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階段是探地圖,順帶找黃金和研究建家的位置。這一個階段,以建造起【科學機器】爲标志,能做到這一點,差不多已經算遊戲入了門。
當然,科學機器不一定要建在家裏,也可以随便找一個位置建造,解鎖了【背包】,【長矛】之後就可以了,【木甲】一般随心。
遊戲的設定,是拆掉東西,原材料減半掉落,但若是減半後小于1則不會減半。
利用這個特性,隻要有足夠的木頭和石頭,玩家可以在地圖的任何一個角落建造【科學機器】。
第二個階段,當然就是建家和造【煉金引擎】。
【煉金引擎】關系良多,無論是【豬房】,【高級農場】,【步行手杖】,【豬包皮】...【豬皮包】等,都與其有關系。
然而搜刮了一整個金店,才有一塊黃金。
街面上隐約有了些人,蔣正一腳踢開了一具屍體,跳窗而逃。
圍上來的人本來想截住蔣正,卻看到他渾身上下都不像藏有東西的模樣,都不由得放棄了搜刮的想法。
大概已經吃進肚子裏去了吧,所有人都這麽想着。
蔣正一路走一路看,橫着将街面都遮住的樹蔭,更加上遮擋天空的黑雲,讓視物變得艱難。蔣正算是被系統和替身強化過身體了的,卻也勉強能看得清楚街面上有什麽人,長什麽樣而已。
想看到人臉上的痦子都不行。
“都是零食,也沒有什麽...嗯,地圖上倒是有顯示池塘,可池塘有什麽用?難不成還能釣魚出來?”
哪怕是遊戲裏面,這也是相當不明智的想法。
釣魚一整天,也不過就六七條,就算做成了魚排,補充的饑餓度依然不足,還不如多獵殺幾隻蜘蛛,給豬人換肉。
就算真的想要魚排,也不如去沼澤地裏去殺魚人,哪怕去純粹去引豬人來殺,也要好過...嗯?
蔣正瞪大着眼,看到了一個豬人從他前面走過。
是我太餓了,把普通的人類看成了豬人了嗎?!
然而搖晃了好幾下腦袋,對面的豬人依舊在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甚至還追着一隻跟過來的蜘蛛跑走了。
嗯?不對?!
蔣正再定眼看去時,豬人已經跑遠了,而蜘蛛也被豬人順手給打死了,地上掉落了一塊好似綢緞一樣的東西。
【蛛絲】。
蔣正連忙跑過去,将東西撿了起來,看也沒看那頭豬人,跑遠去了。
他沒有足夠的草來造【繩子】,也就沒有【木甲】,就算以他目前1000的血量,被砸上一下,也要損失掉125的血量,不值得。
更何況,殺了一頭豬人,最多也就得到一塊大肉,更或者是一塊豬皮,更不值得。
按着原路返回了山上,蔣正卻看到了幾個開着飛機的人,落在平台上面,面目之中有些驚訝。
“怎麽了?”
蔣正在山下的時候便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個背包,裏面裝了一些食品,此時看上去好像一個逃難的人一樣。
“......蔣正,你這準備的也太過充足了點。”
大老王捋了捋自己頭頂紛亂的頭發,道:“你小子,可真不老實。”
“啊?”
“借着詭咆出來時,殺死微生物的能力,你做了的事情,以爲我不知道嗎?”
蔣正有些疑惑地看了大老王一眼,但實際上卻想了很多,特别是掃過對方的嘴角之後,便很嚴肅地豎起了手,道:“我以一名疾控人員的人格發誓,我從未對你女兒做過任何超越禮儀所規定的事情。”
反正我又不是疾控人員,更何況我也确實沒對你女兒做什麽,什麽親親抱抱舉高高之類的,一樣都沒做。
“......呵,看你緊張的。”大老王曬然一笑,對着旁邊的那些人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蔣正裝作迷茫的樣子,跟在大老王身後,道:“怎麽了?”
“詭咆醒過來了,神孽都死了,城市亂了,有些作亂分子就以爲自己的機會到了,就開始作亂了。”
“啊?”
“你小子,咋那麽蠢呢?”
大老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就先在這裏說,你别說出去啊!藏在地底的那隻生物,叫做詭咆,是我們國家第二梯隊的詭異類殺傷武器,這一次出來,就是爲了毀掉盤踞在城市裏面吸血的貴族,懂了嗎?”
蔣正眨了眨眼,道:“這個,有必要嗎?”
摧毀貴族存在的根基,這當然是極好的,但與之而來的傷害,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卻也同樣是緻命的。
當然,隻是對這一代的官府來說是緻命的,隻要民族文化還在,那麽政體就會一直如同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來一茬。
可隻要民智不開,那麽所謂的貴族,也同樣會生長在人民身上,一直驅散不掉。
民智不開,人民就會被所謂的讀書人以言語蠱惑,就會在幕後主使的指揮之下,做了一層又一層的炮灰,做了一次又一次的韭菜。
如何欺騙民衆?
部落時代,隻要告訴大家哪裏有吃的,大家基本上就會和發話人一起出去。
因爲是一個部落的,大家彼此信任。
封建時代,宣揚仁義禮德信,沒有智,智慧是害人的,告訴大家隻要仁義,遵循禮儀,講究德善,講究信任,就可以和高層人士活得一樣好,頓頓有肉吃。
而到了現代,就要用能切實換到一切實物或服務的錢币,才能讓人奮進了。
民智越來越開放了,貴族們不好統治了,但在所謂自由皿煮的芬芳之下,似乎還能吸引一群蠢蛋,遊行示威的廢青大有人在。
都是沒有被社會主義教育過,真的能靠着遊行示威得到自由皿煮,可能嗎?
他們眼中的所謂貴族都還沒有自由皿煮呢!
這個世界沒有完全的社會主義,全都是腐朽的資本主義,或者是大概讀了《資政新篇》的資本主義,看上去好像有所改革,但依然遮掩不住那股子臭味。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想要根除所謂貴族,首先就要面對群衆的讨伐。
明明是幫助他,卻要被他所攻擊,這種落差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然而,大老王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爲什麽沒有必要?”
“可那些貴族,現在還是盤踞在人民身上...”
“所以啊。”大老王聳了聳肩:“他們不走的話,我們去哪裏來的位置,讓普通的人上去?”
“诶?”
“他們上去了,他們拿走普通人對他們的崇拜,我們拿走之前的貴族積累的東西啊...”
懂了,原來就是半封建半資本主義社會吧。
無法解決偶然獲得神孽的幸運之輩,那就讓他們上去,等到他們死了,或者時機已到,那麽就用詭咆清掃場地。
大老王說起詭咆時,這麽輕松寫意的态度,真的不簡單。
說不定,之前就算是有軍隊,有國家,想要私自(這個私自值得權衡)研究神孽,打算打破現在疾控的霸主地位,也被疾控派出了詭咆,毀滅資料的同時,也将财勢,權力之類的重新洗牌。
讓下面的人看到有上升的通道,如同級或稍次一些的勢力或個人走投無路,讓更高一層的國家無法借機支配——
當初的疾控,真的出了不少的能人啊。
果然一步爲先就步步爲先,當初人類能從萬千造物(creation)之中脫穎而出,現在當然也就有疾控大佬能壓着已經名存實亡的國家打。
大老王忽然警惕地看了看周圍,道:“這些話,你可别說出去啊,要是讓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怎麽?”
“詭咆那邊發現了不對,已經有我們的人過去看了...不對勁,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