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别煩我。”
“你是吃槍藥了,還是有病。”
煩躁的顧君擡頭看了眼自來熟的黎青果,碎花連衣裙,丸子頭,不過臉上帶着口罩看不出長的怎麽樣。
發誓永不做舔狗的顧君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我是有病,我要是沒病,怎麽可能喜歡我妹。我要是沒病,怎麽可能跟我妹說什麽非你不娶。
我要是沒病,怎麽可能衆目睽睽下把我們的事情廣而告之。”
顧君沒看到他身邊的黎青果的臉色越發的白,而且還是那種病态的蒼白。
趙芷瑤看到好友的慘白的臉色,知道自己的玩笑好像有點過火:“青果,你聽我說,我就是跟顧君開個玩笑,誰想他竟然當真…”
于此同時,黎青果眼淚汪汪的開口:“我們不是說好了把這些事情當成秘密,永遠不對外說嘛。要是被老爸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你會被打斷腿……”
等她們醒悟回來對方說的話時,已經把主題思想表述的很明白了。
黎青果與趙芷瑤兩人大眼對小眼的看着對方,張開的嘴巴沒有進氣,連出氣也沒有了。
“青果,我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我跟你說哈,我這真的是胡謅的啊,我真不知道你們的關系。”
坐在地上的趙芷瑤探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楚,連滾帶爬的就要往外跑。
“姓趙的我撕了你的嘴。”眼看趙家狗子要跑,黎青果一撸袖子就要分高下、見生死。
同樣驚訝的還有顧君,完全懵逼的他是徹底不明白現在的局勢。
剛才的劇本還是這個趙芷瑤的小娘皮說是自己的妹妹,還說自己跟她做過骨科研究。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怎麽跟這個黎青果的搞上骨科科研了。
到底誰是自己的妹妹?到底自己跟誰一起搞過骨科科研?總不能兩個都搞過吧?
真想指着原主的狗臉質問他:“你到底還有幾個好妹妹?”
不過,黎青果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好像那個自稱上戲輔導員說過學校最漂亮的姑娘就是這個名字?
一把抓住剛要起步的黎青果的素手,顧君試探性的問道:“你是?”
“我是你妹。”回答了一句的黎青果把口罩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精緻的容顔。
激動地顧君站起來用手指指着黎青果,磕磕巴巴的說道:“胖...胖...胖迪?”
顧君的話音還沒落,眼看着黎青果的臉色直接垮掉,眼裏的。
萌兇萌兇的。
顧君還在炫目,就看見黎青果向前邁了一步,緊握的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一拳怼在他的肚子上。
“你才是胖滴。你全家都是胖滴。不對!你全家除了我都是胖滴!我特麽說過我是你妹。”
跪在地上的顧君捂着絞痛的肚子,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這一刻的他有點慌,眼前這個跟胖迪有個七八成相似的黎青果是自己的妹妹?其實自己有維族血統?隻是隐藏的很深?跟自己搞骨科科研的也是她?
如果說在趙芷瑤胡攪蠻纏之前讓顧君知道自己跟黎青果的關系,他肯定是拒絕的,而且還是嚴詞拒絕。
但有了趙芷瑤這麽個坑貨的鋪墊,讓顧君對現在的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抵觸,甚至還有點竊喜。
這可是黎青果啊,要是自己跟他鑽研骨科成功了,那被打斷腿算個毛事。
不過聽她的語氣,好像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幸福來快,就像龍卷風;
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
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
不知不覺,我已被刮彪了…
顧君的手再一次微微顫抖。
想一想,原時空的這個時間段裏胖迪就應該是上戲的學生。
自己也問過那個很皮的輔導員,基本可以确認上戲确實沒有叫胖迪的學生。
那這個黎青果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猜想的那般了。
“顧君,你沒事吧?”看着顧君一直跪着不起來,隻當自己下手太重的黎青果連忙過去扶他。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叫過顧君哥哥,但也無法掩蓋自己跟她是從小青梅竹馬的關系啊。
至于顧君對自己有想法根本不算個事,自己這麽漂亮,對自己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顧君一個。
再者說,他們名義上是兄妹,但有一個人是領養的,隻要心裏過得去,一切皆有可能。
顧君聽到黎青果的話,直接擡起頭來,就看到正彎腰要扶自己的黎青果,他的腦海裏面滿是白花花亮閃閃的兩座大山。
身爲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新社會四有正能量青年有責任有義務也甘于掀翻壓在人民群衆胸上的兩座大山。
心有所想,念有所達的他下意識的說出:“好白”
“流氓!”‘啪’。
巴掌聲音還未落地,帶着驚恐的黎青果捂着胸口連連後退幾步。
這一刻的顧君覺得鼻子有點熱,就跟流鼻血了一樣。
用手一摸,還真是
上戲華山路校區位于魔都最中心最繁華的靜區,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作爲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這裏是絕對不缺少高消費的地方。
顧君非法所得的五百塊錢的時候還是暴露了,因此顧君被要求請喝咖啡,所以他們就來到路邊的一家面包店。
一個名字是英文,絕對不會太便宜的面包店。
酸梅醬餅幹、淑梅撻、提拉米蘇、香草布丁、馬卡龍、歐培拉以及每人一杯的咖啡。
這樣的生活确實很小資,是很多人都在追逐的休閑生活,看的出來上戲的這群學生早就開始熟悉如此惬意的生活。
顧君也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男人,隻要他想,他可以比她們更享受這種惬意的生活。
前提是埋單的不是他。
此時的顧君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苟着,他的面前擺着一杯香郁的摩卡,一塊沒有動過提拉米蘇。
他太難過了,今天一天給他的刺激太大了。
因爲一條短信,自己來到這座全國最頂級的藝術學府,嘴賤的自己順理成章的成爲這座高校的公敵。
在逃跑的時候手過了瘾,臉造了罪,知道是咎由自取得緣故,自己倒也不惱。
但最扯淡的就是多了一個最不希望卻偏偏是,還差點做了科研的妹妹。
不是德果骨科畢業的他真是有點想要狗。
現在的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裏苟着。
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遇見自己的妹妹不算什麽,隻要心思活泛,自己根本沒有接受記憶的事情總能忽悠過去。
但因爲趙芷瑤的胡攪蠻纏打破了顧君原本周密的計劃,提前讓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有些事情真的是經不起推敲啊,自己爲什麽會把趙芷瑤當成妹妹?
别的不用多說,單就這一條你就永遠邁不過。