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覺得我在後面搞什麽小動作,怕我和方家或者白家有什麽接觸?”
秦之遊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雖然還很自如,但眼神裏已經有了一點審視的意味。
畢竟剛剛陸未晞第一時間“猜”出來他和方家的合作,讓他略有點警惕——他和方如霜的接觸,可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會。”陸未晞毫不猶豫的搖頭。
秦之遊再追問一句:“哪怕,跟我接觸的人,是方如霜?”他說到方如霜這名字的時候,眼睛微眯。
“方家如果派人過來談判,方如霜作爲中間人是最好的方法。”如果秦之遊沒有提方如霜的名字,陸未晞可能還會有些疑窦。但他提了,恰恰證明,确實隻是合作關系。有些事情不需要細問,說到這個點已經足夠。秦之遊肯跟她說到這裏,說明他對方如霜确實沒什麽想法。
就算他真的變了心,她在這邊疑神疑鬼有什麽作用?他如果真的變心,也沒有必要跟她說這些,等于是自己把把柄送到她的手裏。所謂信任有時候并不是無條件的,而是權衡利弊和選擇後的笃定。這種信任,比起毫不知情的盲從要牢固的多。
“你就不怕,如果方家或者白家,偷偷找我投誠,給我開出了高價之後,我會動心?”秦之遊還故意試探,“畢竟,他們找誰合作都是合作,現在三房明顯不行了,蔡伊人又不是白長佑親生的,他如果想要找人談合作,可能會找我。”
“你不會的。”陸未晞這次搖頭的很平靜。
“爲什麽不會,如果白家真的把幾十億的家産拱手給我,我會不動心?”
陸未晞這次卻是笑了,“不會。且不說白長佑根本不會家産都給你。他都不一定全部留給他的親兒子,如果當他發現,他的寶貝老婆可能和她表哥有一腿的時候。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蔡母和蔡家舅舅有瓜葛,即使白未已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都有可能會再去外面再生一個,也不會把家産都讓出去。他最愛的始終是他自己。”
“那我呢,你就不擔心我會動心嗎?”秦之遊有點不爽了,陸未晞永遠在他說感情的時候搞分析,雖然分析的挺理性的也沒什麽毛病,但是他就是不爽。
陸未晞一臉奇怪的表情:“你?不擔心啊。”
“憑什麽不擔心,你不知道我當初爲了搶奪瀚海的控制權,我下了多少功夫嗎?”那時候他大學畢業兩年,進公司算上實習也就四年,但是,他卻在秦爲蒹和秦爲葭鼎盛的時候把權利搶回來。雖然利用了秦爲蒹的工程上的問題和貪腐,還有秦爲葭中飽私囊以及重大決策失誤。但也足以說明,他對權力的渴望。
“還有現在,我拼死也不會把我手裏的權力交出去,你敢說,我對财産就不會動心?”
陸未晞很笃定的搖搖頭:“你不會的。”
連秦之遊自己說的都動心了,他也有點好奇:“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