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楊老夫人壽宴的日子。
慶州當地的風俗是壽宴往往天沒黑下來就開始。攫欝攫
隻是陳歌身份特殊,太早露面難免會引起轟動,她現在也不适合長時間勞累,因此打算在壽宴快結束時露個面,送個賀禮就回來了。
晚上,她梳妝打扮完畢,由藍衣扶着上了馬車。
這回,她把鍾娘也帶上了,藍衣太年輕,對這種需要人情往來的場面還不熟練,身邊還是得有個老人。
在馬車上坐好後,鍾娘就着燭光細細打量陳歌,笑眯眯地道:“夫人今天梳的淩雲髻可真好看,奴當初選人時,就說紫衣這丫頭心靈手巧,看來沒看錯人。
夫人難得出席這種場面,定是要驚豔四方才行。”
陳歌好笑地看着她,還驚豔四方呢,她這段時間看着自己肉眼可見地圓潤了起來,前些天看銅鏡,才發現自己原本尖尖的下巴也沒了,變得肉乎乎的,讓她實在郁悶。
偏偏鍾娘她們似乎十分滿意她如今的身材,一直說什麽這樣看着喜慶豐腴,有福氣……
好吧,她也不是追求骨感美的人,身體圓潤起來後,确實多了幾分豐腴的韻味,最直觀的體現是某個地方鼓鼓囊囊的,害得她以前的小衣都不合穿了,重新又做了一批。巘戅追書看ZhuI&#戅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原本就好的皮膚此時更是白皙滑膩,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一般,她好幾次照鏡子都不禁感慨,怎麽能有人的皮膚好成這樣。
鍾娘又細細地打量了陳歌一番,滿意地道:“夫人如今是越來越美了,君侯回來後,定要愛得不行。”
陳歌莫名地想到了某些不和諧的畫面,不禁輕咳了兩聲。
說起來,他離開前的那一晚憋了一身的火,沒想到還沒洩就因爲亳州被胡人破了的事被白術叫去了。
當時那厚臉皮的男人還說回來繼續,沒想到,這一拖就拖了好幾個月還沒繼續下去。
現在想想,真是又好笑又無奈。
一旁的藍衣突然道:“不知道君侯什麽時候回來呢?&#21434&#21437&#32&#36861&#20070&#30475&#32&#122&#104&#117&#105&#115&#104&#117&#10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先前君侯一個月能給夫人寄兩三封信,剛剛過去的五月隻寄來了一封,按理來說戰争結束後,君侯有更多時間寫信才是,好奇怪。”
鍾娘嗔了藍衣一樣,“君侯不寄信過來,自是有事情在忙,咱們身爲下人的,不随意揣測主子們的想法是最基本的要求。”
藍衣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道:“知曉了,君侯說不定在忙着把事情做完,好趕回來陪夫人呢。”
陳歌笑看着她們兩個,在這樣安靜的、春意盎然的夜晚,聽她們提起魏遠,心裏突然就起了淡淡的漣漪。
那男人離開也快四個月了。
她确實,有些想他了。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傳來車夫的聲音,“夫人,楊府到了。”
鍾娘應了一聲,和藍衣一起扶着陳歌下了馬車。
因爲她來得晚,其他賓客早便來齊了,因此楊府門口倒是挺安靜。
楊家的家主和其夫人呂氏親自帶了人出來迎接陳歌,見到一身胭脂色玉鳥紋對襟上衣并一條翠綠色長裙的陳歌,呂氏眼神微亮,和楊家家主楊威快步迎了上去行禮,“見過夫人。”
楊威是個看着便十分和藹、身子微微發福的男人,他直起身子後,樂呵呵地道:“夫人願意光臨我們楊家,實在是讓我們楊家蓬荜生輝啊。
我們已是爲夫人備好坐席了,夫人請随我們來。”
陳歌笑着點了點頭,跟着他們走了進去。
許是爲了照顧她,楊威和呂氏走得很慢,邊走邊給陳歌介紹楊家的布局和景緻。
往裏走了一段路,陳歌開始隐約聽到後院傳來的絲竹之聲和人聲。
呂氏笑着道:“我家老太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