還真說不好。
午飯時間,下午楊修遠準備休息,不練歌,明天就要去蜀都了,一眨眼的時間,一周就差不多過去了。
餐廳,林小七和他工作室的人在。
隔着老遠,黑仔就沖着楊修遠招手,邀請楊修遠過去坐。
楊修遠端着餐盤走了過來,坐在了一桌。
這幾天,雙方都熟悉了,有時候晚上還會坐在一起喝酒。
“遠哥,有想過以後嗎?簽公司還是自己幹?”林小七突然問道。
接觸了好幾天,還一起玩過音樂。
林小七看楊修遠,對味。
不矯情,專業上也有本事,在一起玩的時候,能跟上他們樂隊的節奏。
楊修遠笑道:“自己幹吧。”
他不喜歡被約束,而且有另一個記憶的優勢在,不需要太靠運營端。
“自己幹好,就像是我們,雖然資源不多,但夠吃。”
林小七是業界公認的創作才子,但他是屬于那種發歌的時候會被大衆提起,平日就不知消息了。
很少上綜藝,一是作爲獨立音樂人,沒有這方面的資源,二是沒有人打點關系,就算上了綜藝也是去當綠葉,沒必要,反而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黑仔用手肘捅了捅剛剛說自己幹好的那個兄弟:“好啥?要不是老大撐着,咱們都得去喝西北風。”
被捅的那位笑了笑,不說話。
團隊裏,黑仔是一直希望林小七去公司混的,這樣對于林小七的發展,絕對會更好。
獨立音樂人太累,主要收入就是賣歌的錢,以及一些小型商演,演唱會搞不了,沒有公司,沒那麽多成本搞。
算起來收入可能算不錯的,但是花錢的地方更多,還有好幾号人跟着吃飯。
累死累活好幾年,一套房子下去,沒了。
怎麽搞?又得關在房間裏逼自己寫歌,林小七算是高産的獨立音樂人,黑仔清楚,都是逼出來的,被生活逼出來的。
林小七看了黑仔一眼,說道:“我還是喜歡自由一點。”
加入娛樂公司,以自己現在的咖位,确實能多賺一點,但是,林小七心裏還有其他計劃。
以前覺得獨立音樂人自由酷,現在覺得,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他是喜歡自由,但是,獨立音樂人就自由了嗎?缺錢還不是要接商演,他的夢想是給自己團隊裏的兄弟,一人搞一套大房子。
這些人,都是在林小七還沒有根基的時候跟着他的,一起睡過公園的那種。
所以,他有抱大腿的想法,抱誰?tx!
和tx比,娛樂公司弱爆了,這一次他報名音樂大擂台,就是想搭上tx。
第一季的周子安爲什麽會發展那麽順?其中最大的推手就是tx。
這一次他想赢,不是爲了什麽狗屁第一,而是爲了以後的美好生活。
雖然熟悉了,但總歸是對手,聊得不深。
一起坐了五六分鍾後,林小七他們走了。
楊修遠能看得出來,林小七他們這個團隊正在發生變化。
下午,楊修遠在整個莊園中轉了一圈,其實早上晨跑的時候,楊修遠就跑遍了這處莊園。
他們進來的門是後面,這處莊園有兩個區域,靠前面的區域有兩棟樓房,靠後門的區域則是别墅。
轉一圈是思考點事情,從商場轉到娛樂圈,楊修遠還真沒仔細想過該怎麽走。
先前林小七問,簽公司還是單幹?
楊修遠以前沒仔細想過,有腦海裏那個記憶在,導緻楊修遠進入娛樂圈,有點太過于順。
無論是簽公司還是單幹,都不是容易的事。
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腦海中那個記憶存在的可貴之處。
第二天,五月七号,曲繡衣起了個早床,洗漱後,拿出手機,給王野發了一條微信。
“你們幾點的機票?”
“遠哥的節目是傍晚六點開始的吧?我們訂的是下午一點的機票。”
“六點開始,那我得先走一步了。”
曲繡衣訂的是十點的機票,今天和明天,她特意空出來了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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