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喊價也都挺保守,可也咬得很緊,可以看得出來對這幅羊皮畫還是很想要的。
白羽歡對這羊皮畫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而且這些人喊的價半天都沒有超過五千,她就覺得這是一些口袋裏比較羞澀的窮人喊着玩的,也就沒有再注意這幅羊皮畫。但是她下意識地要留意江筱。
江筱坐在微光裏感覺得到白羽歡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地掃了過來。
她是想要這幅畫的,但是卻覺得白羽歡可能會出手阻撓,畢竟她們已經算是結下了梁子。
司二均就坐在她前面。
江筱想了想,在白羽歡轉開目光的時候快速地傾身上前,低聲跟司二均說了一句話。
“司先生,幫我拍這幅畫,隻要我輕踢一下椅子你便加價。”
司二均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她不自己競拍,但也沒有多問,直接就應下來了。
“沒問題。”
白羽歡應該不會跟司二均過不去。
這幅羊皮畫喊到了五千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喊不動了。
江筱覺得很可能是那些想要這畫的人并不是極爲有錢,這個時候要拿這麽多錢來買一幅還不知道來曆的畫,還是挺難得的。
那個喊了五千的男人以爲畫就要畫入他的手裏,還松了口氣。
“五千第一次.....”
“五千五百。”
一道女聲響了起來。
這是之前一直沒有開口參加競拍的人。江筱朝那邊看了過去,然後她竟然看到了藍家的人!
沒錯,這個人是藍家人,她之前去藍家見過的,隻是一時忘了她叫什麽名字。
而在這位藍女士開口之後,竟然又有幾個人也加入了競拍。
“六千。”
“六千八。”
“八千!”
所有人都驚訝了。
剛才這些人可沒有喊價啊,眼看着五千要拍下來了,這些人突然就都競争起來了,這是什麽情況?
台上的陳助理也覺得很奇怪。其實他原來以爲這幅羊皮畫能夠拍到五千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因爲送畫來的人也說,多少拍點錢,就當他捐款了。
白向東是看過這羊皮,覺得應該會是清以前的東西,可畢竟畫無名,畫的亂七八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
能拍到五千就是看在它的曆史年份上了。
結果突然這一喊,快上萬了。
“九千八!”
江筱竟然又看到了華家的人。
嗬。
華心月。
她已經挺長時間沒有見到華心月了,華心月現在盤着發髻,壓着翡翠夾子,看起來竟然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十多歲,本來隻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現在像是一位有些疲憊但貴氣的少婦。
她竟然也來拍這畫。
江筱就覺得驚訝無比了。
“一萬二。”華心月喊了價。
華家的産業被她小舅舅搶了大半,現在還有閑心來拍這東西啊?
江筱輕輕踢了一下前面的椅子。
司二均就喊了價。
“一萬三。”
白羽歡朝這邊望了過來,華心月和藍家的人也望了過來,江筱就像正好俯身下去拿掉在地的東西一樣,壓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