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在帝都裏等了十來天,多瑪姆才姗姗來遲,手裏還提着一袋水果,看上去好像一個病人家屬。
“山谷那邊到這裏,有那麽遠嗎?”
蔣正剛從赤瞳和黑瞳的糾纏下回來,現在内心有些煩悶。
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中二病角色了,最喜歡給人貼标簽,自己人敵人惡魔人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身份明确的人啊!
一個男人,他可以在做父親的同時,也有兒子的身份,也可以有城防軍将領,城市管理員,建築工等等身份,哪裏是一個标簽能說明得了的!
面對赤瞳的強硬逼迫,蔣正習慣性就要跟對方打太極,然而赤瞳并不接受,甚至若不是黑瞳勸阻,她當時就要和蔣正再鬥上一場。
真是讨厭的人啊!
然而,蔣正并沒有意識到,對方對他産生敵意的原因,并不是要給蔣正貼标簽戴帽子,而是因爲蔣正直到現在,也沒有将她的帝具還給她。
搶東西的人最讨厭了!——by赤瞳。
“不遠。”多瑪姆将水果放下,轉身進了廚房“正,你還沒吃吧?”
“呃,還好。”
自從被饑荒系統附體之後,蔣正就再也沒體會過吃飽的感覺,但同時,也沒了饑餓的感覺。
好像他的胃沒了一樣。
在遊戲裏,人物一口氣吃八百個肉丸都沒什麽問題,最多就是虧得慌,不過換到了現實,卻顯得很突兀。
物質應該是守恒的吧?可若是一切滿值,那些東西又去了哪裏呢?
蔣正還沒對這個想法多做思考,布德就找上門來了。
此時,他身穿甲胄,一臉憤怒。
“蔣正,我有事情要找你談,我們出去一下。”
他壓抑着怒火,隻是在桌子上敲了敲,電光閃爍,将木桌子變得一片焦黑。
多瑪姆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眼睛微眯,看了看蔣正,又看了看布德,一言未發。
“真的是多瑪姆,你先做晚餐,我們一會就回來。”
蔣正想了一會,囑咐了多瑪姆,便跟着布德出了門。
“蔣正,你可知道我叫你出來,是爲何事?”
“我又不是異位寄生的東瀛血吸蟲,我又怎麽知道你心裏的想法?”
蔣正說的梗,布德并不太清楚,但他也不打算聽懂。
“你的班底,到底在帝國之中做了什麽?”
布德毫不客氣,而蔣正卻并不懂發生了什麽。
班?那個組織難道不是因爲我太過鹹魚不願問政而解散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蔣正想了想,決定問個清楚再說。
“他們做了什麽?”
“還裝蒜?”布德氣急反笑,臂膀上雷光閃耀“少說廢話,先打過一次再說!”
蔣正還未來得及辯解,一道雷霆便撲面而來,隻是——
蔣正換上了眼球傘!
好似浪濤滾滾般的滿天雷光,竟在蔣正身前不過數米距離,便好似三峽之水,被那宏偉大壩幾近全數攔下,爲數不多的些許雷光,卻也被蔣正手中插在了地上的鐵長矛吸引,落入大地!
嗯?!
布德目光一凝,遠遠看見雷光閃爍之間,一道鐵流穿空而來,當先便怒吼一聲,拳頭連連揮舞,堅固的臂铠随着手臂舞動,竟開川破河般,硬生生頂着沖到了蔣正面前——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蔣正露出邪笑,雙手火焰燒灼,兩個炎爆術出手便混合一處,當頭砸來,布德隻來得及以操控雷電的能力,形成重壓,将那碩大無朋的火球給彈開飛到一旁!
好在兩者所在之處,并不是什麽人多的地方,就算是兩者這輕微地交手,也不過隻是将半條街給毀了,人卻沒傷到多少。
見此狀況,兩者更是放心下來,将目标放到了彼此對手身上!
“既然火焰沒用那這個如何?!”
【生命汲取】!
久不在蔣正手中運用的魔法,威力卻依舊不減,正前沖着的布德忽然感到渾身一麻,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驚悚之感從他四肢百骸中冒出,直直炸在布德腦裏,讓他不得不倒退兩步,怒喝一聲!
空氣好似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給震懾了,狂風呼嘯之間,竟有某種力量,硬生生間将蔣正的魔法給破壞了!
雖然受此反擊,但蔣正卻并沒有受到太多傷害,反而心知不妙。
曾有三國時期,張翼德喝斷當陽橋之事,靠的就是血氣運用的手段。這種高端的武者技巧,還是拉布拉多告訴他的,卻沒想到在這個基本靠外力的世界,竟然也有如此高明的武者手段?!
此人斷不可讓他逃走,否則日後福至心靈一時頓悟,豈不是要給自己留下禍根?!
蔣正不是婆婆媽媽的聖母,雖然會尊重生命,但他也深明斬草除根的道理,當下便決定不再留手。
“貧弱貧弱!”蔣正狂笑,随手一抓,數塊飛石便有了靈性,團在一起,好似戰車一般,沖鋒向了布德!
布德神色微變,雷霆在他體内好似長江大河奔湧不息,刺激着他的身體,硬生生朝着旁邊挪移一步,躲開了那轟然而至的石頭。
“蔣正,你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布德跳到一塊空地上,憑借着自己新領悟到的手段,讓自己也具有了浮空的力量“若是你重歸帝國,我會上告陛下,讓陛下饒過你,而且”
看了一眼遠方,似乎有人頭攢動。
“帝國的狩人部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解釋清楚你的組織的目的。”
狩人部隊,是一支全員帝具使的隊伍,類似于武裝警察。其原本成立的目的,是爲了對付革命軍和夜襲一衆,沒想到,現在卻用來對付自己了。
有點難辦了呀。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呢。”
“是吧?”
“若是按着你的想法,我是該投降,然後被投入監獄,最後被小皇帝一杯毒酒給毒死,是這樣嗎?”
“你不要對陛下有這樣的看法”
“别裝好人了,你們不就是這樣的嗎?”
蔣正嗤笑着道“我且問你,是不是這樣?”
“除了毒死你那一條之外,其他的都對。”
兩人說着,四周的狩人的帝具使已經包圍上來了,差不多有四五個人,看上去似乎并不算太麻煩,可再看幾人後面包圍上來的幾百人,似乎就很不妙了。
前有布德,後有狩人,此時,已是危局。
“但是,我拒絕。”
蔣正猛然擡頭,面對着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好似面對的隻是一群弱不禁風的兔子一般。
“我蔣正,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對你們這種自以爲是的家夥,說n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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