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回山了,李響一時間感覺有點不習慣。
他依然擺了幾本書在床邊,每當從入定中醒來,第一眼必然會瞟向鼎邊,腦海中回想着白蛇津津有味看書的模樣。
難道,我真的愛上了一條蛇?
不對不對,我隻是喜歡它……
zzzz…(。-w-)ooo(?::~::?)
李響自己都忍不住爲這番奇思妙想而發笑。
假如白蛇最終不會變成白素貞,那麽,我還會不會一如既往與它愉快的玩耍?
跑偏了……
李響急急打斷紛雜的思緒,凝神屏息,默念心法。
修道,其實也是一個修心的過程。
民間傳說中常有“一日頓悟”之說,或是某某德高望衆者白日飛升……
甚至,就連俗世中的武林中人,境界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同樣也得修心。
比如“無招勝有招”、“人劍合一”、“不戰而屈人之兵”等等等等。
古話雲:心有多高,便能走多遠。
其實這句話指的就是一種心境。除了天賦之外,心境乃是衡量一個人成就的根本。
爲什麽那些得道高人講的話,大多數人聽不懂?
因爲二者壓根不在一個高度。
……
第二天早上一開門,不出所料,又是一堆人。
“排隊,拿号……”
李響借用了後世的概念:排号。
一天隻發放二十個号,太多了他也看不過來。
反之,周郎中的醫館卻開始變得冷清起來,兩個藥鋪夥計無聊地坐在門外聊天,周郎中則坐在内堂假意看書,内心裏卻十分窩火。
最初,劉三娃一事,他隻當是個巧合,讓李響瞎貓捉死耗子撞上了。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奇迹一個接一個……這還能叫巧合?
所以,周郎中百思不得其解。
好歹他也行醫數十載,雖偶爾有人稱他爲神醫,但也隻是一句恭維之語,沒人當真。
結果,“李神醫”之名,卻在短短數日傳遍四鄉八鄰……真的是人比人,逼死人!
正郁悶時,兩個男子匆匆擡着一個患者走進醫館。
“周郎中,周郎中……”
“怎麽了?”
“咳咳咳咳……”
兩個男子還沒顧得上說話,患者卻劇烈咳嗽起來,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更吓人的是,還有不少黑血從嘴裏噴出。
周郎中臉色驚變,急急蹲下身翻了翻患者的眼皮,再摸了下脈……心中已了然。
“這是肺痨,而且血已變黑……恕我無能爲力。”
“周郎中,你好歹開點藥試一哈……這是我弟弟,本來過段時間就要成親了,哪知……”
這時,周郎中眉頭一擡,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笑意。
“對了,我給你們指條明路,去找李郎中,他可是神醫,肯定可以治好你弟弟的病。”
“這……好吧,多謝周郎中。”
二人匆匆擡着患者離開。
他倆一走,便有個夥計急急走上前來,一邊清理地上的血迹,一邊說:“掌櫃,你看這血都黑成這樣兒了,李郎中真的能治?”
“呵,要的就是他不能治!”
周郎中冷冷一笑。
在古代,肺痨幾乎就是絕症,要是及早服藥溫養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但剛才這個患者明顯已經是病入膏肓,在周郎中想來,别說李郎中,就算是宮廷禦醫也沒轍。
李響如果不敢治,那麽對他的“神醫”之名定有影響。
如果治了……影響更大,因爲周郎中絕不相信李響真有那麽神。
“李郎中,李郎中……”
“咳咳咳……”
焦急的聲音,伴随着患者劇烈的咳嗽,令醫館裏不少人趕緊捂面躲開,生怕被傳染。
“嗯?”
李響皺眉瞟了一眼,當即起身走到患者身邊檢查了一番……診斷結果與周郎中一樣:肺痨。
“李郎中,周郎中說你是神醫,一定可以治好我弟弟……求你了,我跟你跪下磕頭……”
看樣子,兄弟倆的感情相當深厚,漢子眼圈一紅,當即就要下跪。
“且慢!”
李響及時擡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小生隻是郎中,不是官,别動不動就跪。這個病……有點難,等我再仔細看看。”
“好好好,多謝李神醫,多謝……”
醫館中,其他患者以及患者家屬全部跑到外面,圍到一起議論紛紛。
換作以前沒啥好說的,清一水予以否定。
這一次,雖然也有不少人持懷疑态度,畢竟肺痨這玩意兒在那個年代,真的是談之如虎。
但,同樣也有人心存希望,認爲李神醫定是得到了仙人點化,這才會妙手回春,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
“李……李神醫,還……還能治不?”
見到李響起身,壯漢一臉擔心地問。
“小生不敢保證,隻能說盡量……”
其實,李響有自信治好這個患者,隻是話不能說的太滿,畢竟凡事都有萬一。
一聽此話,壯漢驚喜不已,連連作揖:“謝謝,太謝謝了……”
“這樣,我先給他紮銀針,緩解一下他的症狀,再熬點藥。不過,他這病需要服用一些好藥,你得去縣城找大藥鋪抓……”
“沒得事沒得事,李郎中你開個方子,我讓我老表馬上去縣城抓藥……”
于是,李響當即開了個方子交給對方。
接下來又沖着外面的一群人道:“不好意思,你們也看到了,情況特殊,大家要不先回去,明日再來。”
這麽一說大家也表示理解。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留在原地,想要看個熱鬧……
過了一會,李響親自熬了藥,在壯漢的配合下灌患者喝了一碗藥,然後開始紮銀針。
别說,效果還真是神奇。
紮了幾針,患者慢慢平靜下來,疲累地睡着了,沒再咳嗽。
“神了……”
“李郎中這一手銀針術,怕是少有人及。”
“以前也沒見過他紮銀針……”
“你們還不曉得吧?李郎中前些日子去山裏呆了十來天,說不定遇到仙師了……”
那個年代的百姓,可是相當信這套的。
所以,一聽到這樣的說法,頓感大有可能,看着李響的眼神更是多了一絲敬畏。
等紮完針之後,李響在店鋪裏支了幾塊木闆,墊上棉絮充當臨時病床。
等到擦黑時分,前去買藥的老表終于趕了回來。
李響當即開始配藥,并現場熬制。
熬好涼了涼,灌患者服下,繼而又一次紮針……
“好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擡回去好好調養。這些藥拿回去,每天煎服兩次……”
“等服完之後,再來抓藥……這個病,主要還是得好好調理,估計半個月之後,差不多也就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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