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倒是覺得神筆的前任主人是古代的人也很正常,在她之前,神筆可能已經蒙塵許久了。
孟昔年想了想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他後來爲什麽會把丢了神筆?”
“并沒有丢啊,怎麽就不能是他壽終正寝了,然後神筆失了主人,再次流落出來?或是在他的墓裏,被人偷了呢?”
“這也有可能,那麽,百骨山那座墓的墓主,會不會就是他?”
“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他的話,那壁畫是誰畫上去的?這幅畫又是誰畫的?”江筱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是畫上這位女子的?她先去世了,然後這位公子才在她的墓裏作畫,又把他們當初贈畫的一幕也畫了下來,留下當了陪葬。那裏還有女子的梳子呢。”
江筱把那梳子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孟昔年接過梳子看了看,“上面也刻了神筆。”
“對,很有可能這梳子也是這公子刻的,贈給了那女子。他可能是拿神筆來代替他自己了,所以刻在了梳子上,就像他可以一直陪着那女子一樣。”
孟昔年不得不承認還是江筱的猜測更靠譜。
“這幅畫,你想修改嗎?”孟昔年道。
現在他也是有些糾結,這幅畫關系還是挺大的,最好是不讓别人再看見了,那樣對江筱也好。
江筱也是這麽想的。
她看着孟昔年,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不把畫拿出去,那可就違反紀律了啊。”
“你想辦法吧,畫,是要交出去的,但是看你交的是什麽樣的畫。”孟昔年給了她這麽一句話,拍了拍她的頭,“送我出去,我去看看小寶。”
女兒奴。
江筱腹诽了一句,還是把他送出去了。
孟昔年離開之後,江筱就一直在想着辦法,最後她決定自己畫一幅代替這幅畫,交到學校去。
可以裝回這幅畫的畫軸,用上類似的做舊的紙,畫畫的手法風格,她都可以照着來,但隻要把畫上的人的臉換了,把畫卷上畫着的靈霧去掉,再把那位公子發髻上插着的神筆直接畫成真正的男式發簪就行了。
别的都照舊,就那麽交出去,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想到這個辦法之後江筱就沒有再拖延,花了三四天時間把畫給畫出來了,然後帶着畫去了一趟學校。
江筱把事情跟校長一提,校長卻是賣了她一個人情,他看過了畫之後就對江筱說道:“這畫你是想要吧?”
“是。”江筱很是坦白。反正校長也認識她幾年了,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
聞言他虛點了點她,苦笑道:“這樣吧,畫留在你那裏,可以用學校的名義拿下畫,以後如果需要用到畫的時候你跑一趟送過來就行。”
江筱大喜。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能交代得過去,也不用那麽多人看到這幅畫了。盡管她已經改過了畫,但是最保險的當然還是收起來不讓人看啊。
“謝謝校長!校長您真是特别好的好人!”
“行了,别拍我馬屁,有空回來給新生開開小講堂,有不少新生崇拜你的。”校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