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倩和千壽村征談笑正歡,見到蔣正,表情就冷了。
“是這樣的,我這個人腦子比較直,也不太擅長說一些讨喜的話。”
蔣正卻沒管蔣倩,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
然而,蔣倩打斷了他。
“你想說分手嗎?”
從過程來說是的,但目标不是你。
蔣正又要開口,卻又被打斷。
“我和梅園...小姑娘談好了,有關你的感情的事情。”
蔣倩走上前來,将蔣正按在兩人中間。
“從許久以前開始,你就給我上課。當然,那時候你教我的,隻有一樣。”蔣倩雖然是在笑着,但語氣卻平靜如水:“你告訴我,槍杆子裏出政權。”
“是這個道理,對吧?”
蔣正有些心慌,道:“喂,你,你可别亂來!”
明明蔣正的實力能碾壓這蔣倩,也很有自信,對方雖然已經摸到了大法師的邊緣,但離自己還是有一段距離,有什麽心自己都能壓住。但在感情之中,實力也僅僅隻是在旁邊高喊666,而無法入場。
這讓他很緊張。
“但是,争來争去,到最後什麽也掙不得,拿不到。與其這樣,不如理智一點。”
蔣正忽然有點不太正常的感覺:“你,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不做人啦...不對,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太重要,我們可以拖一拖。”
蔣正想了想:“因爲夏城?”
“不止,還有那邊的。”
因爲旁邊多了個千壽村征,所以蔣倩說話的時候有些收斂,而且岔開了話題:“而且,千壽村征她才14歲,實在太小。”
蔣正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所以你們是打算拖...。”
“不能算拖。”
千壽村征插了一句:“蔣倩姐姐覺得,我是因爲年齡太小,所以才會對身爲救命恩人的你的恩情産生混淆。我要證明這是錯的。”
“我要證明,我對你的愛不摻雜任何其他的情緒!”
蔣正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爲皆是正義...嗎?
“所以說我們已經決定了。”
蔣倩深吸了一口氣,道:“正好夏城那邊的事情很多,我這邊三四年之内抽不出身來。等到二十歲,若是這個姑娘還這麽挂念你,到時候我們再說。”
“可你的時間...”
蔣倩拉住了蔣正的手,情深意切:“我相信,你我之間的感情,不會随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胡說!七年之癢怎麽解釋?!
“那...”
蔣倩的眼神十分兇險,讓蔣正很快閉上了嘴。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蔣倩似乎有着自己的想法,就由她去吧。
兩人給蔣正說了之後,便就此别過。
......
從蔣正住的房子往外面走約二十公裏,就是大海,此處有沙灘,有專門設立的沖浪區和遊泳區,雖然在一百公裏之外仍然能看到高高聳立的圍牆,卻也不錯。
至少,還有能有用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上,怪人哪裏都有,城市裏,鄉村中,大海上,乃至于天空之上,都能見到少許。
要是放到玄幻世界,這些家夥至少也能叫妖怪,若是一心爲人,或許百千年後還有能成就功德大道的時間,但在這個世界,隻要能殺的統統都殺了。
剩下來的,一個比一個難殺。
蔣正在沙灘上面行走着,旁邊不知何時跟了一個全身肌肉的莽漢。
“做什麽?”
蔣正一張死魚臉,看着對方:“有事嗎?”
“聽說您是那位,『光輝傳教士』?”
“是的。”
“鄙人是冰魄流武館的館主,希望與您交手。”
“交手?”
原來如此。
最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因爲各種各樣的目的找上門來。
煩不勝煩。
若是能約好時間約好地點,蔣正也不會說什麽,若是能給夠錢,哪怕是九九六,誰都能幹。但這些人一天吃飽了沒事情做,二話不說就上來自我介紹,也不管蔣正說不願意,就拳頭攻上來了。
甚至有的人大半夜地闖進蔣正的房間,二話不說就開始打架。
說到底,還是爲了名利。
若不是礙于要招募信徒,蔣正早就想把這群人全部殺了,皮充草當稻草人,吓死這幫混蛋。
不過,也快了。
蔣正望向沙灘。
這裏雖然是富人區别墅的海灘,理論上非業主禁止進入,但規定死人是活,時間久了,總有一些普通人能混進來。
“在這嗎?”
“是的。”
“你知道我做過的事吧?”
“你願意打嗎?”
“我不想打。”
“既然不想打,那明天你就要在新聞媒體上說,你『光輝傳教士』,敗于我茲塔之手。”
蔣正眉毛挑起,但并沒有暴怒。
“如果死了人了,你負責嗎?”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因爲...”
那個館主擡起了頭,目光之中,隐約有猩紅:“我茲塔,不會讓戰鬥這種事情,發生在更遠——”
話音未落,蔣正的周身已經現出無數光輝刀劍,以各種途徑向着茲塔揮砍而去!
“真是狡猾!”
茲塔怒罵一聲,拳頭揮舞密麻如雨,與那些光輝刀劍碰撞,好似鐵錘砸石,碰之即碎。
對方硬生生地頂着刀劍暴雨,一路向前突進,三四秒之内,竟已經砸到了蔣正身前。
“我已經同意了,這怎麽能算是狡猾呢?”
蔣正随意念了一個技能名,身前光團凸顯,在兩者身前猛然爆炸,炸在茲塔身上,卻好似溪水流過了岩石,不溫不火,隻有茲塔那揮舞的鐵拳,兇猛!
“你真是可惜啊,這麽大的年紀了,還要出來做這種事情。”
談話之間,蔣正惡念大起,腳下陰影一陣扭曲,潛入了那茲塔的影子之中。
茲塔感覺全身僵硬,好似有堅硬的鋼鐵,從他的皮下穿入将其固定,讓其動彈不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茲塔驚恐萬分,渾身好似灌了鉛一樣沉重,哪怕隻是簡單的動作,也無法做出。
“當然是殺雞儆猴啦。”
蔣正說着,眼睜睜看着那茲塔渾身發出了鼓脹,破裂的聲音,嘴角挑起了笑容:“知道我說的死了人是什麽意思了嗎?”
然而,茲塔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
他爆炸成了一朵煙花,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