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他還想說些什麽,卻見夏侯晟穹擡了下手。
幾個暗衛立刻飛到了他的身邊,架起他便要拖走。
夏侯嘉德饒是再能忍,也氣得叫罵了起來。
可才剛開口,暗衛便将他的嘴給捂住了。
等官筱琬的視線恢複清明時,眼前哪還有剛剛那個男子身影。
雖然剛剛沒有具體看到發生了什麽,但從動靜中也能猜出一二。
這讓她有些不敢置信。
“傻了?”夏侯晟穹看着她那紅唇微張,傻愣愣的模樣,挑眉打趣道。
“你在嗤絨這麽肆無忌憚的嗎?”官筱琬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人能把太子當成他這個樣子。
雖知道這是嗤絨的皇帝,把他給疼到了心尖尖上。
但這朝臣的悠悠衆口,他怎麽也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父皇重病,今日起便是我監國。若是想做個明君,自是要考慮朝臣的說法,但若做個昏君,那他們想什麽又與我何幹?左右說到我覺着不痛快,拖下去斬了便是!”夏侯晟穹滿不在乎的說道。
官筱琬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可又有些不太真切。
她秀眉微蹙着點了點頭。
夏侯晟穹見她想聽,便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說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施仁政,讓百姓富裕,國便安穩。若是這朝政,還需要娶大臣的女兒,他們才能安心辦事,這樣的臣子,多半也是存有私心的。泱泱之國,又何愁找不到有才幹的人,直接換了他們便是。”
官筱琬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換做現代,那便是一個公司的雇傭關系。
雖然體系更大一點,但跨國公司也是旁系錯落。
可誰見哪個總裁要把總經理和股東的女兒,全都給娶回家的。
“你今天怎麽對這朝政之事感興趣了?想當女皇?”夏侯晟穹看着懷中的小姑娘,那深思熟慮的模樣,打趣道。
然後也不等她說些什麽,繼續開口,“你想做岩烈的女皇倒是簡單,隻不過嗤絨,我剛叫來醫仙給父皇診治,估摸着他還能在那龍椅上坐個二十年。不過你想要的話的……讓我開心了,謀權篡位也不是不可以。”
“别!不用了!這嗤絨國,還是讓你父皇好好坐着吧,他坐的還挺好的!”官筱琬連忙搖了搖頭,拒絕了夏侯晟穹的提議。
這一路走來,她覺得如今的嗤絨遠比岩烈要國泰民安了許多。
不過這岩烈國的皇位……
官筱琬如羽扇的睫毛忽閃了兩下,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若是回岩烈做了女皇,那你怎麽辦?”
自己總不能把人家嗤絨的太子都給拐跑了吧!
“那要看你打算如何安排了。”夏侯晟穹饒有興緻的看着她。
可心裏卻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稍稍驚愕了下。
他一直以爲自己最感興趣的,是坐擁這萬裏江山,擴充嗤絨的國土。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在剛剛那個瞬間,他竟然沒有一絲的猶豫,便想要去輔佐這小蠢貨的朝政,以免她被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