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擁有二等以上神孽的神孽使者,這二三十米和站在眼前沒有任何區别,而對于兩人來說,卻是需要多跑幾步。
“我也不欺負你,我身上的神孽,兩個是疾控新人福利,還有一個則是之前,我的女朋友送給我的神孽,靈魂之刺,能對人的靈魂造成損害。”
“哦?”蔣正揚起眉毛:“你居然也會有女朋友?”
“美人隻配強者擁有,我足夠錢,女友自然無數。”
紅發少年一指蔣正:“那麽,我要開始了。”
“嗯。”
蔣正剛應下,對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蔣正周身岩石浮現,就感到一陣重擊在背後打中了自己,勉強回頭看時,那紅發少年卻又出現在了自己身旁!
“看哪呢?”
拳頭如同暴雨一般砸來,在蔣正臉上的岩石之上炸開無數塵土之花。
蔣正趁勢一拳砸下,卻又砸了個空。
“沒有半點學過武術的底子,戰鬥能力也弱的和雞一樣,你真的是我們霍州特考的第五名嗎?”
蔣正有苦難言。
他之前是學魔法的,講究的是遠程壓制,過載炮火,以鋪天蓋地的火力網封鎖敵人逃跑,進攻的路線,将别人拉入自己的攻擊節奏之中後,再迅速打亂節奏,以此轟殺敵手。
可現在魔力隻能感應頭發絲粗細的一丁點,哪怕最簡單的【火球術】都要憋個三四分鍾才能轟出來,這樣要怎麽打的赢呢?
俗話說,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方爲正道,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那是愚人之行。
所以,在考慮了對方的速度之後,蔣正決定了放棄這種無效的一拳一拳的打法。
“敕!”
蔣正拳頭砸地,數塊鋒銳的石頭從大地之上飛射而起,在四周大地形成了一片天地倒轉的泥石暴雨!
“算你還有點智商,但是,沒有用啊!”
紅發少年周身狂風大作,讓他好似傳花蝴蝶一樣,在那泥石暴雨之中輕松穿行,好似閑庭悠步,又好像風中柳絮,那些泥石碎片奈他無何!
“你果然是莽夫啊。”
紅發少年輕松寫意的模樣,讓蔣正大爲光火,當時就沖出了泥石暴雨之中,一腳勾起大地上的些許塵土,好似流星散落一樣,砸向那紅發少年!
“都說了沒用沒用,你怎麽就不聽呢?”
紅發少年操縱神孽,狂風吹卷拂面,那些塵土石礫,在他面前分流而過,對他毫無影響。
“愚蠢的難道不是你才對嗎?”
蔣正冷笑一聲,那些飛出去的沙土石礫,飄忽之中竟變作了一把長矛,從背後朝着紅發少年刺來!
“嗯!?”
紅發少年以狂風護住手臂,接連幾拳将沙土長矛砸碎,耳邊卻又聽到了蔣正好似九幽地獄一般的低語:“boy♂next♂door!”
一隻沙土大手從兩者身下竄起,牢牢地将兩者抓在手心,又狠狠一握!
“嘭——”
少年很是狼狽地讓狂風保護全身,沖出了那片沙土大手,忽然間哈哈大笑。
蔣正可不管他笑的什麽,一腳踏地,沙土岩石飄飛,化作千般兵器,朝着那紅發少年轟去!
“不得不說,能把一個一等神孽用得如同二等神孽,你是頭一個。從這一點來說,我承認你作爲霍州特考第五名的能力了——不過,也就是第五了。”
少年冷笑一聲,縱身躍起,在無數沙土武器之中,眼神發亮!
蔣正忽然之間,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打擊!
