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們是哪家派來的?”
饑荒系統強大了蔣正的體魄,卻不能讓他擁有讀取人靈魂的能力,所以不能防止人說謊。
“......”
沉默,不語,或許已經知道了,就算是自己說出來,蔣正也不會放他走。
更嚴重的話,對方可能還有家人,被幕後者所挾持了。
“不願意說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希望能從你這裏拿到點利息。對了,你有黃金嗎?”
對方茫然地看了蔣正一眼,不知道蔣正要說什麽。
“那更可惜了。”
一掌将人給拍成了紙張,血液濺在了蔣正的岩石護甲上,又随着岩石護甲的憑空消失,掉落在了地上。
“可惜,像唐成洛那樣的家夥,終究還是不會出現。”
蔣正厭惡地拍了拍手,出去了。
......
十二月三十一日,元旦晚會。
蔣正沒有前往元旦晚會,但依然不影響那些難得一點時間來休息的高中生的興趣,他們載歌載舞,歡愉了一整個晚上,最後在十點左右的時間,離開了聚會的酒店。
蔣正站在酒店的最高處,在寒風冷冽的天台上,看着台下芸芸衆生。
“你既然來了酒店,爲什麽不和我們一起高興呢?”
趙羽茜面頰紅透,似乎喝了不少酒,但還沒醉:“老師說了,你是我們學校之中,唯一一個申請特考的。”
“嗯。”
“你有把握嗎?”
“嗯。”
“你說話多幾個字會死啊!”
蔣正轉過頭來,道:“不會,但會很累。”
“......天才就能高高在上嗎?”
“我不是天才,隻是一個付出努力比你們更多的人而已。”
“你這話聽起來讓我很不爽啊!”
“真話往往是刺人的,但沒辦法,我就這樣了。”
趙羽茜走到蔣正身邊,遞過來一瓶啤酒:“呐,大天才,喝點酒吧!不喝酒我怕你哪一天膨脹了也沒個台階下!”
蔣正接過了啤酒,望着遠方,沒動。
“你在想什麽?你女朋友?”
“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
“誰?”
“你不認識的一個...人。”
趙羽茜似笑非笑,又從身後抽出一瓶啤酒——褲子口袋又深又大,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女孩子會穿這樣寬松且大且醜的褲子。她對着酒瓶子噸噸噸了好幾口,眼神朦胧:“啊哈...不認識的人?男人女人?”
“女孩子。”
“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去想别的女孩子,你真是個渣男呢。”
“你說是那就是,不狡辯。”蔣正将酒瓶子放在胸前,有些沉默。隔了良久,他看着還在對着瓶子吹的趙羽茜,突然道:“如果我想泡你,你同意嗎?”
“噗————!”
趙羽茜噴了一大口酒,連連咳嗽,看着一臉認真的蔣正,不敢置信:“你,你怎麽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
“嘛,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麽?”
“沒什麽。”
“哎呀你這人真煩人,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你是狎妓嗎?”
蔣正面色發黑:“什麽意思?”
“猶抱琵琶半遮面啊,說到底不就是去狎妓嘛,隻不過更高雅一點,更随波逐流一點。”
“能把文人的盛會說成和逛窯子差不多,你這也算是本事了。”
“嘿嘿...哎,别轉移話題!”
蔣正聳了聳肩,道:“如你所說的,都是一些男男女女的問題,孔老夫子有言,食色性也。”
大多男性在談了女朋友之後,也不會放過和其他女性交談的機會,美其名曰‘正常交往’,有意無意地就會将一些不太好的心思放到了遮羞布之下。
若是誰要是敢撕扯這塊遮羞布,那麽男人就會暴怒,不爽,對掀開遮羞布的人加以抨擊。有些心眼小的還會傳上網,抱怨某人(包括女友在内)對自己的幹預太多。
當然,女性也會如此,大家都彼此彼此,隻能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了。
而這種戀愛之時的小心機,會随着歲月的發酵,與彼此理解的加深,從而有機會逐漸轉化成美好的愛情,此處暫且不說。
将遮羞布徹底掀開的蔣正,遭受了趙羽茜的鄙夷:“你想在愛情之外,發展我這樣的備胎嗎?”
“是啊,你接受嗎?”
“當然不可能接受啊!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無恥的人啊!”
“我很惶恐能接受你這樣的贊美。”
“我沒有在誇獎你啊!”
趙羽茜大聲喊着,突然之間就笑起來了,初時還是嘿嘿嘿地小聲笑,後來逐漸變成大笑,狂笑,笑得肚子都疼了,捂着肚子還在一直笑。
怕不是有病。
蔣正看着遠方,默默無語。
怎麽辦啊,以前看的網絡小說主角所用的手段他都用了,還是泡不到趙羽茜啊!
還是放棄這個任務吧,哪怕隻是一個女配,實力也是如此可怕,想要泡到還真的挺難的,後面還要和正經女主角喬玲周旋,時間多半是不夠用的,不如...
“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我才不是兩栖類,不要随便給我貼标簽啊!
蔣正想着,卻忽然被趙羽茜拉住肩膀往後。
“我本來還想再多等一些時間,但你似乎對我有什麽别樣的想法,這樣讓我非常的不高興,非常的...想要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
什麽?
蔣正回過頭,再看趙羽茜。
她還是那副模樣,穿着普通的大号衣服,看上去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樣,可她的靈魂之中,隐約有某種東西,正在蘇醒過來!
這是...精神分裂?
常年精研精神魔法的蔣正,一眼就看出來了趙羽茜此時的狀況,但他仍然不能理解,爲什麽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在狂笑之後就變了個人?難道自己真的一語成谶了,這家夥已經是在瘋狂的邊緣?
“哦呀,看來時間是到了。”
“什麽?”
“你看過蔣正的筆記,也與他對話過,甚至還見過未來的趙羽茜,你難道就沒發現什麽嗎?”
“發現...”蔣正腦海之中,隐約間有雷霆劈下!
“她擁有着兩個人格,一個是她的正統人格,放蕩不羁,渴望自由,而另一個人格,則是由神孽所演變的人格——那也是你的前身,迫切想要殺掉,卻又總是被其引入各種坑洞的人格。”
時間行者難得開始長篇大論,此時當然要說個痛快:“她的主人格,是蔣正所愛着的,而她的副人格,則是在原本的未來某一天,爆發出來,徹底掌控了這具身體的人格...曆史,還是回到了原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