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深夜。
兩道黑影悄無聲息潛到施工現場。
“應該沒人!”
“嗯!”
“倪大哥,那小子會不會發現了你的布置?不然怎麽會把房屋全拆了?”
“應該隻是巧合……不管那麽多,這次咱們弄到地下,就算拆房也沒用,這次要整不死他,老子的名字倒着寫……”
二人得意忘形,隻當四周沒人。
卻哪裏知道,這個時候宋二娃與李響就在附近盯着他倆。
當然,李響也不可能全天候蹲守,所以在院中布置了一個小小的禁制,不管是他還是宋二娃,隻要呆在禁制之内便能起到隐身的效果。
包括說話的聲音,外面也聽不到。
“果然是這個狗雜碎!”
宋二娃聽到倪北二人的對話,氣得雙眼血紅,恨不能現在就沖出去……
“不急,先讓他們溜達一陣子。”
李響好整以暇地盯着二人。
暗中,卻已經抛出陣旗……
倪北二人在院中轉悠了一會,終于找到合适的地點,随之開始挖坑布置。
忙碌了一會,大功告成。
“哼,這次,那小子絕對逃不脫噩運!”
“好了倪大哥,咱們趕緊走吧,萬一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走吧!”
二人掉頭想要離開。
哪知走了幾步卻感覺不對勁。
這小小的院落,居然讓他們迷失了方向,怎麽走也走不出院,正如民間傳說的鬼打牆一樣。
“壞了,上當了!”
畢竟,倪北也是學過一些江湖之術的,也算有點見識,心知被人算計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啊?倪磊哥,咱們……怎……怎麽辦?”
随行的那個家夥吓到了,聲音直發抖。
倪北強打精神,虛空拱了拱手:“敢問哪位高人在此?倪某如有得罪的地方,在此先行賠個禮。”
不說還好,一說宋二娃哪裏還忍得住?一臉悲怒走了出來,一邊怒罵着,一邊瘋了一般撲向倪北。
可惜,明明看到對方就在不遠處,偏偏就是沖不到面前。
“省省力氣吧!”
李響随之出現,先沖着宋二娃喝了一句。
“敢問閣下是誰?”
倪北顫聲問了一句……他猜也能猜到中了圈套,對方故意挖坑引他來的。
李響懶的理會,徑直走到院子一角,擡手虛空一抓,便将倪北布置的小玩意抓到手中。
果然,跟上次的布置一模一樣。
一見李響出手,倪北更是驚懼,随之猛地掉過頭像隻無頭蒼蠅般亂竄,期望僥幸逃走。
随之而來的同夥卻腿腳發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哀求:“大師饒命,這不關我的事,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是他逼着我一起來的。”
“你個狗東西!”
倪北轉了一圈不知怎麽又轉了回來,驚怒之下,飛起一腿将同伴踢翻在地。
宋二娃氣得低頭找東西,想要上前找倪北拼命。
“先别理他!”
李響拍了拍宋二娃的肩,讓他稍安勿躁。
“敢出賣老子,打死你!”
此刻,倪北狀若瘋狂,沖着同伴拳打腳踢,直打得對方慘叫連連,鮮血飛濺。
“瘋子,這家夥簡直就是瘋子……”
宋二娃臉色青白,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李響方才身影一閃,沖到倪北面前像抓小雞一般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在我的地盤上,你還敢如此猖狂?”
倪北一臉漲紅,想咳嗽,卻又咳嗽不出來。
但是,他的眼神卻流露出濃濃的狠毒之色,真跟一條瘋狗差不多。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響也差不多能夠理解這家夥的行徑了,用後世的話說,叫偏執狂,報複心不是一般的強,而且還是死不悔改的那種。
如果倪北不來,李響倒也不會主動去找他,也算是給他一次機會。
但這家夥自己作死,居然又一次跑來送死,這就怪不得别人了。
“宋二娃,你盯着這裏,我去去就來!”
李響不想在自家院中殺人,沖着宋二娃吩咐了一聲,便抓起倪北二人騰空而起,向着城外禦劍飛去。
直到這時,倪北的眼中方才流露出一絲深深的驚恐。
想求饒,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來到城外的一片小樹林,李響扔下二人,淡淡道:“生前作惡多端,那就充當一下肥料吧,好歹有點用處。”
說話,擡手一道金光。
金光籠罩着倪北二人,真氣源源不斷湧出,摧枯拉朽一般讓二人的身體變作一堆灰燼,随風而散……
回到院中,宋二娃感激不盡,沖着李響連連拱手緻謝。
李響擺了擺手道:“行了,你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有三千兩做本錢,還是有機會重新開始的。”
聞言,宋二娃忍不住道:“如此大恩,我是萬萬不能收恩公的銀子的,這院子就當謝禮,還望恩公不要嫌棄。”
“呵呵,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銀子你必須收下。”
“這……”宋二娃猶豫片刻,再次拱手道:“這樣吧,這三千兩銀子就當是我借的本錢,等我做生意賺到錢,定當雙手奉還,還請恩公不要推辭。”
如此一說,李響也沒再推辭。
倒不是說他稀罕這三千兩銀子,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爲來說,對銀子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就算想賺銀子,也是一樁輕而易舉的事。
主要是他能理解宋二娃想要報恩的心情。
接下來,院子的修建繼續進行。
慢工出細活,差不多修了近一年,終于大功告成。
當然,在這期間李響也沒閑着,沒事便去附近的山裏采一些常用的靈草,也或者四處打探一下江湖中的消息。
正如諸葛文柏所料,那些西域人已經很少出現,估計損失太過慘重,不得不再次龜縮起來等待機會。
但,江湖動蕩依舊,看樣子幾年内難以平複。
另外,李響參考諸葛青雲送給他的陣旗,又單獨打造了十幾枝,用于院中九星陣的布置。
反反複複測試多次,确認萬無一失,這才開始進入半閉關修煉狀态,等待着骊山老母當初所說的三年之期。
也不知在這三年中,白蛇與小青又得到了什麽樣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