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小青遠比白蛇警惕的多。
雖然鑽到了神農鼎下,但也隻是尾部,半個身子依然在外面,神态也不像白蛇那般享受。
對此,李響倒也能夠理解。
想來它的生存環境比較惡劣,經常發生争鬥,養成了一種好戰與處處戒備的個性。
但,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倒也十分的講義氣。
所以李響不着急,他沒想過要去改變小青,總之讓它慢慢适應現在的一切。
準備好藥材,李響這才取走神農鼎,加入湖水與藥材慢慢熬制。
熬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倒進之前他用來淬過體的那個坑中,然後讓小青進去浸泡。
小青遊過去,圍着坑轉了兩圈,還小心地先用尾巴測試了一番
這時,李響忍不住對白蛇說“小白,你也要學着點,以後不能輕信别人。當然,我除外”
白蛇連連點頭。
随之,李響繼續熬藥。
這次準備熬膏體,用以敷在小青身上
有李響相助,短短四五天,小青的傷勢幾乎痊愈。不過,身上的鱗片就隻能等慢慢長出新的。
這時候,小青對李響的态度終于好了一點點。
也隻能是一點點總之沒有敵意,但眼神同樣保持戒備,不會輕易靠近李響。
哪像白蛇,沒事就竄到李響身上嬉鬧打滾。
或許它也是故意如此,目的是想讓小青看個明白,這個男人其實真的人畜無害yy
呆了幾天李響準備離開了,畢竟他還有事要辦。
“小白,如今你有小青爲伴,總算沒那麽孤單,而且也相對安全了不少。
我要去蓉都城采購藥材,等回來的時候再來看你。”
聽到此話,白蛇猶豫了一會,似乎有些想跟着去,不過又回頭看了看小青,終于依依不舍點頭。
其實,就算沒有小青在,李響也不會帶它一起去蓉都城。
因爲蓉都城乃是知名的繁華古都,規模大,人口多,物産也豐富,故而南來北往的商客也相當多。
當然,三教九流的人也不少。
小白要是跟着去,以它現在的修爲恐很難遮掩自身妖氣,一旦有高人發現它的氣息,後果不堪設想。
爲了預防它悄悄跟着,李響一臉凝重,再三叮囑它切切不要靠近蓉都城
其實,白蛇修煉了數百年,方圓千裏恐怕都轉了個遍,哪裏是兇險之地它心裏應該有數。
所以聽李響一交待,當即連連點頭。
“小青,你不許把小白帶偏了,别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沒事多修煉”
“咝”
小青不屑地吐了吐信子,一副懶的理會的神态。
“呵呵,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把你訓服。”
李響打了個響指,揮了揮手,吹着口哨大步離開。
白蛇一直追到洞口,目送着李響走得不見蹤影這才慢慢遊回山洞。
一路上,李響倒也沒急着趕路,沿途順便采集了一些藥草。
差不多下午時分才出現在官道上。
這裏距離蓉都城也不算遠,估計七八十裏地。
一路信步而遊,觀芸芸衆生,李響突然感覺自己的穿越人生很是惬意。
至少,他現在不用爲生計發愁,也不用擔心強盜來搶他那是作死的行徑。
終身大事也不必擔心隻不過可能會等的久一點。
大概、可能、估計李響懶的算。
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了一個小鎮。
說是小鎮,因其地處官道邊,距離蓉都城也很近,所以規模幾乎快趕上青城縣了。
時間已近傍晚,街人的行人倒不是很多。
這個時候趕到蓉都也辦不了事,所以李響決定在鎮裏找家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入城。
念頭剛一起,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哭鬧聲,喝罵聲
“嗯”
李響皺了皺眉,下意識循聲往前走。
不遠處,一對男女被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圍在中間。
居中身着黑短卦的男子一把扯住女人的頭發,惡狠狠道“老子好心一片收留你們夫婦,結果安逸了,偷了銀子便想逃,沒的這本書賣的”
“放開她”
眼見妻子受此屈辱,被死死扭着雙臂的男子偏過頭,瞪着血紅的眼睛大吼着。
“你個龜兒子老實點”
另外兩個男人手裏越發用力,一邊喝罵,一邊死死按着對方。
路過此地的百姓忍不住停了下來,遠遠圍觀。
“狗熱的孫老大又在仗勢欺人”
“他要不欺負人才不正常”
“看樣子這兩口子要遭抓回去,多半沒得啥子活路”
孫老大,乃是鎮裏出了名的惡霸。
其家裏稱得上是鎮裏的首富,養着七八個家丁。平日裏,孫老大上街就跟個螃蟹一般橫着走。
這對夫婦乃是山裏人,本想出來打打短工賺點錢。
哪知卻一頭紮進火坑,好死不死找到了孫家。
孫老大眼見婦人長得還挺水靈,當即許諾說工錢不是問題,哄騙二人留了下來。
結果第二天便露出獰猙面目,找了個借口把婦人騙到房内
“大家不要聽他胡說,他栽污我們,他他是個畜牲”
悲怒之下,男人也顧不上許多,當衆說了緣由,并說要去報官。
女人被孫老大扯着頭發,隻知一個勁地哭
“呵呵,老子栽污你們全鎮上下誰不知我孫老大乖乖跟老子回去做滿兩個月短工”
這時候,四周已經圍了不少百姓,一個個義憤填膺。
雖然孫老大鬼扯說這對夫婦偷了他的銀子,但他的話誰會信
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竟然當街強搶别人的婆娘
“龜兒孫老大太壞了,難怪這麽些年都沒個一男半女”
“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
“這兩口子也是夠背時的,雜個兒會跑到孫家打短工”
“他倆是外地來的,又雜個兒曉得嘛”
李響站在邊上,聽到人群的議論,差不多也算明白了整件事。
這事要沒碰到也就罷了,既然碰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這家夥作惡。
正準備擠上前去,沒料,場中突然多了一個紅衣女子
一看裝扮就不是普通人。
明顯是江湖人士,一身火紅的衣裙,手裏還拎着一根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