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最後陸未晞沒有讓他得逞,打了他一巴掌,還在他臉上撓了好幾爪子。讓他在客廳待着,自己回了卧室。
秦之遊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來。
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是秦之溯自己覺得“眼見爲實”,又不去打電話求證,更不接她的電話。一心覺得她背叛了自己。
他所謂的,從舍友那裏聽來的消息,也不過是秦之遊開車去學校找她。沒有找到她人,就開車去了她家。
秦之遊是開車去了她家,但是,主要目的是爲了陸媽媽的病!
……
話說到這裏,對面的陸未晞稍稍停了停。
一杯咖啡已經喝完,她低頭看了看空着的杯子,微微皺了皺眉,又把杯子放在一邊。
秦之溯卻叫來了服務員:“再來一杯咖啡。你們店裏有酒嗎?”
服務員搖頭:“抱歉,我們這裏是咖啡店。沒有酒。”
其實也不需要酒,因爲這些話,已經足夠讓他難受,也足夠讓他憤怒了。
秦之遊說得對,他該争取的時候不知道争取,可後來想争取,卻已經沒了資格。
他甚至連質問一聲“你爲什麽不來找我”,都沒有這個資格。
陸未晞從大四上學期,到元宵節前,經常打電話找他,約他出來,甚至去學校堵他。是他自己因爲憤怒,嫉妒,還有被“背叛”的怨恨,所以不想跟她接觸,平白的切斷了可以和她解釋,幫她一把的機會。
哪怕他之前的電話不接都沒事,可大年初八那天,孔捷接了陸未晞打給他的電話,并且告訴了他。他當時是怎麽做的?
秦之溯隻是平靜的點點頭,然後按了關機——
他當時想的是,有一個足夠的時間讓他冷靜冷靜,等大四一開學,他再跟陸未晞當面面談。開誠布公,把他看到的都告訴她,也讓她把能解釋的都解釋一遍。
可是他沒想到,他還沒有等到那一天,等到的就是看到元宵節晚上的畫面。
後面的事情不用多說了,第二天,傷心又憤怒的他回了秦家,蔡伊人表白未果一哭二鬧三上吊,用割腕換取了他的同情心。恰好蔡伊人治病的那家醫院,就是陸媽媽治療癌症的那一家。
于是,借着去看蔡伊人的機會,遠遠的觀察着,果然看到秦之遊也天天過來找她。
當時的他,對陸未晞的不信任感已經到達了頂峰。怒氣之下的他,甚至沒有思考一下,爲什麽陸未晞會經常來醫院。他也沒有問。
總之,他看着秦之遊天天過去獻殷勤,雖然陸未晞對他未必多客氣,但她那時候也不過是個二十二歲的大四女生,沒有工作也沒有家,沒有任何依靠。母親住院她一個人守着,再讨厭秦之遊,再堅強,此時有個活人在身邊站着,也會心安許多。
而且自從大年初八之後,她再也沒有打電話找過秦之溯,因爲照顧母親,也沒有去學校,幾乎天天待在醫院裏。但這邊,蔡伊人卻和他越來越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