這打擊勢大力沉,幾乎讓蔣正——
诶?好像蚊子咬一樣,沒有感覺诶。
然而,紅發少年卻如遭雷擊,還未等沙土武器砸中他時,他便雙目翻白,從空中落下。
蔣正見此,搖了搖頭。
他好歹曾經也是一位賢者級别的魔法師,就算魔力被封印了,但靈魂的強度還在。對比起好似紙一樣的凡人靈魂,紅發少年的能力或許能輕易取勝,但面對蔣正比鎢鋼還硬的靈魂,那便是以卵擊石了。
所幸,靈魂的本質其實并沒有人想象的那麽脆弱,在這個世界上雖然現在難以用靈魂魔法,但還存在其他的可以修複靈魂的神孽。
應該會沒事吧?
蔣正扶起了紅發少年,正待走出練習場,忽然間腦海之中好似有洪鍾大呂敲響,無數虛幻之夢在眼前浮現。
蔣正捏緊了拳頭,他忽而感受到了,自己的魔力,在那一瞬間松動的過程加速了!
什麽情況?
......
“我聽說你把那個紅頭發家的小子給打了一頓?”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文靜的女孩子湊了過來。
蔣正認識她,特考第一名的強者,看似文靜,實則内心之中是一個暴力狂。
她全身上下攜帶了六個神孽,除開疾控的新人福利,剩下的四個她隻展現過一個名爲‘神筆馬良’的神孽,是二等神孽,強的一批。
“不能說算打了一頓,隻是他神孽運用得還不夠好而已。”
虛像投影,神筆馬良,真實存在,創造之書,造物主,這是她神孽的體系,據說是源于世衛組織中的某個世家,背景深厚,蔣正并不想與這樣的家夥來往。
萬一什麽時候把自己當成棋子了可怎麽辦?
“瞎說,他在醫務室裏躺了一個下午都沒好,除了你之外,還是桀骜不馴。”
“所以?”
“所以什麽?”
“我還要吃飯,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等一下我還要去圖書館。”
“呵呵,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女孩将頭發撩到耳後:“幾個普通的小家族來招攬你,爲此明裏暗裏用了許多手段,可都有人幫你攔下來了呢。”
蔣正眼中精光一閃:“原來如此,是你?”
“不是。”
女孩出乎意料的回答,讓蔣正扒飯的速度加快了,他覺得和這個女孩說話簡直浪費時間。
猜來猜去,那是聰明人和傻子的對話,聰明人與聰明人都是有一說一,或者幹脆就不說。
跟誰倆呢?
“有沒有興趣知道那個人是誰?”
“沒有。”
“那我就告訴你咯。”
蔣正站起身,将桌子上餐盤全部撿起,頭也不回地去了泔水桶旁邊,然而沒想到的是,女孩還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來。
雖然蔣正更想用如骨附蛆來形容。
“你身上必然藏着神孽,是疾控福利之外的...可是特考的時候并沒有查出來,我想知道。”
“不,你不想。”
“不,我非常想。”
“那你就想想好了。”
“我要和你打一——”
“沒空,除非給我一千萬。”
“好啊。”
蔣正詫異地回頭,看着女孩,女孩也在笑眯眯地盯着他,哪怕是隔着一副紅框眼鏡,蔣正也能感受到她的某種想法。
瓜子臉,柳葉眉,鳳眼瓊鼻櫻桃唇,膚白腿長一握腰,雖然并沒有值得人稱贊的胸懷,卻也是一個能打上七八分的美人了。
但那股子從身上散發出來的,世家培養多年的腐臭味,真的是讓蔣正心中火大。
“呵呵,一千萬我也不會和你打。”
“爲什麽?錢不夠?女人不夠?還是嫌棄權勢不夠?”
“如果我說要你全部家産帶你這個人,你願意嗎?”
“那就要看你在戰鬥之中展現的東西夠不夠咯。”
狡猾的人,無論是渣男還是渣女,永遠不會排斥用自己的身體,達到更大的目的,還能讓被賣了的人當上舔狗。
讓人選擇渣男渣女或老實人,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前者,因爲前者除了不愛自己,其他一切都要比老實人更強。人好活花,甜言蜜語,又在不經意之間,拿到了他她想要的一切之後,悄然離去。
有的人拿得多,有的人拿得少,但歸根結底,他們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