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歎息一聲,點燃了篝火,卷心菜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你剛才是怎麽了?”
“什麽?”
“一定要白天,或者是火光你才能安靜下來嗎?”
卷心菜搖了搖頭,“你的問題我聽不懂。”
“就是說,你剛才好像失去了理智。”
“有嗎?”卷心菜茫然地看着蔣正“我有做什麽嗎?”
這家夥好像是失憶了?
蔣正沉思了一陣,道“嗯,有的。”
“啊咧?”
“這樣吧,你在篝火旁邊待着,看到火小了一點以後,記得往裏面扔木頭。”
蔣正說着,往地上扔了一堆的木頭。
“啊?可是我怕燒起來。”卷心菜仰起頭,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錯的回憶“以前,我媽媽也曾經這樣過,後來我爸爸就被烤了好香啊。”
喂,這是什麽邪典故事嗎!
蔣正強迫着自己不要想下去,道“反正你看着火大概隻有石頭火坑那麽大的時候,就往裏面丢一塊木頭。”
還是不放心,蔣正又補了一句“你能分清楚一和二嗎?”
卷心菜拎起了一塊木頭“這是一。”
蔣正非常滿意,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太好了,我先去找吃的。”
“吃的!”在火光的照耀下,卷心菜的眼眸很亮“我也要去!”
“你去不了。”蔣正将地上的斧頭拎起來“你離開火就會失憶的嘛。”
事實也确實如此,饑荒裏面,所有的中立生物都是不喜歡黑暗的,無論是蜜蜂,蝴蝶,兔子還是豬人,都會嘗試找地方藏起來。
隻有牛例外,畢竟實在沒有地方能躲。
蔣正走路走到一半,又回到了科學機器旁邊,造了一個捕蟲網以後,又坐到了火堆前面。
“你是要去找吃的吧?”
卷心菜呆呆地看着火堆,又看蔣正,小眼睛發亮“你找到吃的了嗎?”
“沒。”蔣正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已經是一頭成熟的豬人了,是時候學會自己去找食物來喂我了。”
“诶?可是爲什麽呢?”
“因爲我也喂養過你啊。”蔣正理直氣壯“我給你喂食,你也該給我喂食吧?”
“不。”一涉及到吃的,卷心菜就出乎意料地聰明“你給我喂食,我也會跟随你一段時間,這很公平。”
蔣正一攤手“那麽,如果你喂養我,我也會跟随你。”
“不行。”卷心菜苦惱地掰着手指(雖然很短),算了好一陣,還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媽媽告訴過我,食物一定要牢牢攥在手裏,不能給别人。不過,如果誰給我肉,我可以跟着他一陣,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吃的。”
你媽媽很狡猾啊,難道是一頭活過了30天的豬人?
“那麽,那位很有智慧的豬人夫人呢?”
“她在屋子裏。”豬人指了指自己的房子,然後到“如果你沒有給我食物,那麽我現在就已經回家了。”
這話說的很耿直,不過說到底,你跟随我最多也就隻有一天多一點而已。
蔣正腹诽着,道“那你能請我去你家嗎?”
“不行。”
蔣正氣笑了“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
“媽媽說過,食物歸食物,家歸家。”豬人非常堅定,想了想,又道“而且媽媽也說,豬人的家,隻能容得下豬人。”
“一切想要吃掉我們,想要拆掉我們家的家夥,都是敵人。”
“除非能給我吃的。”
說完,卷心菜又陷入了發呆的狀态,定定地看着火光,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豬人這麽重視家庭的嗎?可是好像從來都沒見過豬人的那個媽媽而且,卷心菜的父親是誰,這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按照正常的家庭結構,一個豬人至少有一對父母,加起來一家豬人房子就有三隻豬了,那豬王旁邊零零總總地彙聚起來,至少也得有二十多頭豬。
帶去礦場對付高腳鳥都夠撐一會了。
話說回來,似乎在冬天之前,可以考慮養殖高腳鳥有必要嗎?
高腳鳥巢裏會有高腳鳥蛋,孵化成幼崽要三天,變成小鳥要十天,長成青年鳥要十天,又過了十八天以後,就會長成高腳鳥,然後追殺玩家。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過,在其長成真·高腳鳥之前,它會一直跟随玩家,并主動攻擊任何會對玩家産生敵意的生物。若無例外,基本上所有的青年高腳鳥都會因此而死。
這東西是麥斯威爾造出來的失敗産品,除了能給兩個肉以外,其他什麽都不會給,傷害又高,沒有事的話,玩家一般不會攻擊它。
但有時候餓極了也會打來吃了。
曾經蔣正也養過一堆高腳鳥,不過在發現這些‘家生子’的戰鬥力甚至比不過‘雇傭兵’豬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想過去養高腳鳥。
不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開高腳鳥養殖的od
等一下,我好像是之前并沒有被系統給予過這樣的od
也不對,我之前打遊戲的時候好像開了個全od的模式
該死,記憶出了什麽問題?!
我到底是誰?!
蔣正渾渾噩噩地用捕蟲網捕捉了好幾隻螢火蟲,造了【礦工帽】。
【礦工帽】
【照亮四周】
【爲什麽螢火蟲能被做成燈?】
【制造草帽1,黃金1,螢火蟲1】
礦工帽的效果非常大,基本上任何時期都需要,除了在地面上補充照明燃料有點麻煩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有些地方的螢火蟲能重生,比如紅樹林,有的則不行,若是光靠螢火蟲來補充照明燃料,怕是地上的螢火蟲很快就消耗一空了。
而若是要找到替代的原料,就需要去地下去采摘熒光果,哪怕一下子采了很多,用不完也沒關系,丢在地上給瘋豬吞了造糞,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一想到要下地穴,蔣正心中,似乎就有什麽東西,在心底被觸碰了一般的戰栗。
爲什麽,自己會覺得地穴之中有什麽會讓自己戰栗的東西?
蔣正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胸腔之中“砰砰”跳動的心髒,一股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沖動的情緒,從心底湧了上來。
我蔣正,蔣鐵頭,委員長!何時有過膽寒這種東西!
哪怕前方要面對的是山崩海嘯,這條命舍了,也要證明自己的膽氣!
不就是死嗎!誰不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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