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品斯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明天就要去登記結婚了,結果跟他說,他的女朋友其實已經跟一個老男人混了好多年,而且手頭還有好多人命,壞事做盡?
現在接近他,就是爲了繼續做壞事?
而且還是爲了取得江筱的信任?
他身形一晃。
突然在這個時候就覺得,上一次他會留在艾玲家裏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飯,很有可能也是一個局。
可那場暴雨也不是她能安排的啊?
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第二天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麽感覺,他到底跟她真有關系了沒有?
一時間,霍品斯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
江筱有點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現在她和孟昔年考慮的問題卻不是霍品斯的心情了。
他們倆現在考慮的是,人要不要馬上逮?
“要不要引蛇出洞?等着看看他們跟誰聯系?不是說他們頭頂上還有人的嗎?”
孟昔年沉默了一會,站了起來,“不等,直接逮人吧,逮到了審問就是。”
等下去,誰知道會不會被對方跑了?
如果明天霍品斯反悔不結婚了,艾玲肯定就會察覺到有問題。
所以要逮人就現在去。
孟昔年看了霍品斯一眼,然後給江筱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就聽到外面車子啓動的聲音。
他離開了。
霍品斯卻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還是坐在那裏恍恍惚惚。
丁海景嗤了一聲。
他可是不會同情霍品斯的。
在他看來,霍品斯不僅眼光不好,還蠢。
所以有什麽值得同情的?
這麽多人跟他說了艾玲有問題,江筱,他,孟昔年,霍擎,哪一個不值得他信任?這麽多人的話他都不聽,非要跟那個女人結婚,現在受了打擊,怪誰?
孟昔年剛才給江筱的眼色是讓江筱看着霍品斯。
既然他要去逮人了,自然不能讓霍品斯把消息洩露出去。
不過江筱覺得霍品斯沒這麽蠢,現在他是從打擊裏出不來了。
“我說......”江筱咳了一聲,“霍品斯,其實幸好老丁趕上了,你們這不是還沒登記結婚嗎?這要是消息晚一天查到,你就是已婚了。”
霍品斯擡頭看着她。
江筱覺得他眼睛都有點發紅。
霍品斯沒說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丁海景立即就跟着站起來了,“你要去哪裏?”
别告訴他,還真的要去找艾玲對質。
如果真那樣,他保證一拳把他打斷牙。
霍品斯緊緊地捏着那份資料,手上骨節都泛了白。
“我去幫忙抓人。”他語氣沉沉,額頭青筋跳了跳。
丁海景簡直有點兒像是在人家傷口上灑鹽:“你不能去,艾玲是你馬上要結婚的女朋友,你現在多少也有嫌疑,我估計你工作都得暫停,配合調查。”
他們是相信他不會跟艾玲他們一夥,可别人信不信?
霍品斯臉都黑了。
但是他竟然無法反駁。丁海景說的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