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打算建造的,不是【暗影操縱儀】裏的傳送陣,而是靠着木牌傳送od起效的木牌。
這個木牌造價非常昂貴,每一塊都需要一顆紫寶石才能運轉,如果是在異世界,蔣正會很心疼,不過嘛
現在,蔣正算得上是在自己的大本營裏面,要一塊紫寶石,還是很輕松的。
當然,要傳送的話,每一個仙學院都需要設立一塊才行。
蔣正對于魔法的基礎原理算是完全掌握了,但更高一層的空間魔法的造詣,卻并沒有太多的提升,能無師自通地學會幻影移形這種魔法已經算是超常發揮,要想從中摸出一點什麽,他還差一些。
魔法之中,若是按照學科難度的不同,可以分爲六階。
一二階的普遍是元素魔法和召喚魔法,威力從理論上來說沒有上限,但結構非常基礎,哪怕再怎麽研究,若是不引進新的理論,就一直沒有進步空間。
就好像和人讨論睡覺時先閉左眼還是右眼一樣。
當然,在蔣正看過的一些系統商城裏出售的書中,也有提到存在有更高階的元素魔法,但存在争議,此處不提。
而二階的魔法,則大部分是涉及光暗,心智,靈魂,比如【血肉操控】,【精血盔甲】之類,還有靈魂魔法。
值得一提的是,靈魂魔法是一個比較混沌的大類,而不是具體到某一條咒語。這裏有點像‘草’這個字。
它可以是植物,可以在日文裏表示‘哈哈哈’,可以表示情緒,具體又可以劃分爲憤怒,驚訝,吐槽,不屑,口頭禅等,甚至還能表示動詞。
回歸正題。
在三階魔法,也就是蔣正能真正掌握的魔法等階之中,靈魂魔法的理論,空間魔法,還有部分的煉金術原理,甚至是一些科學的道理,都在其中。
在蔣正晉升到了白骨牧師之後,他隻是匆匆看了一眼魔法的根源,大量的有關于魔法的信息,正在以某度雲的速度,蝸牛一般地下載到蔣正腦子裏,讓人憤怒。
到目前爲止,蔣正也才不過學了三階的靈魂魔法的一半而已。
不過,蔣正現在,已經可以通過靈魂魔法的部分理論,做出一些遠超常人想象的事情了。
比如,他之前在華城,曾經留下來一尊複活雕像。之前的蔣正,還需要死上一次,才能遠距離移動到華城那邊,但現在,他已經可以通過靈魂的瞬間轉移,讓那邊的雕像直接運作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他在這邊的軀殼,會短時間轉化成雕像,然後背包裏的東西掉落一地。
不過沒關系,他已經在科技欄裏造了一塊傳送木牌,等一下到那邊造了之後,再通過木牌的能力傳送回來就好了。
蔣正讓王軍給他找了一處絕不會有人打擾的地下室,坐在其中的椅子上,以魔法封禁了四周,保證了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之後,蹲在地上。
首先,将靈魂魔法的理論應用到實際的時候,一定要經過大量的計算。
靈魂是不同的,哪怕隻是最小的兩隻同一窩生出來的小白鼠,在細節上都擁有着不小的差别。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差錯,就一定需要反複計算和限定。
經過了長時間的計算,總算是計算好了相應的材料配比值,蔣正也繪制成功了法陣。
遠遠的,他就感覺到,有一股中等強度的力量,在撕扯着自己的靈魂,也沒反對,就坐在了椅子上。
等再睜開眼時,他已經到了華城了。
華城現在是四五月份的天氣,酷暑早已将春天掐死,在冬天才拍拍屁股站起身來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一腳踹開了寒冬,将自己的熱情,帶給了華城的居民。
但華城的居民并不想接受這種熱情,特别是華城魔法學院——當然,現在得改稱華城仙學院了——的法師們,早早地就将各種寒冬法陣設立,讓一年四季就沒幾天溫春的華城,變得四季如春。
除了路旁的綠化帶,每一天都是二十六七度的華城,讓人十分的舒爽,除了感受不到的蔣正之外。
“麻蛋,這夏季boss什麽時候才來啊。”
蔣正怒氣沖沖地點燃了地下室裏面的冰篝火,将背包裏的暖石放旁邊凍了一陣,又抓緊時間啃了幾隻難吃的火雞,便匆匆收了暖石,放出感知。
學生會主席辦公室。
這裏其實早該改名叫學工處或教育處了,整個華城仙學院的老師們,無論是研究魔法還是科學的,都在這裏備課,研究課題,或者幹脆就是讨論政治。
在洛舒和蔔恩升,以及更多不知名的學者的手段下,現在所用擁有仙學院的城市,或者避難所,都在摸索着,試探着,無數次甩臉,無數次妥協。
最終,形成了各管各的,但對外同心的情況。
雖然并不算是根治了問題,但至少,能把問題壓到後面去。
至于之後如何?再說吧。
“今天我們要讨論的是,是否接納一部分非華夏人士進入外層軍隊,學習赤色主義思想嗯?”
蔔恩升正對着周圍十幾個學者侃侃而談的時候,突然間猛一擡頭,臉上的欣喜完全壓抑不住“老師回來了!”
“什麽?”
“真的嗎?”
“終于回來了!”
聽聞此事,其他的學者也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壓抑不住。
所有在座的學者都知道,能被眼前這個心高氣傲,本事超絕的青年,發自内心,用充滿敬意的話語說出‘老師’二字的人,除了那個名爲蔣正的青年,别無他人。
若是要在所有的仙學院裏舉辦個最受歡迎的人的比賽,那麽蔣正一定會位列第一,且一定會穩穩地壓住第二名數萬票。
所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無論是不是魔法師,對蔣正的感激都是自骨子裏發出來的。
是的,或許在一些避難所的統治者的眼中,蔣正是沒做什麽事,無非就是靠着自己的魔法能力碾壓大衆,誰有了同樣的能力,都能做到,可是——
做了,就是做了。
在蔣正還沒回歸現世,還在re0的世界中時,所有的人,哪怕是手裏端着槍的軍人,哪怕是領着軍人的梁鐵國,心中的恐懼都是極爲深刻的。
現在在華夏大地上還活着的人,有幾個沒有體會過饑餓?有幾個沒有對喪屍的恐懼?有幾個沒有在一觸即潰的社會秩序之下,被欺侮的經曆?
都有。
哪怕是曾經欺侮過别人的人,也曾有過被人欺侮過的經曆,也有因爲沒有吃喝,饑腸辘辘,感覺肚子裏火燒一般的痛楚,也有明明睡在安靜的房子裏,卻時不時地都會睜開眼,就是害怕喪屍什麽時候走過來,把自己咬了!
正因爲有過恐懼,有過苦難,才會對秩序與和平,充滿期待;才會對力量,充滿崇拜。
所以,蔣正在華城,乃至于周邊的一些城市之中,說是神明也不爲過。有些迷信的,還會在家裏爲蔣正立下牌位,祈求蔣正長生久視。
而在座的學者們,雖然并不止于立牌位,但心中對蔣正的感激與崇拜,卻是從來都沒有少過的。
“嗯,我感知到了,老師在給我發來信息了。”
蔔恩升欣喜之下,也顧不得往日的莊重了,推開了會議室的窗,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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