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江筱不說,他也想主動出來跟胡隊說一說家裏的情況。
現在被江筱這麽一問,田大伯就站了出來,走到了胡鐵兵面前,他聲音發澀,請胡鐵兵坐下。
“胡隊,本來說家醜不能外揚,但是我也不擔心這個了,這件事情得說開來,我可不能連累好人,不管是江小姐還是老錢,他們都幫了我許多,現在我老伴的身體真的是很不好,剛剛她被田芳紅母子給氣暈過去了,還從床上摔了下來。胡隊,你也可以進屋看看。”
胡鐵兵朝屋裏看了一眼。
其實他對于田家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點。
現在聽到田大伯這麽一說,他也看了田芳紅一眼,田芳紅在聽到親生父親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有些憤恨的,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悔意。
“爸,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怎麽不說,你和我媽這都快偏心死了?你們年紀這麽一大把了,這麽些東西,還想着留給已經死去的風清?爲什麽就不能想想我這個還活着的女兒?不想想你親外孫?我隻不過是想讓你們幫一把,好讓小松順利結個婚,以後你們二老,我們又不是不管了,我們這不還得管着你們嗎?自家裏能商量的事情,你和我媽非就不同意!現在還跟外人這樣合起來欺負我和小松,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田芳紅的話,又把田大伯氣得不行。
他眼睛都紅了。
“你别一再地提起你弟弟。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東西一定要留給他?他人是不在了,但是我和你媽還在啊!我們不用住了嗎?非要我們把這房子賣了,你們要我和你媽住到哪裏去?再說,這裏還有你弟弟以前生活過的痕迹,也不能讓我和你媽留個念想?爲什麽非得逼着我們年紀一大把了,還要把家給賣了?”
田大伯說到這裏感覺很是悲憤。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很是無力地擺了擺手。
“算了,我看,跟你說也是說不出來什麽的了,你的心早就已經偏移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去,是再也扭不回來的了。我反正把話放在這裏,這房子,是我,我和你媽兩個人的主意,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賣掉,跟任何人沒有關系,你也不用把無辜的人也給扯下水來。你那罵人的話,侮辱人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來的,我這老臉隻怕都給你丢盡了。”
田大伯看向了胡鐵兵,“胡隊,我們之後就靜悄悄搬走,這房子,你要是還在這裏,偶爾巡邏的時候就麻煩你看一眼,要是發現有别人進來,包括田芳紅他們一家人,那全是不問自入,全是小偷!”
田大伯這一回毫不留情地就這麽直說了。
“爸,你有必要做得這麽絕嗎?”
田芳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然後就扭頭沖着胡鐵兵叫道:“胡隊,我要告這個叫江什麽的,她把我和我兒子打傷了!現在我的手臂都麻得舉不起來,我兒子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