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您也是華夏人,對嗎?”
“是啊。”
“我聽您的口音,感覺是粵省的,是花都的嗎?”
“你也是?”
“系啊。”那個叫唐文東的負責人,很高興地點頭,似乎要蘸點茶水在桌子上寫字一樣。
蔣正也笑了,夾起來一塊沙茶牛肉爲數不多沒有韭菜的菜:“我也是個廣♂東♂人,所以我們可能是老鄉。”
唐文東連連點頭,兩人又談論了一些諸如‘陽光早餐的糯米雞裏面爲什麽沒有雞’‘雀巢的手沖咖啡大師能不能做雀巢雞丁’等一系列沒卵用的話題。
之後,就到了正題上。
“那個屍山骨海...”
“是我做的。”
“需要善後嗎?”
“無妨,隻是一些小問題。”
在輿論操作上,華夏看上去似乎很多時候都處于弱勢,無論是曆史,政治,還是别的什麽專業的教科書裏,似乎華夏永遠都處于弱勢地位,網上還有一群公知不厭其煩地給一些不懂的人傳播錯誤的新聞。
但實際上,華夏在輿論領域,基本沒輸過。
大到國家層面,小到升鬥小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總有各種明星绯聞,各種踩,各種捧,時不時還會穿插一些國外的或是搞笑,或是嚴肅的新聞,就總體來說,就是爲了控制輿論。
每個國家基本都在做這種事情,但隻有華夏,能夠玩遍地開花。
“具體的原因,還算是我們這邊的一些小機密,不過我們的初步合作,現在可以開始了。”
唐文東眨了眨眼,感覺自己可能在看電視劇。
還是漏看了好幾季,直接從維斯特洛大陸邊境處發現遠古傳說中早已滅絕的生物開始,直接跳到了龍媽騎着龍屠殺已經投降的平民了。
等等,龍媽是誰?
唐文東處于多重疑惑之中,然而并沒有人給他來解答,他隻好結結巴巴道:“那...那什麽,需不需要我通知一下...”
“通知吧,正好有些東西,我也可以交給你們。”
将正從背包之中,抽出了一個小小的,看上去像是飛機一樣的東西。
“這是我之前,從東瀛海上拿到的飛機,我把它變小了,方便你們帶回國去。”
唐文東從蔣正手裏接過飛機玩偶的時候,整個人還在發楞,被旁邊陪酒的副官提醒了好幾次,才回過了神。
“不好意思...這...這個...”
蔣正又扔了一個看上去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過去:“回去以後,把這個符文石...放到那個飛機上面,它就會緩緩變大。記住,要小心。”
唐文東深吸了一口氣,将兩樣東西遞給了副官,囑咐他先去給國内發去信息。
“蔣先生,您這個...實在是讓我們不太好意思了。”
平日裏精明能幹,哪怕面對狂傲無邊的美利堅大使,也能強行壓下自己内心的不滿,不爲自己國家找惹麻煩的唐文東,此時竟激動的如同一個孩子。
在年青一代的官員之中,沒有誰,無論是在國内的還是在國外的,都不可能比他更清楚,蔣正這個人,其所代表的真實含義了。
他那個在中央科學院裏,在那個艱苦的年代開始,勤勤懇懇了半輩子的爺爺,還有同樣在紅牆之中工作的父母,雖然秉持着紀律,并未給他透露什麽,但他依然敏銳地捕捉到了,蔣正這個人引起的大風波。
他是改變了祖國未來十年布局的大人物,是改變了華夏未來軍事領域的先驅者,是将會給整個世界都帶來變革的異數!
“說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蔣正籲了一口,道:“都是一些差不多五年前的資料了,而且真正有效的時間,還要更早一點。”
學園默示錄的世界,本來時間進程大約是在00年到10年間,3g才剛開始用,資費還很高,人人都在驚呼網費昂貴的年代,突然之間就被喪屍給拍入了土裏。
而在近五年的發展之下,華城由原本的科技爲輔,魔法爲主,逐漸變成了魔法爲主,科技爲輔了。
與其利用熱能光能電能,産量低下且效率不高,不如去利用一下完全存在于自然之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
舉個例子,華城大規模運用的能源工廠,已經從末世之前幾乎每個城市都有的火力發電廠,變成了現在的魔能室。
從蔣正當初給華城研究的【靈子發動機】,變成了現在一間8*12*3房間大小的【靈能核心.三代】,從原來需要小半個城市占地面積才能布滿的能源工廠,到現在三間如此房間就能撐起來的天空之城...
華城的科技,早就在異常的道路之上,越走越遠了。
“五年...”
雖然蔣正說得輕描淡寫,但反映到唐文東的身上,就好像狂浪一般,讓他難以自禁。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唐文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思緒飛舞,緩緩道:“那麽,代價呢?”
這種問題,遲早要問出口的,與其在接受了更多無法拒絕的東西之後再去懊悔,不如先問清楚代價,然後再決定割舍,亦或是吃下。
“嗯...既然你要這樣的話。”
蔣正意興闌珊,将筷子放下了:“要談論正事,那麽宴席可以撤了,給我一個寬敞的場地,我來告訴你們爲什麽。”
......
大使館地下,一處足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間。
幾乎每一個大國,每一個大使館,其下面都會有很大的空間。
無論是爲了什麽,終歸是有備無患。
“......這裏的防護程度,能抗下一整顆10000噸當量的核彈;外面還有足有三米厚度的...”
“這些數據就不用說了。”
蔣正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扭頭去看蔣倩:“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帶過來了。”
蔣倩點了點頭,走上前,在一片空地之中,從自己的腰包上,抽出來了一個碩大的鐵籠。
鐵籠周圍,密密麻麻包裹了粗細各異的鐵鏈,還有很多魔法紋路刻印,爲的,就是裏面的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屍王。
是當初在蓉城那邊,被蔣正所封在冰棺之中的蘿莉屍王。
當初蔣正給那個叫方青州的年輕人說,給他一個月,讓他解決這個屍王的問題,否則就會親自出手,将喪屍殺掉。
但蔣正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那個年輕人。
當人類變成喪屍的時候,其全身上下的蛋白質,細胞等都會經曆一次重構,會保證其能保持恒定的力量,對聲音敏感的聽力,對味道敏感的嗅覺細胞,以及種種強化。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在人類變成喪屍的時候,無論其曾經是他還是她,最後都隻能變成它。
要是讓蔣正來解決,若是在三天之内,蔣正還能用預言類的魔法,或者鏡像魔法,将喪屍身上的病毒‘蛻化’,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
但超過了這個時間,除非是不計一切代價,否則也就隻剩下抽取靈魂,粉碎肉身這一條路。
無論花了多少年的時間,壞掉的東西,還是随着時間變遷變得更壞的東西,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解決的。
重歸正題。
在看到那個蘿莉屍王的時候,唐文東,以及幾個從旁觀看的軍人,副官等,都瞪大了眼,感覺不對。
随後,看見那個蘿莉屍王從一開始帶着些清純的氣息,在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刻錄魔紋的監牢之後,逐漸變得狂暴,那如同正常人的皮膚,也迅速變得死灰一片,身體也膨脹了一圈。
衆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唐文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代價?”
“是其中之一...但,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