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彩英幾乎是立馬道歉,還站起來鞠躬了。
魏夢蘭面色略微緩和:“這樣才對嗎,在這個圈子中,還是要有禮貌點才能走的更遠一些。”
這個時候,樸彩英的經紀人費成文進來了。
樸彩英要換裝,他這個經紀人在場不方便。
一進來就看到樸彩英鞠躬道歉,鞋子都還沒穿,趕忙走了過去。
“别圍着了,男性先出去吧,馬上要演出了。”費成文站在了鄭宏和樸彩英之間,他也感覺到了,鄭宏的眼神不太有禮貌。
鄭宏把樸彩英的椅子拖到了一邊:“蘭姐,快過來上妝吧,時間來不及了。”
鄭宏似乎感覺是吃定樸彩英他們了,這個時候樸彩英能忍,化妝師都忍不了,一把又把椅子拖了回來,直接吼道:“你瞎啊!沒看到我們彩英鞋子都還沒穿嗎!”
魏夢蘭立馬皺眉:“有素質點,别罵人啊!不就是一個凳子嗎。”
費成文看到鄭宏走近了化妝師,趕忙站到了化妝師和鄭宏之間,說道:“哥們,别生氣,演出馬上開始了,别耽誤了。”
鄭宏本來就有點氣,先前讓這小子讓個車位沒讓,就已經讓他沒面子了,過來化妝間還有人用,若是前輩也就忍了,一個新歌手也蹬鼻子上臉的成何體統,還是個國外的。
這裏他又不怕,這個商業都是他托人拿下來的,于是就有了這一出。
“你小子誰啊,憑什麽罵人!”鄭宏向着旁邊推了費成文一把。
費成文沒站穩,倒在了化妝台上。
“砰”的一聲,額頭和化妝台撞上了,紅了,瞬間鼓了個包。
樸彩英的化妝師雖然是女化妝師,但立馬鬼火冒了,想沖上去打人,被樸彩英一把抓住了,赤着腳抱着化妝師:“燕姐,燕姐!别沖動。”
費成文站起來,深深的看了鄭宏一眼,又看了魏夢蘭一眼。
看着費成文額頭磕破了,魏夢蘭皺眉,怕事件擴大,上前了:“吵什麽吵,你也是,誰讓你拉人的!對不起啊小夥子,我代我經紀人給你道個歉。”
魏夢蘭的說詞用的很微妙,拉人。
鄭宏不說話了,他也有點沒想到會傷到人。
這個時候,永年公司的人來了,工作人員看到這邊發生矛盾後就上報了。
來的人是個中年男人,叫劉永華,是永年地産的總經理。
“快快快,給這小夥子送到醫院去,肯定是有誤會,怪我們怪我們,等活動結束我擺一桌給二位道歉.....”
費成文甩開工作人員的手,碰了碰額頭,很痛,已經滲出來血了,他不是那種沒有經驗的經紀人,他是楊真真挖過來的。
看了看還赤着腳的樸彩英,費成文心裏的氣怎麽可能咽下去。
“燕姐,你先幫彩英上妝,演出我們别耽誤了,彩英别怕,你安心演出,我給你老師打電話。”
樸彩英點頭,她确實有點害怕,年紀本來就不大,又是異國他鄉。
聽到經紀人哥哥要給老師打電話,她才安心很多。
化妝師反應過來了,這件事不可能小事化了了,立馬心疼的拉着樸彩英到了一邊,樸彩英一邊穿鞋一邊讓她上妝。
劉永華趕忙過來打圓場,費成文笑道:“劉總,不關您的事,我打個電話。”
魏夢蘭皺眉,對着鄭宏使了個眼色。
鄭宏也拿着手機出去了。
......
楊修遠剛剛從公司到家,正抱着小星野,電話就響了。
“你接吧。”
曲繡衣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接了。
“楊姐!”
“曲總,楊總在嗎?”
“他在抱孩子呢,你跟我說吧。”
“是這樣的,彩英接了個商演,發生了一點意外.....”
電話裏,楊真真一五一十跟曲繡衣說了。
曲繡衣越聽越皺眉:“這事有沒有保留?真實性有多少?”
“小文這個人我熟悉,我親自挖過來的,人實誠我才讓他一個男的當彩英的經紀人,确認過好幾次,還有現場的照片,額頭鼓了一個大包,這事應該沒有誇張成分。”
“行,楊姐,你過去處理,我們知道了,安心處理。”
挂了電話,楊修遠看過來:“什麽情況?”
“我們的人被欺負了,我讓楊姐過去處理了....”
曲繡衣又轉述了楊真真的電話。
楊修遠聽完搖了搖頭:“現在還有這種人?永年地産也不靠譜。”
曲繡衣說道:“比這嚴重的人都有。”
楊修遠把女兒讓旁邊的護工抱着,把電話拿了過來,找到了樸彩英的電話,準備打過去,想了想,不好。
這個時候打過去,一個剛剛受了那麽大委屈的小姑娘,有點危險啊。
楊修遠把手機遞給曲繡衣:“你打呗,都知道了人不過去還是要關心一下。”
曲繡衣看着手機上的電話号碼,給了楊修遠一個甜膩膩的眼神,然後撥了過去。
樸彩英的電話就在費成文手上,當費成文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立馬正了正身子。
此時此刻,化妝間中,樸彩英已經化好妝了,因爲後台這件事的緣故,劉永華讓主持人拖會時間。
他是知道這幾個人的背景的,要是處理不好還讓人家受了委屈的一方去演出,這是要得罪人的。
費成文的手機響了,牽動着整個化妝間裏面人的神經。
魏夢蘭皺眉,她也給自己的老闆打電話了,這件事在她看來,可大可小。
甚至已經在想最壞的打算了,傷了人确實是自己這邊不對,可以拿兩千塊錢去處理傷口意思一下。
要是不依不饒,可以直接跟媒體爆料,說新人歌手耍大牌,占用化妝間讓前輩等半個小時。
“喂!”
“你好,我是曲繡衣,是小文嗎?”電話裏的聲音是曲繡衣的。
費成文立馬說道:“曲總,是我!”
“先讓人處理傷口吧,你老大已經過去了,放心,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把電話給彩英吧。”
樸彩英把手機拿了過來:“曲總。”
“沒事吧彩英。”
“我沒事曲總,隻是經紀人哥哥受傷了。”
“嗯嗯,我們知道了,你楊姐已經過去了,别怕。”
樸彩英鼻子發酸,剛剛被吓着了,也受委屈了,曲繡衣這句話像是慌亂的孩子找到了家長一樣。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