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句話就是:“你和薛菲菲分手了?”
于思行皺了皺眉,沒說話。但是,旁邊的嶽遲遲還一臉震驚。她剛剛明明聽到了,于思行還在關心薛菲菲的職業規劃,怎麽原來這兩個分手了?
她趕緊把手抽回來。
黃啓初還問:“是因爲這個女的?”
嶽遲遲先一步回話:“我跟他隻是朋友,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不用對号入座。”
黃啓初再問:“那是爲了什麽,是因爲我以前和菲菲談過戀愛嗎?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跟她早就斷了沒有聯系。我跟她不是那樣的。”
“有什麽話,你可以先對你的妻子解釋清楚,不需要對我說。我和菲菲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别人。”
“你有臉說這樣的話嗎?别以爲我不知道,一開始她根本就沒想跟你在一起的,是你死乞白賴的追着人家。怎麽,現在覺得她不聽話了,不能給你帶來什麽利益了,你就順水推舟把她甩了?她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男朋友?你還是個男人嗎?”
他怒氣起來,對着嶽遲遲指着鼻子說:“我不知道你跟這個女的什麽關系。但我,可以這麽跟你說。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妹妹,我知道我結婚了就該放下。偶爾晃動的一小點不會動搖我對婚姻家庭的責任。我是很關注薛菲菲,但已經不是愛情了,我是了解她,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她要是不喜歡你,根本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不過算了。”黃啓初說完以後,“你配不上她,真的,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反正她也不用靠你,她自己一樣可以。說不定在國外,她就真能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呢?我看,黃靡都比你強。”
黃啓初說完,直接扭頭離開。辦公室氣氛略有些凝重,嶽遲遲有點尴尬:“要不我去解釋?我們真的沒啥關系,别害得你倆分手了。”
“不用。跟你沒關系。”
其實他和薛菲菲的事情,本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什麽嶽遲遲,什麽黃啓初,都是其他。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他要擔着于氏。他隻要管着于氏,就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家裏的影響,他躲都躲不掉。他雖然有心像秦之遊那樣徹底改革,把家族企業的弊病都去除。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隻要他還在于氏一天,他的這些包袱,永遠不會卸掉。
“其實,如果是因爲你的家庭。我覺得你不是這樣一個人。”反正協議已經簽了,很幹淨利落,嶽遲遲也就不吝啬多講兩句,“如果是爲了于氏……你現在已經幫他們度過了最大的難關,你也不欠于氏什麽。該有自己的追求了。”
于思行擡頭看了她一眼。
嶽遲遲不愧是他之前念念不忘的初戀,即使十年沒見也很了解他。當年的于思行,就爲自己在家裏不受重視而郁郁寡歡。他現在如此努力,爲的不過是父母的認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