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在外面的車上,沒有随身帶着的。”
孟昔年看向了潘洋洋,“圍巾。”
“啊?”潘洋洋有些茫然。
“把你圍巾拿來。”
說着他已經把之前撕下來用來吸水的衣服碎布壓到老錢的傷口上。但是現在還是需要包紮。
潘洋洋下意識說了一句,“我這圍巾是花了三十塊錢從國都商店裏買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餘杭和孟昔年都有些冷地盯着自己。
潘洋洋反應過來,看了老錢一眼,咬了咬牙,拿下圍巾遞了過去。
孟昔年沒有理會她,快速地給老錢包紮好了,又把另外一包藥給他灌了下去,然後拿出了那一小瓶水來。
這是加了點藥的靈泉水,但是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藥水,反正就是清水的樣子。
潘洋洋的眼睛亮了。
“孟大哥,你竟然還有一瓶水?”
她真的快要渴死了好嗎?
這麽一瓶水,看着也得有一口杯的樣子,他們一人至少可以分個兩三口的。
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麽要求了,當然是一起分着喝。最好是孟昔年先喝完然後輪到她——
不對,她是這裏唯一的女性,應該讓給她先喝,然後輪到孟昔年。
這樣算不算她和孟昔年同喝一杯水了?
至于餘杭他們幾人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反正他們都是在孟昔年喝完了之後再喝的。
潘洋洋盯着那一小瓶水,等着孟昔年遞給她。
但是孟昔年不僅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把水遞過來,而是給老錢灌了一大口下去。
老錢還會下意識地吞咽。
眼睜睜就看着他把那一瓶水喝掉了一大半!
“孟大哥!”潘洋洋的聲音一時有點兒尖銳了。不是,這水不能這樣分的啊!
“老錢有傷,還發燒了。”孟昔年解釋了一句。
“那也夠了吧?還有我們這麽多人呢。”潘洋洋急了。
餘杭看了潘洋洋一眼。
之前他一直覺得潘洋洋還挺好的,大氣,大方,直率,而且也有膽識,不做作,有些本事。
但是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困境,絕境,他突然就覺得潘洋洋有點兒颠覆了他的印象。
難道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把自私暴露無遺?
孟昔年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可能他本來也對潘洋洋沒有什麽期待值。而且他們不清楚老錢的嚴重程度。
如果不是江筱,他也不知道。如果不知道老錢已經快要嗝屁了,他可能也會把這麽一瓶水平分,不會讓他一個人灌掉一大半。
“你少叫幾句才不會渴得更厲害。”他頭也不回地跟潘洋洋說了這麽一句。
然後他就把剩下的半瓶水給老米也灌了一半,剩下了一點,遞給了餘杭。“一人兩口分了吧。”
“我不是喝了他們所有人的口水?”潘洋洋快崩潰,她怎麽輪到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