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菲到底沒想到于思行這麽無恥,居然直接這樣!她一愣之下,倒是沒來得及反抗,等想起來要反駁的時候,早被于思行抓住了手腕。她此時地勢不利——在牆角,又被抓住了雙手。而且,也不知道是邪了門了還是怎麽的,總是有人從這道安全門進進出出。
——這還是真不是于思行故意安排的,恰好今天電梯維修,三台電梯修了兩台,隻有一台還在運轉,這不是就隻能逼着人走樓梯了麽。
當薛菲菲下定決心要反抗的時候,就有那麽幾個路人經過,有幾個還好奇的朝她這邊看了幾眼。甚至還有一個小孩,大約四五歲大,指着這兩個在角落裏的人:“媽媽,這個叔叔阿姨是在生小孩嗎?”
小孩子看電視,因爲隻要嘴一下就有娃了,孩兒他媽趕緊把小家夥領走:“沒事,别看。”
薛菲菲想死的心都有了,掙紮間她好容易推開于思行,但很快又慫回來。因爲一個女的經過瞟了一眼,低聲跟同伴說:“诶那個女的我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媽的早知道她就不要當什麽演員,錢沒撈着,還被經紀公司掃地出門,現在被人輕薄都不敢反抗,生怕出什麽亂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于思行終于“報複”夠了,才意猶未盡的退後一點點。
果然沒有化過妝的嘴唇就是很好,身上又沒有刺鼻的香水味,就是剛剛她喝了黑咖啡,有點清苦,下次換成蜜桃味的,那得多甜蜜。
想了好多天的,此時終于實現了。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沒有“不過如此”,“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反而還想繼續。
面前的女人眼睛紅紅的,臉蛋紅紅的,嘴唇更是紅紅的。像是一顆小辣椒,又嗆又辣,偏偏讓人上瘾。
但是,在看到她憤怒的想要噴火的眼神的時候,于思行故意皺着眉頭,一臉倨傲:“誰叫你上次突然親我?我就是要報複。反正你演戲演了那麽多年,都不知道被多少個人。想起來還是我吃虧……”
薛菲菲氣的爆表,擡腿就要踢,又被他的腿隔開,還趁機又在捏了一把:“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是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敢親我,我就把你吻回來。你要是再敢踹我,那我可就不隻是摸你的腿了。我……”
話音未落,薛菲菲一巴掌甩了過來,狠狠落在于思行的臉上。
于思行被打,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驚愕,而後又是一點憤怒。他回頭瞪向薛菲菲,薛菲菲才不怕他呢,“怎麽,我打了你,你也給我甩一巴掌嗎?我反正現在工作也被你搞沒了,房子也搬了,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才懶得理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于思行很不滿她此時撇清的态度,現在倒是撇清了,那上次她還主動親他做什麽?如果不是她那麽主動,他也不至于會總想着……
但薛菲菲走的很快,馬上拉開了安全門,從另一邊電梯繞了上去。一上去就去了洗手間,趕緊漱口。
一連漱了七八次,都快把嘴皮洗破了,她才拿紙巾擦幹,把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裏。
這都什麽事啊,早知道上次黃啓初結婚,她就别去圍觀,這下好了,被人占了便宜還要被人嫌棄。而且還是被于思行那樣的人嫌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薛菲菲漱口完,整理了一下,也懶得再逛街了,趕緊找了個車回去。
這邊,于思行從停車場出來,先去了一層,轉了一圈薛菲菲的影子都沒看到,倒是跟來找他的秦之湄于思華他們又撞上了。
秦之湄是看到于思行嘴唇有些紅腫,唇角還破了皮,是被薛菲菲咬的。她醋壇子瞬間翻了:“剛剛是去外面又見着什麽女人了嗎?”
沒想到,于思行摸了摸嘴角,一吸還有些刺痛。這個薛菲菲可真是個辣椒。但是,就跟湘菜川菜裏少不得辣椒一樣,不加這點調料,味道就不對。
他以前遇到的女人,不管良家婦女還是莺莺燕燕,沒人敢像薛菲菲一樣,又撩又拒,又香又辣,真的讓人丢不開手。
他點頭:“唔,是啊。”
秦之湄這一下差點沒氣死。這才多長時間啊,于思行居然就跑去找了個女人。
他這是故意的吧,故意氣自己吧?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雙方家長還在促成親事,他就好意思去找女人!
秦之湄氣的轉身就走,連于思華都喊了兩聲:“之湄,之湄。”
可于思行根本追都懶得追,反正薛菲菲那麽大個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抓着她的時候,他倒是也不知道去找。幹脆回頭:“你逛街逛完了嗎?”
于思華點點頭。
“逛完了,就回去吧。”
說完他一轉身,竟然是要回去開車了。
這一下于思華都有點蒙了:“不去追之湄嗎?”
“她這麽大個的人了,丢不了。找不到我們就自己回去呗。”于思行根本就不喜歡秦之湄,甩掉她就跟甩掉一個負擔一樣,“再說,我媽就讓我跟你們逛街兩個小時,現在時間都超了。而且她是回秦家,我們回于家,又不順路,幹嘛要一起走。”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于思行見妹妹不動,還丢下一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開車走了。”
于思華隻能跺跺腳,沒奈何,給秦之湄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先回去了。
就是在旁邊,黃啓初隐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剛剛一個照面,他倒是也沒看出來薛菲菲和于思行有什麽糾結,隻是薛菲菲前腳剛走,于思行就追了上去。回來的時候一臉春風拂面,連嘴唇都腫了。
他說他剛剛找了個女人,是誰?
雖然從沒覺得薛菲菲和于思行有關系,但——他就是隐約有點擔心。
于思行一面走着,一面收到了秘書給她發來的信息:是薛菲菲此時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