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打開了電視機。
“morning,morning,morning...”
“早上好啊,我是你們的鄰居,原田海...”
一隻新鮮的手,被一個男人放在了桌上。
“親愛的,又是新的一天呢。”
那是吉良吉影,隻是不知道爲何,此時的他,換了一層皮。
“有你和我共同開始新的一天,實在是太好了呢。”
吉良吉影說着,一邊打開了電視機,皺着眉頭,關掉了收音機。
這個年代,收音機才是真正的主流,但電視也不少見。
杜王町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國際大城市,但現在這個年代,電視機也是普及了的,雖然還是屏幕很小,個頭很大的‘大屁股’,但用來看新聞還是夠了。
雖然确實也沒什麽新聞。
嗎?
“今日消息,在太平洋上怒克魯魯火山(亂編的)上,發生了巨型的火山噴發...滋滋傷亡人數...滋滋”
吉良吉影拿過遙控器,調整節目,然而無論如何都沒法調整到能看的節目。
好一點的,就是主持人在‘沙沙’的聲音之中,圖像逐漸扭曲;而壞一點的,則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吉良吉影皺着眉頭,将電視遙控器放下。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他的感覺裏,似乎有什麽危險的家夥,要來了!
“刷拉”
窗戶外面的玻璃應聲而碎,一個全身上下幾乎什麽也不穿的家夥,跳了進來。
“哦...這個年代的人,科技居然還是如此的落後,這種一眼就能看清楚原理的科技,真的有必要研究嗎?”
那個男人兩手叉腰,清晨的太陽光照在他身上,看上去活像一個英姿飒爽的變态。
“你...是金色黎明的人?”
吉良吉影悄無聲息間,召喚出了他的替身,殺手皇後冷面冰顔,站在吉良吉影身邊,一隻手放在胸前。
那個男人眯起了眼,仔細打量着吉良吉影,咧起嘴角:“我說,你的身邊,也站着什麽東西,所以,你也是替身使者吧?”
吉良吉影的殺手皇後此時,已經握住了刀叉,準備見勢不妙,就扔出去逃跑。
想來也真是可悲,他吉良吉影,在過去的十五年裏面,都沒有碰到過一個能抓住到他,或者說能威脅到他的存在。可從去年的年末開始,就接連不斷的有各種各樣的人找上門來。
比如說蔣正,比如說蔣正,比如說蔣正。
一提到這個名字,吉良吉影就覺得牙癢。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當初他按照那個名爲約翰的神父的指導,到學校之中去等候,可等了兩個小時,學生們都走光了,那個蔣正都還沒到。
在那之後,他就對這個所謂的金色黎明失去了信心。
可他并不知道,他的行爲,讓他接連逃過了兩次災難。
一次是蔣正的白骨屍山大屠殺,一次是卡茲在怒克魯魯火山上的大屠殺。
不得不說,他的運氣,似乎還不錯。
可現在,走到了頭。
“你到底是什麽人?”
“人...嗎?”卡茲笑了笑,握緊了拳頭:“你并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誰,對于我來說,你們人類,僅僅隻是食物而已,還是口感不怎麽好的人類...”
頓了頓,卡茲又道:“當然,在數千年前,我是這麽認爲的,可就在前幾日,被困在宇宙之中幾十年的我,終于再一次吃到了人類的血肉...以及,一些你們稱之爲替身使者的生命。”
吉良吉影微不可見地皺起了眉頭。
哪怕變态如他,也沒有吃過人肉,這家夥到底是什麽鬼啊?
“而在吃了那些,擁有奇怪能力的替身使者之後,雖然我并沒有獲得替身能力,但倒也獲得了一些替身使者的...手段。”
卡茲舔了舔嘴唇:“比如,感知到強大的,替身使者的能力!”
吉良吉影瞪大了眼,殺手皇後猛然向兩邊扔出了刀叉,又以幾乎超過音速的拳頭,轟向卡茲!
但是!
卡茲卻猛然間身形下垂,變作了一隻烏龜,躲過了這一擊,然後無比自然地走到了吉良吉影身邊,就要打向吉良吉影的頭!
“轟!”
劇烈的爆炸,在卡茲身上炸開,卡茲受此重創,哪怕靠着他究極生物的力量躲過去了,卻也依舊被打得倒退了好幾米!
“哦?!”卡茲看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的刀叉,被爆炸毀掉的一隻手臂,迅速還原。
“你們這些替身使者,能力一個比一個詭異啊。”吉良吉影目瞪欲裂,卡茲的手蠕動了一陣,變作了射水魚的模樣,對着吉良吉影噴射出了足足有手臂粗細的水柱!
“該死!”
殺手皇後的拳頭,在空中劃過一片拳網,水柱應聲碎裂,然而此時的卡茲,卻也已經跳到了吉良吉影的頭頂!
“我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今年,真的是特别倒黴的一年。”
吉良吉影緩緩地擡起了頭,此時的他,眼睛和卡茲僅僅隻有三十厘米不到的距離,然而他卻沒有半分緊張,而是異常地平靜。
“還沒注意到嗎?你所踩的地面,已經被我的殺手皇後觸碰過了。”
卡茲的手,離吉良吉影已經不到十厘米,身體卻在半空之中,炸出了煙花,血肉橫飛。
然而,這一朵血肉煙花,卻在半空之中便還原了,一大堆的肉聚集在一起,落到了房間的角落之中。
饒是卡茲經曆過的歲月堪稱久遠,經曆過的大風大浪不在少數,卻也在此時,額頭劃過冷汗。
這種名爲替身使者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殺!
“看起來,你的能力,異常的很。我還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替身使者呢。”
吉良吉影見識過的替身使者并不多,除了那個叫彩的女人之外,也就隻有一個用頭發的替身使者了(山岸由花子)。
甚至在整個杜王町的替身使者,都知道有一個能時停的空條承太郎了,吉良吉影卻依舊還停留在過去,一無所知。
他連叫東方仗助的暴力奶媽都沒聽說過,自燃不可能知道柱中人,也不知道天上的卡茲,落下來了。
“替身使者?...從你那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腦子裏面,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嗎?”
卡茲站起了身,明明受到了兩次爆炸,看上去依舊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愚蠢的家夥,我看你甚至連波紋使者都不知道吧!”
“我連宇宙的盡頭都不知道,我爲什麽會知道波紋使者?”
吉良吉影冷笑着,卻偷偷放下了枯萎穿心攻擊:“如果說你的遺言就這些的話,那麽你的墓志銘,也未免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